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飛冷冷的看了看麵前跪了一片黑壓壓的人影,刻意將全身的氣勢凝聚起來,一如當日收服獨孤求敗時的場麵,隻是沒讓氣勢凝聚成形,隻是以單純的巨壓,狠狠的壓向了地上這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嘍羅身上,他是鐵了心要讓這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從今往後不敢再生半點背叛反抗之心,因此內力的輸出,也放任到了三成功力。

別說這些已經心驚膽駭的烏合之眾剛剛見識到了那血腥的場麵,現在狀態十分的低落,即便是在平時全盛狀態,也無人能抗呂雲飛此時的威壓,一片慘叫聲響起,呂雲飛旁邊離得較遠的那些靈鷲宮宮女們沒覺得有什麽不對,麵前跪成一片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全部一起慘叫出來,沒防備之下全部被呂雲飛這一記重壓給壓得倒飛出去,極其壯觀的齊齊飛出一丈開外,同時吐出血來,沒吐血的都直接暈了過去,顯然這些人都在一瞬間被呂雲飛這一記重壓給壓成了不輕的內傷。

眾人皆駭然不已,這呂雲飛的武功已經完全脫離了她們的見識範疇,以往見姥姥隨意便可糾殺多少多少叛逆,沒想到今日呂雲飛連手都沒動一下,便讓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全部受了內傷,這跟姥姥那些殺人手段比起來,更具有震撼性。

呂雲飛掃視了一下,沒暈過去的基本上都是這些人中身份武功較高地人。其中更是以不平道人和烏老大,端木元一幹人等。吐血都吐得不多,隻是扶著胸口,搖搖欲墜。

“我等。”烏老大強忍住內腑的傷痛,匍匐在呂雲飛麵前,開口說道,話沒開始說便已經被呂雲飛一聲冷哼給打斷,嚇得烏老大連忙改口求饒道:“奴才帶領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參與謀反地弟子前來向魔君領罪,求魔君處罰!”烏老大話一說完,旁邊諸人全部都跟著唯唯諾諾的重複了烏老大的話。唯獨不平道人依然是一副死鴨子不肯就範的樣子,硬撐著不肯投降。

哪裏有反抗,哪裏就有鎮壓,呂雲飛看也不看,便出聲吩咐分站左右符敏儀和季嫣然道:“把那個硬著脖子的牛鼻子和他身邊的那禿驢給我拉過去,跟那些屍體一塊。林雷”做了,也就是殺了。呂雲飛所說的禿驢,正是端木元那大光頭,剛巧他就跪在不平道人身邊,受不平道人牽連,他也沒能幸免。

“不要啊,不要啊,奴才跟不平道人不是一路的,不關奴才的事啊,請魔君開恩啊,奴才誠心請罪。請魔君開恩啊…”端木元曆來就不識得什麽不平道人,這人還是在昨天才在客棧裏認識,此時被他拖累,又豈會甘心,也不等兩女過來,人已經朝著呂雲飛狂磕著頭求饒個不停。

呂雲飛存心是借著機會立威順道讓季嫣然報仇來地,又豈會在意他的求饒,沒有遲疑,伸手輕輕一指,兩道真氣激射而出。把兩個尚未開始反抗的人,瞬間點翻在地,兩女便撲了出去,伸出手來一下就抓了過去,眾人低著頭隻覺得麵前黑影一閃。先前還跪在自己等人旁邊的不平道人。已經被人提著衣領拖了出去,不但沒人敢生出半點反抗之心。本來已經害怕到了極點的人們,更加哆嗦得像觸電一般。

季嫣然手上提的正是端木元,看著這個已經目露哀求神色的家夥,心理沒來由地一陣痛快,就是著王八蛋殺了自己的前夫,若不是這樣,自己也不必守上兩年的寡,若非呂雲飛道出真相,她到現在還蒙在鼓裏頭,甚至還會在不久後墮入他的手裏也不定,這禿驢,該死!

手起劍落,沒有慘叫聲,端木遠那鬥大的血紅光頭,與旁邊的不平道人一般,同時被兩女給拿劍切了下來,掉落地上,兩顆人頭上的眼珠子,至死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啊——!”季嫣然突然張開了雙臂昂天大叫了起來,美眸之中的淚水,如同斷線了的珍珠一樣,簌簌地掉了下來,那尖利的聲音更是震得身邊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搞不明白,好好的這女子發什麽瘋,可這女子乃是先前與呂雲飛一同前來的,沒人敢對她有什麽異議。

別人不知道,呂雲飛知道,這女人這兩年過得實在太壓抑了,此時大仇得報,心中的氣也該泄了,發泄一下,是很正常的。正想著季嫣然已經抹去了臉上的淚水,一聲不吭的走回了呂雲飛身邊。

呂雲飛看著她情緒低落地樣子,忍不住心下一軟,伸手拉住了她的手低低的問道:“你沒事吧?”

季嫣然低著頭,何曾在眾人麵前被這樣輕薄過,即便呂雲飛於她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但那些隻兩人知曉而已,此刻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呂雲飛牽手,忍不住臉上一紅,略微掙紮了一下,局促的說道:“我沒事。”

呂雲飛也知道此時不是談兒女私情地時候,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讓她放心,轉而麵向了三十六洞七十二島諸人。

“烏XX(還是因為不知道烏老大地真名),你可知罪!”呂雲飛聲音冷俊,麵容不怒而威。

烏老大跪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起來,四肢一陣發冷,聲音帶著絲絲顫抖說:“奴才知罪,奴才不該因為存一時的僥幸心理前來背叛童姥,更不該教唆其他人等一起參與背叛尊主,請魔君降罪!”此時不是直接求饒的時候,能先行認罪,難說還能留下一條賤命,烏老大這些年深受天山童姥壓迫,早就已經知道那些武功越高的人,越是看不起求饒不迭的人,倘若自己直接認罪,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先前不平道人不肯屈服的下場他已經看到。

“你既已經知罪,該當如何?”呂雲飛聲音依然冷峻。

烏老大聞言臉色一慘,想不到自己怎麽躲都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逃跑,明顯已經不可能的了,絕望之下,緩緩的拔出了進靈鷲宮前藏在衣袖裏的一把烏黑的匕首,慘然一笑,絕望的抬起了頭,看了看座位上正大馬金刀的端坐著的黃衣男子,這才發覺那個原來的白衣魔君,也會穿黃色衣衫,令烏老大吃驚的是,座上之人年僅二十多歲,若非剛剛自己等人被他以氣勢壓了一遍,自己還真的無法想象江湖上傳言殺人無數的白衣魔君,居然會如此的年輕。

“奴才萬死不足以謝罪,奴才該死!”話音一落,匕首一閃,便向著自己的心髒插了下去。

叮聲清脆的金鐵交鳴的聲音響起,烏老大手中的匕首被呂雲飛以真其及時擊飛,連同他握著匕首的那隻右手虎口,也被震得裂了開來,鮮血潺潺的流了出來。

烏老臉色登時一片刹白,直楞楞的看著呂雲飛,半晌才說道:“魔君,奴才罪孽太大,你不許我自行了斷?”

呂雲飛也不搭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徑直的走到烏老大身邊,直到烏老大快要被這種壓抑的感覺繃斷了神經,這才沉聲說道:“殺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殺了你,也清洗不了你的罪孽,今日童姥不在,我暫且替她饒你一命,且讓你這腦袋留在項上,讓你代功洗罪吧。”

“前輩,這些謀逆可不要輕饒了!”符敏儀大急,當下就想站出來勸呂雲飛收回誠命,卻被呂雲飛抬眼一瞪,登時縮了回去,不敢在多說什麽。

是驚?還是喜?烏老大簡直不敢相信呂雲飛說的是真的,呆呆的看著呂雲飛說不出話來,直到旁邊的梅劍叱嗬著“還不趕快多謝魔君前輩”之後,才忙不迭的朝著呂雲飛連連磕頭,也不管梅劍到底為什麽會叫這白衣魔君做前輩,連聲說道:“多謝

魔君前輩不殺之恩,奴才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你們也一樣,今日饒你們不死,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現在起,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全部人等,依然烏XX所掌領,把這靈鷲宮裏的屍體全部清理掉,宮中損毀的地方也給我一並修複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本來這些人都當這次難逃一死的了,沒想到這魔君如此好說話,居然不殺自己等人,連處罰都不多做,隻是輕飄飄的一句清理屍體和整修靈鷲宮,這簡直就是天簌之音!當下沒有任何人會傻到不領命,一時間沒在先前那一壓暈過去的人,全都拖著受損輕重不同的殘軀,跪倒在了呂雲飛麵前,拜謝呂雲飛的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