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你又在胡鬧了,馬上給我回書房去抄一遍《翼方》!沒抄完不準吃飯!”冷哼聲響起,阿紫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顫顫栗栗的轉

身看去,院子中的不是薛慕華又是誰!

“師傅!不要了吧,弟子知錯了阿紫哭喪著臉哀求道,論武功,她比薛慕華厲害得多,但隻不代表其他也是,薛慕華是醫生,但不代表

他不會用毒,自打阿紫想對他用毒,到後來卻被他倒毒著回去之後,阿紫再也不敢對薛慕華有半分的輕視,此時看到薛慕華黑著臉的樣子,阿

紫除了哀求,別無他法

“不行!再說,就是兩遍!”薛慕華冷聲說道。

“不說了,不說了,千萬不要,弟子馬上便去!”生怕再生變故,阿紫連忙急急的抬腳溜走,至於延玉公主,薛慕華看也不看,轉身便要離

去。

“站住!薛慕華!”延玉公主大覺臉麵受損,好不容易得了個誌同道合的姐妹,卻硬是被這該死的郎中攪拌,這怎能不令她氣憤?

果然,薛慕華停了下來,可接下來薛慕華一句話,直讓延玉公主恨不得煽自己一記耳光:“公主殿下,我敬你是我大宋的公主,不想與你多

加計較,不過倘若你繼續在我神醫府如此胡鬧,可別怪我代祖師爺趕你出去!師尊不敢,不代表老夫不敢,不信,你盡管試試!”剛抬腳走了

兩步。薛慕華又停了下來,轉身對延玉公主說道:“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留在這裏打的什麽主意,哼哼,想要讓我那小師祖喜歡你,以你的本

性,很難!”話一說完,也不理那臉色已經變得漆黑一片的延玉公主,薛慕華已經轉身離去!

“你!你!你!”延玉公主氣惱地跺了一腳地板,氣呼呼的哼道:“氣死我啦!哼!我就不信。那書呆子會看不上我。薛慕華,等著吧!”

伏!輕微的衣袂聲自延玉公主身後響起,延玉公主不用回頭便已經知道身後的是誰,當然,隻不是說她武功非常的厲害。而是因為她已經被

曹一刀那裝神弄鬼似的嚇人習慣已經嚇慣了,除了他,延玉公主實在想不出來還有哪個還有那個精力去做那麽無聊的事。

“公主。要不要屬下去教訓教訓那老頭?”

延玉公主沒好氣的回頭白了一眼曹一刀。鬧不明白他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哼了兩聲道:“你當我不想啊,別到頭來教訓別人不成反被人家

給教訓一頓,別忘了,這裏不是東京城,更不是大內皇宮,你瞎起哄什麽!”

先前的話。曹一刀純粹隻是隨口安慰一下而已。沒想到延玉公主會開口駁斥,當即啞口無言。老臉一陣通紅,喃喃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延玉公主看他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白了他一眼,自顧自地先行走了開去,隻留下滿腦子亂想地曹一刀,孤零零一人站在院子裏搔頭弄耳,

不知情的那些下人,在偶然經過院子的時候,都紛紛下意識的躲開了他,儼然就把他當成了神經不正常的人來看待——

無奈地分割線——

“你跟來幹什麽!我不認識你!”穆婉清看根本就躲不過呂雲飛的追逐,索性停下腳來,眼神在他胸口上那處汩汩的箭傷處停留了一下,神

色間隻是稍微波動了一下,便又回複冰冷地樣子。

“婉兒,我…。”呂雲飛實在找不出什麽借口來向穆婉清求情。

穆婉清看著呂雲飛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芳心中更是惱恨不已,當下拔出腰間利劍,半句也不說,直接一下就捅了過去,噗!入肉聲再次響

起,呂雲飛再次吐了老大一口血,穆婉清所插的地方,居然還是剛才的那道箭傷的傷口,利劍穿透了呂雲飛胸口的肌肉後,繼續毫不停留的穿

過了體內,自背後迸出一截銀白的劍尖。

太鬱悶!呂雲飛暗道倒黴不已,莫非今天諸事不宜?想歸想,他可沒敢表示半分不滿,好歹戲都演到這地步了,隻要在堅持一會,穆婉清地

氣也該消了吧?說是演戲,這也不全是演戲,畢竟利劍穿體,這可是真地不能再真的,隻不過那利劍自左胸口穿過地時候,呂雲飛早就自動自

發的找到了最佳的切入角度,因此穆婉清那穿心一劍,其實離心髒的距離遠著呢,再說呂雲飛一早已經以大量的白龍真氣護住了心髒,別說穆

婉清手中的隻是一般利劍,即便換成神兵利器,放在穆婉清手中,呂雲飛也有八成的把握不會被插死,至於剛才那兩口血,呂雲飛倒沒有作假

,因此說是演戲,其實也不怎麽算演戲。

倘若說不心疼,那是假話,看著呂雲飛不躲不閃的任由自己利劍穿胸而過,穆婉清心中縱有千般怒氣,也在這一瞬間驚得消弭得一幹二淨。

“你…你為什麽不躲?”

“咳,咳咳,嘔…。”辛苦的咳嗽了兩聲,咯出了一大口血後,呂雲飛一副強撐著的樣子艱難的扯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不,呂郎,你不要嚇我,泣…泣。”穆婉清看著心疼不已,也不管前一刻還要殺要砍,後一刻已經軟化了下來,站在呂雲飛麵前

,想要幫忙卻又幫不上,看著那把掛在胸口抖動不已的利劍,穆婉清手足無措。

“婉兒,我對不起你,你要怪就怪吧,要罰就罰吧,一切都是我的錯,你想怎麽罰就罰吧,我絕不還手,咳,咳!”呂雲飛可不敢說什麽你

殺了我吧這種腦殘的話,穆婉清可是一根死腦筋的女人,想原著中跟段譽一個不滿,便要做黃泉鴛鴦的結,呂雲飛再傻,也不想犯這樣的錯誤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呂郎,快吧劍逼出來治傷吧,不要再說了,我求你了!”穆婉清玉麵上已經淌滿了淚水,看著呂雲飛哭泣道。

“沒…沒用的了,嘔。”呂雲飛深吸了一口氣,伸出顫抖的手巍顫顫的抓向胸口利劍的手柄,一用勁,嗤的一聲激響,一道血箭瞬

間噴濺了出來,將穆婉清澆得滿頭滿臉都是,更是將穆婉清澆得登時沒了生氣,看著呂雲飛臉色一片發白,嘴唇發幹顫抖的樣子(其實是呂雲

飛刻意逼的),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那血液噴濺隻是一瞬間而已,看似很多,但呂雲飛心裏有數,這次噴的血還不到以前無償獻血時的一半,放放血,權當消消火,戲也演得差不多了,是該收割果實的時候了,心中雖然覺得對穆婉清有些虧欠,但為了長遠的將來,呂雲飛還是不得不雙眼一閉,身子一挺,毫不遲疑的

直挺挺的往後便倒,端的一副標準的死人樣。

“不!不!不!”穆婉清驚恐的驚叫起來,手忙腳亂的將呂雲飛扶了起來,緊緊的摟在懷裏,又是掐人中,又是推筋活血,但就是不能將呂雲飛順利的喚醒過來,巨大的恐懼攫住了她的心,生平第一次覺得害怕起來,看著呂雲飛緊閉的雙眼,穆婉清語無倫次:“呂郎…你不能死啊,你不要死啊!…你別死,求你快活過來啊,都是我不好,是我錯了,我不是有意的,其實我隻是恨你這麽久沒回來而已…你快活過來啊!”

呂雲飛躺在穆婉清的懷裏好一陣,為了裝死,連心髒的跳動頻率和呼吸速度都放到了最低,可就是沒能聽到他希望聽到的那句話,例如:隻要你不死,我以後都聽你的。或者,隻要你不死,無論你有多少個女人,我都不介意這樣類似的話,正納悶著這穆婉清怎麽不按劇情的發展來說台詞,卻聽到身邊一陣輕響,那是兵刃離地時無意間碰觸到地麵的聲音,呂雲飛的心不由得一下懸了起來,不會是想要自殺殉情吧?這可怎麽辦?革命都還沒成功呢!

果不其然,呂雲飛正在忐忑不安的時候,穆婉清始終還是向悲劇路線走出了一步:“呂郎,婉兒對不起你,既然生不能與你在一起,那麽婉兒隻能到下麵去陪你了,你等等我,婉兒這就來了!”

一滴清淚滴到了呂雲飛臉上,任由呂雲飛內心如何堅強,卻始終未能敵過佳人的癡情,右手似是無意又像有意的樣子,輕輕的搭在了穆婉清拿劍的右手之上。

《翼方》:孫思邈(541或581682)西魏時代出生,卒於682年,是個百歲老人孫思邈的年齡現今有六種說法:最小的101歲,第二種說法

是120歲,第三種說法是13歲,第四種說法是141歲,第五種說法是165歲,甚至還有168歲的說法。傳說其百歲著葯王寶典《翼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