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此處,趙煦也豁然開朗了起來,對著呂雲飛恭敬的鞠了一躬,語氣中沒半點的不服和氣憤:“師傅教訓得是,徒兒知錯了,徒兒這就去著人調查東京城內所有東瀛人落腳的地方!”趙煦說完,

便想走出門外去叫太監,不成想呂雲飛冷聲喝道:“回來!”

趙煦驚詫,莫不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麽,讓師傅怪罪,卻沒想呂雲飛麵色雖冷,但卻並不是叱嗬他的不是,而是走到趙煦麵前,雙手伸出來,沒等趙煦明白什麽意思,呂雲飛雙掌已經覆蓋了上去,同時

沉聲說道:“你想笑死人的話回頭你再找機會丟人吧,為師丟不起那個人!”小無相功驅動白龍真氣,柔和舒緩在趙煦那已經被煽紅了的臉上,一陣清爽的感覺襲來,讓趙煦立時明白到呂雲飛是在為他

消除臉上的手痕,當下尷尬的笑了笑,不再言語,任由呂雲飛施為。

“行了,沒事了。”呂雲飛鬆開手來,端詳了一翻趙煦那已經恢複過來的臉蛋,確認沒留下能用肉眼察覺的痕跡之後,麵無表情的說道。

趙煦訝異不已,就這麽一瞬就行了?師傅的武功實在太強悍了,太高不可攀了!

“不用這麽瞧我,該你學的自然會教你,不該你學的的為師是不可能教你的,你隻需要做好你的皇帝就行了,一國之君,為的就是百姓!”呂雲飛一看他的眼神便已經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沒等他開

口便已經截去了他地話頭。

“嘿嘿。師傅教訓得是,徒兒受教了!徒兒出去了!”趙煦訕笑了下,麵色又回複先前在麵對外人時那種冷峻,大步走了出去,推開門口,喚來小太監,讓那小太監傳詔直秘閣左衛大將軍李顯昭前

來聽候命令,小太監一接到皇帝的吩咐。並從皇帝手中接過了隨身令牌後,帶著大隊的侍衛,匆匆的奔出了皇宮。

由於有趙煦的隨身令牌行道,因此一路上並未有任何人敢阻攔,一路通行無阻。隻用了往日裏通傳臣子覲見時所用的一半時間,便順利的的帶著一麵白微須地中年人匆匆趕了回來。

“啟稟皇上,直秘閣左衛大將軍李顯昭已經帶到!”

“末將李顯昭,扣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那白麵漢子一等那小太監通傳完,就已經自動自覺的跪了下去。

“李將軍快快請起,你們都先下去吧!“後麵那句,自然是對那小太監和那些侍衛們說的了。

“來,李將軍。為你引見一下朕的師傅,這位便是朕的師傅,鬼穀派地當代掌門人——呂雲飛是也。”趙煦和顏悅色的將李顯昭的目光,引向呂雲飛身上。順著趙煦所引的方向,李顯昭將目光投向呂雲飛的方向,仔細的打量起呂雲飛來。而在此同時,呂雲飛也一樣在仔細打量著他,而且已經打量得差不多了,與呂雲飛相似的是。此人雖然並不見得一副

孔武有力的樣子,但一張刀削似地白臉,顯得異常堅毅,完全就是一副鐵血軍人的樣子,甚至他身上那股軍人特有的肅殺的味道,呂雲飛都深有感覺。

這就是最近京城裏高層互相流傳猜疑得神乎其神的皇師嗎?看起來太年輕了吧?一副白淨的樣子,半點不像練武之人。莫非此人隻是個花架子?李顯昭先入為主地將呂雲飛認成了無武力之人。自然,無武力之人。便是弄臣了,至於皇帝本人會武功之事,似乎,不經意間,他已經忘記得一幹二淨。

“咳,咳咳!”趙煦看到李顯昭半點尊敬的神色也沒有,隻是一臉警惕的看向自己師傅,當下感到麵子大失,連連咳嗽了兩聲。李顯昭這才會意過來,卻瞬間驚得背部都濕了一大片,連忙朝呂雲飛跪

了下,顫聲拜道:“末將李顯昭,參見太師!適才太過無禮,還請太師恕罪!”

呂雲飛自然能看到李顯昭眼中的不屑,宋代文武相抵地事,他還是知道的,可在李顯昭麵前,他也不表現出什麽不滿的神情,隻是淡然的一拂手,厚重的真氣瞬間透題而出,將還在下拜著的李顯昭,

生生的從地上拂了起來,小露了一手隔空控物地神技,驚得李顯昭立刻將心中那些輕視之心收了起來,臉聲地汗珠,卻更顯的密麻。

“不知者無罪,李將軍請起。”呂雲飛淡定地說道。

趙煦見狀,當下趁熱打鐵的說道:“李將軍,你可不要小看朕的師傅,朕一身所學,皆是師傅一力所賜,李將軍若是不信,可與朕過上兩招?”

李顯昭那敢與皇帝過招,別說皇帝武功行不行,要是不小心上著皇帝,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再說前些日子自己就曾見到過皇帝本人顯露出來的那手拍龍椅的絕技,想那龍椅乃是采天下間最硬之木所造,一般江湖高手,想要空手毀去,那是萬萬不能,看皇帝陛下就那麽輕而易舉的將扶手拍爛,功力就絕對不會差到哪裏去,打輸了,自己丟臉,打嬴了,那更是犯下欺君之罪,任何一條,都不是他李顯昭吃罪得起的。

“不敢,皇上武功蓋世,末將不及萬一,太師武功更是厲害,末將絕無有輕視之心。”李顯昭一聽趙煦如此說法,嚇得立即又想跪下去,卻被趙煦一下拿捏住肩膀,讓他跪不下去。

“免了,李將軍無須如此惶恐,深夜急召你來,是想問你點事。不知李將軍最近幾日有沒有收到什麽關於東瀛人潛入我們東京城的消息。”

“東瀛人?皇上您也知道此事?”李顯昭大驚。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這大宋朝的事,朕又豈能不知?聽李將軍如此一說,莫非事態已經發展得很嚴峻?”趙煦冷聲問到,毫不掩飾語氣中的不滿。

李顯昭此時額頭上已經冒滿了汗,皇帝這問題不好回答,不清楚皇帝到底對這事到底了解多深,輕了是自己失責,重了便是欺君,描了眼旁邊太師的神情,對方一臉高深的樣子,讓他心頭深深的沉了下去,衡量了一翻,最終還是決定說實話:“啟稟皇上,事情的確已經發展得超出了我大宋可以控製的範圍,除卻東瀛人之外,這段時間東京城裏還出現了大量的生麵孔,末將有差人淺查過這些人的底細,結果卻很複雜,這些人都非我大宋子民,不但有遼國的,也有西夏的,就連與大宋不甚接壤的吐蕃和西州回鶻和黃頭回鶻,似乎都有在東京城內出現,末將以為,這些人,或許也聯係也不一定。”

事情果然大條了!不但是趙煦,連呂雲飛都感到棘手了,沒想到一個公主被綁架,居然牽扯出來這麽多的勢力進來,假如這些勢力都是聯合的,大宋危險了!

兩人不期而遇的對望了一眼,兩人眼裏都有同樣深沉的擔憂,一邊的李顯昭,一副惶恐的低下頭去,沒得吩咐半點不敢抬起來。

“李將軍,朕現在著令你,從即日起,著手仔細調查所有東瀛人的落腳點,密切注意與他們往來的人的身份,如有任何異動,可當場格殺!倘若見到他們手中有年輕女子,可立即將女子救出,送入宮來!其他勢力,同樣也要注意,不可有任何怠慢,否則,出了什麽亂子,我拿你是問!”趙煦厲聲說著,語氣中的威嚴,將身處緊張狀態的李顯昭,驚得脊背一片冷汗!

“末將遵命!末將告退!”既然皇帝沒追究自己拖延戰報的事,李顯昭自然是心下大定,當下恭聲朝趙煦跪拜,在征得趙煦同意之後,轉身便大步奔走了出去。

直秘閣左衛大將軍:承自唐代官職,雖然宋代號稱為曆史上最為開明的時代,思想上與西方的資本主義萌芽時期最為接近,沒有專門的特務機構,但一個國家會沒有特務機構,那是明顯不可能的!

直秘閣宋官名。簡稱直秘。淳化元年(990)置,以京朝官充任。掌秘閣事務。元豐改製,並秘閣於秘書省,廢直館、直院等官,僅以直秘閣為貼職,並不經考試而任命,以示尊寵。

隨身令牌:像電視裏演的那些一個小太監就能以口喻將XXX要員請進宮裏的事,那是不可能發生的,宋代的官場,辦什麽事都有嚴格的程序,皇帝本人直接召喚官員進宮,受命的傳令人必須要有皇帝的親筆手書,或者隨身信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