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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州回鶻——摩尼教總壇。

砰!轟!巨大的假山如同被人用炸葯引爆了一般,飛碎的石塊瞬間將假山周圍所有一切的有生之物全部無情的摧毀,隻剩下一個被煙塵灰土所彌漫的身影,依然佇立在那裏,絲毫沒被碎石的飛濺所影

響。

“哈哈哈哈!天不負我,哈哈,喬峰、呂雲飛,還有那個醜陋不堪的家夥,等著吧,把我害得那麽慘,很快我就會來找你們了,哈哈灰塵中的人影,撲騰一下跪倒在地上,雙手撐著地,淒涼的狂笑過後,居然哭泣了起來,那夜梟似的哭聲,幾如哭喪一般的難聽。

煙塵很快消散過去,那隱藏在煙塵中的人影終於露出了真身——此人居然是已經被喬峰逐出了丐幫的“十方秀士”全冠清!

“恭喜全堂主神功大成,恭喜!”旁邊一身材中等的蒙麵人,操著一樓略為沙啞蒼老的聲音,雙手抱拳上前道喜著。

全冠清聽到那人的聲音,神色驀然變冷,衣袖飛快的拭去臉上的淚水,麵色冷得幾乎能凍死人:“慕容按察有心了,不過你最好能管好你的兒子,要不是前些日子你到處惹事,而你兒子又不夠配合,

不然的話教主交給我的大計必定不會像今日那樣慘敗,你作為慕容複的爹爹,你有必要擔負這個責任!”

慕容博臉色一變再變。沒想到自己涎著老臉想要拉關係,卻弄得自己臉麵去帖了人家的屁股蛋蛋,這可真是奇恥大辱!若非考慮到全冠清乃是方大教主親手所收養並且安排到丐幫去臥底,無論出身、

功勞和地位都遠比自己高,自己這個按察,完全就是當年自己帶著大批的錢財和自己慕容家殘存地弟子投靠而得來的,當然這其中帶著什麽目的。隻有慕容博自己才清楚,可雖然自己的職位在摩尼教中

已經算得上是中上,可論起派係來,慕容博卻不屬於摩尼教五法王中的任何一係,而且也跟左右二使完全無關,這全冠清雖然以前武功垃圾得要命,但他乃是當初方大教主當初出於臥底丐幫的需要而刻

意不傳授任何武功。免得讓丐幫曆代幫主發現異常。因此全冠清的身份,在摩尼教中,可謂舉足輕重,完全不是他慕容博這種帶著目地前來投靠能比得上的,假如不出意外,等五**王年邁隱退,這全

冠清必然也能在五**王中占據一席之位,他慕容博能不趁早巴結嗎?實話說,慕容博不介意在沒人的地方結果了他,當然。這是在全冠清神功未全之際。現在?現在就是給慕容博十個膽,也是不敢去挑戰全冠清的威嚴,方大教主前些日子親自為全冠清打通全身經脈,

並且傳授了他們摩尼教四**王傳人人士才能習練的乾坤大挪移,此功一成,掌力所過之處,即便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被此擊之。不死也重傷,慕容博就曾經親眼看到過方大教主一掌擊碎了一條大宋

官船。全冠清雖然隻是初學有成,但因為其天資聰穎,據方大教主所說,已得了他八成修為,再加上剛才看見他一掌打碎了一座假山,那樣的功力,比之慕容伯自己苦練幾十年地修為還要深厚得多,任

憑他慕容博武功再高,也不敢輕拭其鋒。

說來也是全冠清天資足夠聰穎,不然即便有方大教主親自給他打通全身經脈,成就也不可能有那麽快,從他當初在丐幫隻練那些一般幫眾所練地傳統丐幫武藝便能成為丐幫不次於四大長老的高手,可

想而知他的天分有多高,也正是這一點,當初方大教主才會那麽放心的不傳授他任何武功便把他送入丐幫做臥底,想來當初他就已經有了打算,即便全冠清毀滅丐幫的任務沒完成,逃了回來,也能靠著

他那過人的武學天賦成就一流高手,對於摩尼教來說,未嚐不是得到一大助力,因此堆放大教主即便自己損失一些功力,也要將全冠清打造成一名一流高手。

此時的全冠清,雖然比之方大教主還遠有不如,但比之慕容博這等傳統的江湖一流高手,已經是大大的超越,雖然離登峰造極的境界還有一段不小地距離,但假如真地跟慕容博打起來的話,絕對是有

贏無輸,像慕容博這等一向小心謹慎的人,又豈會把沒把握的仗?再說,殺了全冠清,對慕容博來說絕對是有害無利的事,於他的大燕光複大計大大的不利,因此即便全冠清對他有再多地侮辱,慕容博

也隻能打斷牙齒往肚子裏吞了。

大大地咽了口口水,慕容博臉色十分的不自然,強裝出一副受教地樣子,恭謹的點頭道:“全堂主教訓得是,小兒實在有不當之處,可目前老夫的身份尚未適合告知於他,因此造成誤會也是難免的,

還望全堂住高抬貴手,多多在教主麵前為老夫美言,老夫定當感激不盡,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全堂住笑納!”慕容博餡笑著從袖子裏麵摸出來一個通體碧綠的玉牌遞到全冠清手邊。

那玉牌無論是成色還是大小,亦或是形狀,俱都屬於上佳之品,饒是全冠清擔任丐幫分舵舵主多年,怎麽也算得上見多識廣,也不禁被慕容博手上這隻玉牌給引得貪念暴長,可城府深沉的全冠清,即

便貪念再盛,也還沒至於喪失掉理智,不然他也不能在丐幫這麽多年沒被人發現半點異常之處,看著慕容博一臉曖昧的笑容,全冠清警惕的看著他,臉色冷漠的說道:“慕容按察,你這是什麽意思!”

慕容博暗罵這全冠清,小王八蛋,你***別不識趣,老夫委曲求全,拿出這等大禮來議和,你娃娃的小王八蛋要是敢再獅子大開口的話,老夫就跟你翻臉!想歸想,但臉上笑容卻半點沒變,依然是

那副獻媚的樣子討好道:“全堂主過慮了,這隻是一隻很普通的玉牌而已,當不得什麽,老夫留在身邊也無用,還不如送與全堂主耪身,也算是物盡其用了,你說是與不是?”

作戲也要有個譜,全冠清也不是真的要拒絕,見慕容博已然說得如此明白,當下臉色也放緩和了下來,顯得十分“大度”的接過慕容博的玉牌,臉上也終於掛起了那一貫虛偽的笑容:“既然如此,我

就不好推辭了,不然慕容按察可就要生氣了,不過我可先說明了,你和你兒子的事,教主能不能完全赦免得了,不是我能做得了主,你還是要有個準備,我能做的,隻能在教主麵前說兩句而已。”

“那是,那是,全堂主乃是教主跟前的紅人,不是老夫這等外圍人員所能比擬的,能得全堂主幫忙,老夫已經心滿意足了,哪還敢有什麽異議。”慕容博恨不得抽冷子毖了眼前這小王八蛋,***,

又想拿人錢財,又不想幫忙,你先人的!

“好了,沒什麽事,慕容按察就先下去吧,我還要體會一下教主所傳神功的一細妙用。”全冠清不想跟他在廢話什麽,直接對慕容博下了逐客令,不等他說些什麽,也就已經擺出了請便的姿勢,慕容

博見主人都這麽說了,自然知道多說無益,也就隻好忐忑不安的走了出去,以至於一路上那些負責守衛的教中好手習慣性的向他問好的時候,都魂不守舍的忘了回答。

“哼哼,你個老匹夫,老子被逐出丐幫,你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要不是你到處生非,老子也不會將計就計想要陷害喬峰,害我不但失去了我在丐幫的一切,還失去了我最愛的女人!哼哼,還想要老

子給你開脫責任?你還是洗幹淨脖子等死吧!”全冠清冷笑著想到,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上那隻堪稱極品的碧綠玉牌,心下不禁大為得意,老匹夫居然想拿這東西還賄賂我,當真是好笑了,三十年河東

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你也有今日?報應啊!一想到這裏,全冠清忍不住就想朗聲大笑,可惜,他知道自己笑起來的時候很恐怖才沒有笑出聲來,臉上那些猙獰的傷疤,讓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夜晚裏,他被那個比他更為猙獰的大漢給毀了自己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