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還真是草包,這麽寶貴的東西,都隨便擺放在外麵,真替你老爹為你的將來擔心!呂雲飛鄙夷的看了眼地上那已經昏死了過去的吐蕃王子,手底下卻半點也不含糊,全部將卷宗收了進去,相比於剛剛在吐蕃王子的藏寶室裏取得的金銀珠寶,呂雲飛更為看中這些文字資料,這真是踏批鐵鞋不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一手提著吐蕃王子的衣領,呂雲飛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吐蕃王子那沉重的身體出了門口,看著麵前一大群如臨大敵的守衛,呂雲飛古怪的笑了笑,招呼了一聲:“還給你們!”手上的吐蕃王子,便像隻皮球一般,衝著他們手上的兵器而去。

眾守衛嚇得大驚失色,慌慌張張的把兵器後撤,同時有人伸手出來接向被呂雲飛甩過來的吐蕃王子,不過他們的反應終究是遲了點,兵器是後撤得及時了,可惜的是卻沒能及時的接住吐蕃王子的身體,後者那沉重的身軀,重重的撲在了地麵上,疼得已經昏了過去的吐蕃王子,被生生的痛得慘呼著醒了過來。

而趁著這會兒的混亂,呂雲飛已經瞬間溜得無影無蹤。

當呂雲飛到達青唐(今青海西寧)之時,時間已經是次日一早。

作為吐蕃的首府,青唐此地雖然不及宋朝境內那般繁華,但比之呂雲飛一路經過之地,都要繁華得多。

出呼呂雲飛意料的是,這青唐吐蕃人皇宮所在的地方,其防禦方麵的嚴密度,居然不下於大宋朝東京皇城,看來這阿裏骨顯然也知道自己不是什麽好貨色,殺的人多了,自然也擔心敵人啊。或者敵人的後人來找自己報仇,因此防禦措施做得,確實夠嚴密的。

不過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沒有呂雲飛闖過地關卡,沒花費多少氣力,呂雲飛僅憑借著後世特種部隊中學來的滲透技巧。在搶了一個吐蕃人的穿著之後,大大方方的邁著四方步,跟著那些吐蕃人一起進入了這座吐蕃人的政治權利中心。

一路無驚無陷的直至於青唐皇宮,呂雲飛都沒見著有什麽人是特意來盤查自己地,擺了擺頭之後。溜到靠近皇宮的地方,看著沒人巡邏之後,蹬腳一邁,直接從皇城背後的圍牆溜了進去。

借著搜魂的幾近雷達似的功能,呂雲飛一翻前進後退,左躲右閃之後,總算是接近到了青唐皇宮阿裏骨居住地地方,與宋人不同的是,吐蕃人沒有專門用於召開朝廷會議之類的地方,也就是說沒有住殿。有的,隻是曆代掌權人居住的宮殿。

在敲暈了一名宮女之後,呂雲飛稍微施展了一下威逼而已,那宮女便招供得一幹二淨,不但阿裏骨居住所在的地方,就連他那幾個後宮所住的地方,都給呂雲飛一一指明,讓呂雲飛暗讚這宮女所知之廣的同時,更是降低了對吐蕃人的防禦的評價。這當真是防外不防裏了,難怪這吐蕃國地政權這麽容易顛覆,半點也不像大宋朝的那樣森嚴。

本以為吐蕃人沒有早朝,阿裏骨便會在寢宮裏與那些妃子胡混,出乎呂雲飛意料的是,阿裏骨居然不在寢宮,讓呂雲飛白白撲了個空,在將阿裏骨本人最喜歡的妃子打暈前,呂雲飛終於從她嘴巴裏得到阿裏骨的所在地。居然是在書房裏麵,當真是讓呂雲飛詫異不已。

“大王,我們吐蕃已經忍讓大宋很久了,現在大宋正值新皇當政,既然大遼與西夏都願意與我們吐蕃結盟,依鬼章之見,大王您不如趁此機會。暫時與西夏大遼兩國聯合。一起攻打大宋,好拿回原先當歸屬於我吐蕃聖國的地盤!隻要大王一聲令下。我鬼章定然萬死不辭!”啊裏骨所在的書房內,隱隱的傳出了一聽起來滿是殺伐氣勢的粗鄺地聲音。

呂雲飛聽得愣了一下,好家夥,沒想到這次居然還湊巧讓自己撞上了大魚,鬼章哎,阿骨打時期的猛將,把他幹掉,阿裏骨估計會立馬心痛得要死了,為了他,阿裏骨可是曾經低頭向大宋認錯的,可想而知鬼章此人,在阿裏骨眼中的價值。

“話雖如此,但是大王且不要忘記了,我吐蕃一向與大宋修好,現在貿然撕毀盟約,改與西夏和大遼結盟,傳出去,恐怕我吐蕃皇室今後聲譽堪憂啊。”就在鬼章的話音一落,立刻有個不卑不亢的聲音駁斥著他的話,雖然說得很平靜,但明白人都聽得出他話裏的意思,擺名的不讚成。

“那是你廝家族地聲譽而已,又不關大王什麽事,得摸爾桑,你要是怕了大宋就趕緊回家去抱孩子,免得在這裏滅了我吐蕃威風!”一陣冷嘲熱諷,鬼章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

“夠了!”一聽起來似乎頗為威嚴的中年人,出聲喝止兩人無休止的爭吵,語氣中的不滿,當下嚇得雙方人馬都不敢再次出聲,不過書房外麵的呂雲飛,卻很清楚阿裏骨這一聲喝阻,代表的是什麽,阿裏骨本人,本非廝家族嫡傳,而是董氈收養而來,因此他在廝家族中地威望,基本上是不存在,現在廝家族家族雖然處處在為吐蕃與大宋地關係和前途著想,但阿裏骨本人卻十分的不喜這樣地感覺,他更喜歡的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在他一呼之下百應的局麵,因此廝家族的人,在他麵前也很不得勢,假如不是出於輿論,甚至連今天的會議,他都不準備讓廝家族家族的長老得摸爾桑來參加。

“鬼章大猷說得不錯,我吐蕃雖然曆年與大宋交好,但是諸位有沒有想過,當年宋軍占我熙(今臨洮)、河(今東鄉西南)、洮(今臨潭)、岷(今岷縣)、疊(今迭部)、宕(今宕昌)等地,掠去大小吐蕃諸族三十餘萬帳,讓我吐蕃之民大受其損,而至今為止,我吐蕃依然還是藩屬於大宋,受那大宋拜官之名,現在有機會讓我吐蕃擺脫大宋之壓,此等機會,我吐蕃又豈能錯失!”阿裏骨抑揚頓挫的說著,即便是房外的呂雲飛,都能想象得出他現在必定是手舞足蹈之類的架勢的。

“大王三思!正所謂兵那社稷之險,當年廝大王在立國之時,便已經說過,無論國之根本如何,都不應該連累到百姓,而我廝家族一脈,更是以佛論治國,殺生之事,多有傷天和,為了我吐蕃曆代民生,大王三思啊!”得摸爾桑還是無法接受阿裏骨要連手西夏大遼,一起攻打大宋的事實。

“嗬嗬,得了吧,得摸爾桑長老,你自己都說那些規矩是廝大王當年立下的了,關我們大王什麽事,反正我們大王又不是廝大王的親生”

“閉嘴!”阿裏骨雖然也和鬼章一個想法,但這樣的說法還是不能說出來的,當下出聲喝阻了鬼章的胡言亂語,對著怒氣勃發的得摸爾桑安慰道:“得摸爾桑,本王不是那個意思,現在談論這些,都已經遲了,本王已經把瞎征派去西夏那邊與李瓊阼的女兒完婚了,長老就相信本王一次吧,本王必定能讓我吐蕃國的威名,遠震整個西域!”

瞎征去做李瓊阼的女婿?開什麽玩笑?就那個草包廢物,能過得了征婿那幾道難關嗎?不對!吐蕃與西夏結盟,按照這曆來的規矩,雙方互不相信,自然必須要想個辦法把雙方都掛在一部戰車之上,聯姻,便是這封建社會曆來慣用的方法!一想到銀川那樣人見人愛的傾城美女躺在瞎征那樣的草包色狼的懷裏,呂雲飛心裏便是陣陣的不舒服。

正想著,卻突然聽到房內一陣爆喝:“什麽人在外麵鬼鬼祟祟!”跟著便聽到一陣拆牆的聲音,麵向呂雲飛這邊的整堵牆壁,像是被巨大的坦克或者裝甲車給撞飛了一般,隨著牆壁的倒塌,數名身著僧袍的喇嘛衝了出來。

好在呂雲飛閃得快,沒被半點灰塵所沾,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我日哦,居然被隻死貓給連累了!看著地上那隻已經被倒下的牆壁壓成了血泥的貓屍,呂雲飛訕笑著,一時沒料到啊,看來暗殺隻能變明殺了。

一眾強人,警惕的看著房那已經被呂雲飛點倒了一地的守衛,驚駭之中,更是對呂雲飛這個不速之客提防萬分。

“閣下是什麽人,在我吐蕃皇宮偷聽,不覺得有份嗎?”那為首的老喇嘛,雖然說話語氣很平淡,但無一不是句句衝著呂雲飛而去,相信,假如呂雲飛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必然會死得很慘,即便有合理的解釋,還是會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