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子前輩,那個我有點話像跟你說。”已經將紅頭發給刮掉了的哈裏莫桑,頂著個跟虛竹一樣類似的大光頭,略顯拘束的說道。

無涯子很好奇往日這並不是很多言語的西域少年,今日突然見他突然以這種啜啜的口氣要跟自己說話,當下放下手中的詩集,伸手向哈裏莫桑示意了他旁邊的座位,後者也不作什麽謙讓,順從的坐了下去之後,立刻打開了話夾子說道:“啟稟前輩,晚輩近日發現了一些身份有些特別的人出現在這裏附近了。”

無涯子眉頭一皺,弄不明白哈裏莫桑這話是什麽意思,疑惑的命令的目光掃射過去,哈裏莫桑立刻知趣的說了出來:“前輩不用這麽看著我,我在跟隨老大前的身份便是西域波斯摩尼教的聖使,認識那些人也是不奇怪的事,這並非是隱瞞前輩你。”

“你的意思是說,摩尼教的勢力已經發展到了東京來了?”無涯子聞一知十,立刻明白到哈裏莫桑的意思。

哈裏莫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晚輩不能肯定一定是這樣,因為那些中土摩尼教的人晚輩並不認識,晚輩隻是識別出了最近出現在我們這縣城裏的一些有著摩尼教身份的陌生人而已。至於是發展到了東京城,還是因為這段時間屢屢發生的各種事與摩尼教有關,晚輩不得而知。”

“你這話能肯定嗎?”無涯子眉頭皺得更緊了,假如是真的。那麽延玉公主地被綁,會不會也與摩尼教有關?那不就是說不關東瀛人的事了?那那些東瀛人又是怎麽一回事?兩者真的沒有關係?難道不是因為祖師爺的仇人想要報複鬼穀派,而是有別的原因?造反!無涯子被自己腦袋內不停冒出來的驚人猜測給震驚住了,假如是造反,那事情就不是那麽簡單的了。^

“糟糕!”無涯子一拍腦門,丟下哈裏莫桑,自己一個人急奔向了喬峰養傷地房間。

“前輩。你要去哪?”哈裏莫桑跟著追在後麵急問道。

“不關你事,你給我回去練你的功,到時候祖師爺回來之後沒練好他教你的武功的話,看祖師爺怎麽懲罰你!”本來還想跟著出去的哈裏莫桑,訕訕的刹住了腳步,愁眉苦臉的轉向了練功房所在的方向。

意外,往往總是在人們不注意的時候發生,對於東京城地百姓來說,今天大約可以說是最為震驚的一天。當大街上的行人開始新的一天工作的時候,才發現了那嚇刹了路人的殺戮場麵,皇城東麵,大遼人使驛路老長一段馬路,從小橫橋一直到曹門附近,滿街道倒斃了將近三十多身穿了人服飾,約莫是大遼派駐在大宋東京城的特使驛站的相關人員,這些都是那些經常在大遼特使館附近居住的百姓,認識那些在大遼特使驛站的人,發現那二十多倒斃地人就是特使驛站裏的人才知道的。滿大街的死屍,幾乎沒一具是完整的,最離奇的是,那些屍體所在的街道,上麵用人血書寫了一行字:“大遼人都該死!呂雲飛留字!”

惹得那些圍觀的百姓,有叫好地也有為此事擔憂的,更多的是,被“呂雲飛”那驚人的殺戮手法所震驚地!

就如同後世電影中的警察一般。往往是等到事情發生之後才會姍姍來遲官府的捕快,負責大宋東京城治安的府衙,在接到好事者的報案之後,卻一反常態的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將那些平民百姓驅趕開來後,由忤作對那些屍體取證之後,負責收屍的收屍地人迅速地將屍體收攏回了府衙裏麵,而“呂雲飛殺遼特使”一案的案情,則迅速地變成了今日午間早朝的奏折出現到了大宋國皇帝的龍案之上!

“啟稟皇上!臣有事要奏!”一看似忠厚老實,麵色冷峻正四品穿著的官員,不經意的瞥了眼手中玉笏上用小狼毫所勾提著的幾個小字。**然後一下把那玉笏高舉過頭像趙煦拜請道。

趙煦記得此人。似乎他就是前些日子施行新法時,不甚熱心的官員之一。看著他那偽善的麵容,心下不由得冷笑了一翻,麵上卻神色平靜一片,緩緩的伸手示意了一下,大度的說道:“劉愛卿請講。”

“今日一早,臣在上朝之前,經過了遼人使驛路一帶,獲知了一件讓世人震怒無比的血案,曆來與我大宋友好的遼人特使,在自己驛站前被人追殺至曹門一帶,連同我大宋負責與遼人特使傳令的接令使在內,一行三十有七人,全部死在了江湖上有號稱白衣魔君稱號的呂雲飛的手上,臣懇請皇上即刻下旨以海捕公文將此人捉拿歸案,以還我大宋朗朗乾坤,不然難以平民憤啊!”

劉姓官員話一出口,當下滿朝皆驚,在場之人沒一個不知道皇帝的師傅就是呂雲飛,而新法的出處,也是在呂雲飛,劉姓大官以殺人一案來要求皇帝下旨捉拿呂雲飛,無非就是跟著新法作對,一直以來對新法有意見的守舊派官員,終於也在此時同時想趙煦發難,站在那姓劉的官員身後將近十八個文官和七個武官,都同時跪了下來,山呼著請趙煦下旨:

“不殺此人,誓難平民憤!請皇上下旨吧!”

趙煦差點沒被氣歪了鼻子,還好,還沒等他開口,下麵已經有人先行站了出來反駁:“皇上明堅!大遼特使路一帶的凶案,實情並非如此,以呂雲飛此人在江南一帶為來保護百姓而帶領眾多官府中人和丐幫幫眾與大宋遼人精兵廝殺,斷不會作出如此凶殘之事,呂雲飛其人臣剛好有幸認識,以老臣所知,他絕對不會是那種凶殘成性之人,那凶案段然是有人想要嫁禍於呂雲飛身上,以敗壞呂英雄在我大宋子民心目中的形象而已,請皇上明鑒!”

說這話的,卻是呂雲飛的未來嶽父,司馬光是也。

“哼哼,司馬大人一口一句呂英雄的,莫非司馬大人也想與那呂賊同流合汙?哦,我好象聽人說司馬大人您的千金正與那呂賊在一起,不知道這是不是傳言?”那劉姓官員顯得好整以暇的說道,但卻正正的點到了司馬光的死穴之上。

“你!你這是血口噴人!”司馬光大怒,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卑鄙,一張老臉氣得不停的哆嗦,顫顫魏魏的朝趙煦跪例如下去,顫聲激道:“皇上莫要聽信了奸人讒言!小女確實與呂大英雄在一起,這點老臣絕對不會否認,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麽老臣與呂英雄同流合汙之事,即便老臣想要與呂大英雄高攀,縱然也是不可,皇上若是不信,可問問呂大防呂都司,他也曾有幸在蘇州與呂英雄見過一麵。”

呂大防也及時的跪了下來,正聲答道:“啟稟皇上,臣以項上人頭擔保,呂雲飛確實不是劉大人所言的那樣奸詐凶殘之人,這點全蘇州的百姓都可以作證,當日呂英雄在蘇州沒有帶領官家之士和丐幫乞丐們反擊遼人南侵大軍之時,沒有錯殺任何一個平民百姓,就算是在擊敗遼人大軍之後,也沒有胡亂的殘殺那些已經繳械投降的遼人士兵,試問如此胸襟之人,又豈會做出屠殺來使的事來?這分明就是有些奸詐小人想要汙蔑呂英雄而已!”

“皇上,司馬大人與呂大人兩位的話俱不能作信,試想司馬大人千金正與呂雲飛走在一塊,觀其情況,似乎司馬大人又將呂雲飛招為成龍快婿的想法,又怎麽不會幫呂雲飛說好話,還有,呂大人是呂雲飛本家,正所謂手指掰進不掰出,下官很懷疑呂大人所說之言的真實,皇上智慧如海,在知道呂大人與司馬大人與呂雲飛的關係之後,自然便可以知道他們的話,可不可以信了!”劉姓官員,半點也不相讓,咄咄逼人的說道,對司馬光與呂大防的神色,顯得十分的不敬。

“皇上,老臣有話要講!“一直沒有說話的蔡京,原新法的最反對者,後來的支持者,也終於發話了。

“蔡愛卿請講。”

“啟稟皇上,老臣也認為隻是一行血書,並不能作什麽證據!”蔡京淡定的說道,看向趙煦的目光也十分的堅定,讓頭疼中的趙煦,心神稍微放了下來一點,旦願蔡京能為朕解圍,他心裏如是想著。

“哦,蔡愛卿有何高見?”打蛇隨棍上,趙煦見有人肯出來為自己師傅維護聲望,自然樂見其成。

“諸位想想看,單憑一行血書,就斷定殺人元凶是誰,這也實在太兒戲了吧?不說別的,據老臣所知道,呂雲飛此人,殺人從來不會偷偷摸摸,試想那些大遼特使驛站裏的那些使官人員,半夜三更無聲無息的死去,連半個居民都沒驚醒,這,可能嗎?莫非呂雲飛是神仙,能殺人於無形之中不成?”蔡京說得滿朝的文武,除去那劉姓大官所在的陣營裏那些官員,默不作聲之外,其餘等人,無不紛紛點頭。

那劉姓大官見滿朝的文武似乎都有朝蔡京陣營方向傾斜,眼珠飛快的轉動著,心思更是一轉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