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那小姑娘帶來的壯實漢子招式再陰狠,可在麵對這“呂雲飛”的時候,根本就沒法達到期望中發生的情況,每每那漢子的抓招將要抓到段譽的身上的時候,段譽總會險之又險的以怪異的步法,擦著那漢子陰狠的爪風閃了過去,讓那漢子越打越鬱悶之際,所使的招式也越來越歹毒。

反觀段譽,本來還有些擔心這漢子武功的高強,自己怕是應付不了多久,可在淩波微步的神奇作用之下,那漢子的招式居然沒有一招是能完全傷到段譽的,這讓段譽放心之餘,對淩波微步的使用也越來越有心得,連旁邊觀戰的無涯子,都開始微微的笑了起來,我鬼穀派的武學,當真不是任何門派能敵的!

隻是,段譽的好運氣,似乎也就那麽多了而已,那壯實漢子見久攻不下,功力和耐心的消耗得厲害,當下眼中凶光一閃,裝作雙手繼續使出先前那招向前抓去,腳步卻裝做下盤不穩的樣子,一陣踉蹌之下,段譽不疑有他,一如先前那樣想要想上次那樣向他後麵剁去,卻沒想到那漢子心中一發狠,那劃出去的雙爪,招式還沒使老,右邊袖已經輕微抖了一下,一把細薄如柳葉一般的短小片刀,已經化作一道厲芒砍向了向身後閃去地段譽後腦勺。而旁人地感覺上。段譽那古怪的一記腳步,竟似將自己後腦湊到那漢子的刀上一般,如若砍實,即便不死。也必定難活!就連一直喊好的那小姑娘,也不免驚地緊緊的捂住了小嘴,驚恐的看著那壯實漢子擊向“呂雲飛”後腦勺那凶狠的一記殺招。

噗!不是想象中段譽腦袋開花的場麵,而是一直注意著兩人互都場麵的無涯子及時的伸手捏住了那壯實漢子砍向段譽的那隻右手,眾人這才看清了那漢子手中那把薄如蟬羽的片刀,那寒光四溢的樣子,讓人毫不懷疑,即便古代那些傳說中地神兵利器,所謂地吹毛斷發,也不過如此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出這狠招?”無涯子麵如寒冰的看向那壯實漢子。險獲救援的段譽。當真是驚出了一身大漢,連忙閃了開去,不敢再當這危險的活兒,好在無涯子出招得快,不然明年的今日,便是我段譽的“生辰”了,一想到此處,段譽便一陣陣的後怕,看向那壯實漢子的目光。也不禁很是生氣。

如同遭到劇毒毒蛇那噬人的目光所鎖定,壯實漢子實在無法忍受無涯子那有如實質地目光緊盯著自己,幾乎是條件反應一般,抓著片刀的右手一鬆,那片刀立刻如自由落體一般。從兩人的頭頂落了下來。還沒到腰際,那壯實的漢子還是自由的左手。卻十分準確地抓住了那正在掉落地片刀,沒有任何花巧,直接取向無涯子腰間腎髒位置,端的十分地歹毒。

這漢子一瞬間的動作,簡直如行雲流水一般,竟然無絲毫的停滯的感覺,讓人看了當真是歎為觀止,這簡直就是神來之刀。要是呂雲飛本人在這裏的話,必定會驚呼出來,這根本就是二十一實際特種部隊中常用的刺殺技術,假如那漢子手中的片刀換成三棱軍刺的話,或許沒人會懷疑那壯實漢子也是像呂雲飛那樣,乃是來自未來的人類。

嘎巴!噗!他狠,無涯子更狠!一把扭斷那壯實漢子右手手腕,讓那漢子因疼痛而招式失當的同時,右手已如閃電一般叼著那漢子拿刀的左手,卻沒有掰斷,隻是抓在了半空。

遭此一劫,那壯實漢子居然沒有慘呼出來,隻是滿頭的豆大的汗珠,全身都不由自主的輕輕的顫抖了起來,看著無涯子的眼神,也由謹慎變成了驚恐,從沒有人能從自己這一招下活命,以前他還在軍隊中的時候,去刺殺別**隊的大人物之時,很多高手都誤以為自己已經製住了刺客,往往也就是這麽一疏忽,便死在了自己這一記毒招之下,從沒有失手過的一招,今天竟然栽了,沒有栽在那鬼穀派名頭最響的“呂雲飛”身上,卻栽在了一名不見經傳的“年輕老頭兒”身上,莫非這老頭是鬼穀派的前輩高手,比那傳說中的“呂雲飛”還厲害?直到現在,壯實漢子依然認為先前險些被自己幹掉的人是呂雲飛。

“放手!你快放手!你再不放手我讓皇帝哥哥將你們鬼穀派全部都殺頭了!”一時緊張自己唯一的保鏢的安全,小姑娘竟然收不住口自報了家世,讓人驚疑的是,這小姑娘居然是當今皇上的妹妹,隻不知是哪個公主而已。

無涯子冷聲笑了笑,並未把那小姑娘的話放在眼裏,雙眼流露出蔑視的神光看著兩人道:“別動不動就拿皇帝出來壓我們,要不是你們先來挑釁在先,我們鬼穀派才懶得理你,即便你是公主,我想皇帝他也不會為了一個區區的公主而置新政而不顧!”

“你…你……你。”那小姑娘是時氣結,沒想到無涯子竟然不怕自己,本來自己就是瞞著皇帝偷溜出來的,真要是告訴了皇帝,恐怕遭責怪的,還是自己,當下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了一陣後,小嘴巴一翹,老氣橫秋的指著段譽說道:“我找的是你們鬼穀派的掌門人,幹你這該死的糟老頭子什麽事,還不快把人放了,莫非你不把你們的掌門放在眼裏了不是!”

一頂大帽子壓下來,讓無涯子朗聲大笑了起來,感情這毛丫頭弄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等人是誰,卻巴巴的仗著自己有公主身份想來踢館,當下一掌便把那壯實漢子逼退了去,也不再扣留於他,反正壯實漢子已經沒有了什麽戰鬥力,隻要自己想要,隨時可以再將兩人拿下,還怕兩人鬧出什麽風浪來?

“笑笑笑,你笑什麽?哼!”那小姑娘氣哼哼的哼了一句。

倒是旁邊的段譽,小聲的出聲分辯道:“姑娘,你弄錯了,在下不是鬼穀派的掌門人,不知道姑娘找我們鬼穀派的掌門人有何事?”

“什麽?你不是呂雲飛!”那小姑娘和壯實漢子,同時驚叫了出來,鬧了半天,感情都是自己一相情願的在出糗,這次當真是糗大了,兩人均如是想到這裏,段譽倒是很滿足他們的點了點頭。

那小姑娘自己丟了臉反而大聲的朝段譽埋怨道:“你不是呂雲飛你出來幹嘛!都不知道你這人怎麽這麽多事!”

“這個…這個…姑娘有所不知,在下段譽,也是鬼穀派的傳人,自然有職責保衛我鬼穀派的聲譽,先前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見諒。”被那小姑娘顯示橫奪人的搶白了去,段譽訕訕的答道。

小姑娘還想在埋怨什麽,卻不料無涯子在旁邊十分不滿段譽的反應和那小姑娘的態度,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的存在,一下子不但將那小姑娘的威風全部煞住,更是將那榆疙瘩腦袋給震醒,是了,她是來鬧事的,我跟她客氣幹嘛?當下也跟著一板起了臉,伸手一引向無涯子,強作無情的說道:“姑娘有什麽事就跟無涯子前輩說,我師傅不在,鬼穀派所有事務現在都歸無涯子前輩所主持。”

“你…你這死木頭!”好不容易得了個好欺負的人,沒想到這家夥馬上就被人點醒了去,當真是令她又氣又怒,可又不能發作,強忍住怒火一翻急促的呼吸之後,卻聽得無涯子冷聲說道:“別說老夫不給你們麵子,假如不說明你們今天的來意,少不得老夫要代皇帝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好歹的毛丫頭!”

“什麽,你竟然敢說我是毛丫頭,曹叔,把太後***令牌給我拿出來,讓這幫不識好歹的土包子長長見識,讓他們知道什麽人是不能隨便得罪的!”小丫頭怒火中燒,頭也不回的伸手回後麵向那壯實漢子索要令牌,好半天都沒見有人遞給自己東西,卻看見對麵的無涯子和段譽幾人一個個都意識不良的掩著嘴巴肆意的笑了起來。

待到小姑娘轉頭過去,這才發現先前那強撐著沒事的壯實漢子,早就已經躺倒在了地上,額頭卻還一直通紅一片,汗水卻依然簌簌直冒不停,竟然是先前被無涯子所傷手腕處殘留的北冥真氣,讓那漢子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