呂雲飛就著桌子上擺放的茶水,才喝完第二杯時,李瓊阼便已經飛快的穿好了衣服。

訕笑了一下,李瓊阼站在呂雲飛身邊,也不敢坐下來,等待著呂雲飛的話。

“來,坐下。”呂雲飛和氣的伸手示意道,李瓊阼一時摸不清呂雲飛的意思,因此也就順著坐了下來,急急的問道:“不知英雄深夜駕臨至此,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我隻是來做說客的。”呂雲飛笑道:“大王可曾知道吐蕃國要聯合你來一起攻打大宋?”

李瓊作身形猛的震了一下,看著呂雲飛的眼光相當駭然,這人到底是睡?為什麽這麽隱秘的事他都知道?要知道吐蕃國的秘密使者前幾天才向自己發來邀請結盟,當時就隻有自己和那些吐蕃國的人在

場,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三者知道?這人到底什麽來頭?吐蕃的?大宋的?光想想。李瓊阼便已經開始頭發見汗,嘴上卻半點不敢透露出消息:“英雄從何知道此事?真是無稽之譚。”

“大王不承認也沒關係,實話告訴你,想要與你結盟的吐蕃皇室,都已經在昨天死了個一幹二淨,我隻是想來告訴你,不要對大宋抱有任何非分之想,而且,不久的將來,我大宋還要將西夏並入版圖

之內,希望大王你能識得時世”放肆!你這是在妄想!我西夏國豈是你等可以魚肉!呃你是說吐蕃國皇室已經徹底沒了?”李瓊阼光聽清楚了呂雲飛後麵那句說要把西夏也並入大宋版圖。當下大怒,氣勢洶洶地喝了一句之後,

突然想起呂雲飛先前說吐蕃皇室已經沒了,不敢肯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下意識的問道。

“不錯,我想大王你該知道是我做的,希望你能明白,我是不會允許有任何人阻止大宋複興的!”

“要我西夏臣服於大宋。你在做夢!除非我死了,不然誰也別想從我手上搶去西夏江山!”李瓊阼此時非常的激動,被呂雲飛那翻強勢的話,給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

“是嗎,你肯定這就是你的回答?”呂雲飛似笑非笑的問道,手指玩味地摩擦著茶杯口子。

李瓊阼冷笑道:“這還用我回答,我西夏江山,乃是我們黨項人的國家,與漢人何幹?你是為大宋做的說客吧?我勸你還是走吧。別以為你武功高強我就會怕了你你”李瓊阼說不下去了,呂雲

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將劍尖遞到了他的喉結之上,讓李瓊阼連話都不敢再說,生怕一說話就讓喉結擦到劍尖之上。

“小小心哪,這麽危險的東西,麻煩你先放下來可好?”此時李瓊阼哪裏還有剛才的鎮定。麵對死的威脅,他的反應跟常人是沒什麽兩樣的。

哧笑了一下,呂雲飛好整以暇地說道:“怕什麽嘛,我這劍不是離得還遠著嘛,大王你為了黨項人,就連死都不怕了,還怕這小小劍尖?”

“怕是不怕,不過兵者終究是凶器,不適合拿來玩的,英雄你說是不?”李瓊阼陪笑著說道。冷汗滴滴的從額角滑落下來。

“嘿,你也知道怕了,不過還有讓你更怕的。李瓊阼啊李瓊阼啊,大概你已經忘記了以前跟你說過的話了吧?”呂雲飛抽回劍尖,隨手插回劍鞘裏麵,頭也不抬的說道。?李瓊阼一腦門子地問號,這人我以前見過嗎?要不然他說的話我怎麽就聽不明白?一陣迷糊之下,李瓊阼低聲下氣的問道:“本王記性實在太差了,真的想不起以前有見過英雄,還請英雄明示。”

“你知道我說什麽的。把巫行雲還來。不然,老夫鏟除你拓跋氏一族!”呂雲飛聲音一變。背對著李瓊阼說道。

“你知道我說什麽的,把巫行雲還來,不然,老夫鏟除你拓跋氏一族,再殺了銀川公主,讓你們拓跋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是他!是那個人!李瓊阼克製不住心中的震驚,腳步一陣踉蹌之後,撞翻了背後的一個銅鑄燈座,燈油立刻潑灑了出來,把李瓊阼的背後澆濕了一片,好在燈芯在落地的瞬間就已經熄滅,不然李瓊阼恐怕要上演一出古代版地**遊戲了。

“你你是呂雲飛?”李瓊阼滿臉震驚的看向呂雲飛,不敢置信的指著呂雲飛問道。

“怎麽?不可以嗎?如假包換!隻不過先前救巫行雲地時候,我隻是易容了而已。”呂雲飛笑問道。

“果然如此,好逼真的易容術,沒想到本王終日打雁,卻被自己這眼睛給蒙了,可悲啊”李瓊阼聽得呂雲飛承認,心下當即一片死灰,語氣中,說不出的寂寥。

“傳言英雄你是鬼穀子的隔代弟子,不知道是真是假,小王現在該叫您前輩,還是叫你好俠?”

“隨便!”呂雲飛放下了茶杯之後,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師傅確實是鬼穀子,不過不是隔代,是親傳,不過我現在的真實年齡,也確實隻有不到三十,至於其中曲折離奇之事,不足為外人道也,李瓊阼,你對我這些事很好奇嗎?”呂雲飛說完,偏著頭看向李瓊阼問道。

“不敢,不敢,小王隻是隨便問問而已,還請英雄不要見怪,隻是英雄先前說要保大宋皇帝把我西夏國並入大宋版圖,這點,實在恕難從命了!”李瓊阼麵色十分嚴謹,緩了緩氣後,繼續說道:“我黨項人,自古以來便與漢人難於相處,這西夏,也就是我黨項人最後的棲身之地,我李家家祖,曆代責任便是保留黨項人的生存,英雄叫我西夏並入大宋,實在是在絕我黨項人後路。”

呂雲飛聽著李瓊阼地話,半點也不著急,等他說完之後,他才答道:“你是怕到時候漢人會排擠黨項人嗎?想必你忘了,我呂雲飛除了是白衣魔君之外,我還是大宋國現在國君趙煦地師傅,不怕告訴你,就連大宋現在實行的新法,也是我讓趙煦實行地,假如我要讓他保留你們西夏皇室的血脈,讓漢人對你們黨項人一視相看,你說,黨項人還會沒有活路嗎?”

“你,你,你是說力保我黨項人與漢人同等?”李瓊阼實在沒想到這呂雲飛居然會以這樣的方法來勸告自己讓西夏國病入大宋,雖然他黨項人向來就嫉恨漢人,不過事出有因,作為中原地區,最早進入封建社會的漢人,其曆史上比之黨項人要悠久得多,黨項人自然在嫉妒的同時,更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融入漢人之中,得漢人一視同仁的待遇,隻不過現在由呂雲飛親口說出來,這其中的信譽作用,讓李瓊阼不敢有什麽懷疑。

“怎麽?莫非這樣不好嗎?”呂雲飛笑問道。

“沒。沒有,這很好,這很好!小王隻是沒想到英雄你會有這樣的說,不過要小王答應也可以,英雄你得先答應小王,將來若是西夏並入大宋,大宋絕對不可以隨便欺淩我西夏黨項人,更不可對我黨項人大開殺戮!”李瓊阼激動之餘,不忘討價還價。

“嗤,我還道是什麽,放心,西夏就那點家底,我大宋還不稀罕,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呂雲飛神秘的說道。

李瓊阼好奇、莫名兼有的湊了過來。

呂雲飛從袖口(戒指)內取出一張前些日子自己回大理之時,吩咐馬五德連夜按自己提供的流程生產出來的,代表這時代造紙工業最高顛峰境界的產品-近似現代的白紙,把折疊在一起的紙張打開來之後,平攤在了桌子之上。

“這是….?”李瓊阼看著桌上這張質地十分優良的白隻上麵,畫著些似乎是地圖但又不曾見識過的圖案,不解的問道。

“這是寰宇之圖!”呂雲飛裝逼的說著,事實上,那隻是他趕製出來的一份古代版的世界地圖,沒有標準的比例,沒有海上航線,也沒有具體標名地名,隻是大致的規劃出了五大州四大洋的範圍,而大宋所在的地方,隻用黃線圈了出來,而西夏所在的地方,則在緊貼著大宋的旁邊用綠線圈了出來。

“這是大宋?這是我們西夏?”李瓊阼還道怎的看起來似乎有點那麽眼熟,又不大敢肯定,指著大宋和西夏貼在一起的地圖,吃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