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拜別了王夫人,自曼陀山莊出來後便沒打算到回家,而是讓小梅將自己一行人送上岸,當天晚上便收到了自己自己在蘇州城內一些探子所發現的古怪消息,一行人也沒多做準備,便連夜雇傭了一條大船走水路趕往了天山方向。

“公子爺,你說…語嫣妹子真的會跟那些人有關係麽?咱們就這麽跟著去能找回語嫣妹子嗎?”包不同問道。

慕容複默然的歎了口氣,臉色有些陰沉道:“是與不是,我也無從得知,但咱們總不能坐視不理,我隻是覺得跟著這些人或許會得到表妹的消息而已。”

看了看河道兩邊那黑漆漆的影子,慕容複神色突然有些猙獰起來,低聲咬牙切齒的說道:“不要讓我知道是誰虜走表妹的,不然,我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本來很是冰涼的夜晚,此刻在慕容複說出這話之後,更是顯得陰萌起來。

鄧百川打了個哆嗦,走到慕容複身邊,小聲的說道:“公子爺,夜深了,你還是快進去睡吧,我來守夜就行了。”

慕容複又歎了口氣道:“我睡不著,你們睡吧。”

鄧百川知此時慕容複的心情好不到哪裏去,也不敢多勸,把手中罩著琉璃罩子的油燈放到了慕容複身邊的船沿上。又拿來一個裝著幹糧酒水地包袱放到了慕容複身邊道:“公子爺,那我們就先去睡了,這裏有些幹糧和酒水,我看你一整天都沒吃飯,餓了你就吃點吧。”

慕容複略感鼻子有些酸,有些感激的看著鄧百川點了點頭,便又再轉過頭去不再說話。這些年他實在也過得苦了些,一方麵要顧及整個慕容家族的產業,一方麵還要習練各門各派的武功。好將自己祖傳的鬥轉星移神功練到最高,另一方麵還要到處在江湖上做些對自己家族名聲有好處的事。時間上的緊迫,就連和表妹的婚事。他都沒有過什麽時間去考慮,枉費了自己表妹一往情深的苦等了自己十幾年,為地,無非是想重振自己祖祖輩輩都希望重現的那個已經消失了百年地大燕王朝。

為了大燕王朝,慕容複累了,他付出的,實在太多了,可是到現在為止,他都沒見到過自己地雄圖霸業有什麽起色,若非自己的幾個家將一直毫無怨言的跟隨著自己。給自己鼓勁,相比他早就放棄了所謂的興複大業。

鄧百川自然知道慕容複心中的苦楚,很是同情的看了眼慕容複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進了船艙休息。

“嗬嗬。那個…那個…呂少俠,老夫烤了些山豬肉,不嫌棄老夫手粗的話,嚐點吧,嗬嗬。”桑土公現在是完全把呂雲飛當成了大爺來伺候。自從昨晚被呂雲飛揍了個半死之後。又被呂雲飛強行用內力幫他治好了內傷之後,不但消除了原先對呂雲飛的敵意。更是把呂雲飛放在了一個最高的高度地侍奉,即便是呂雲飛叫他讓人開菊花,想必他都不會介意到哪裏去,他心裏還打著些鬼主意,看能不能套出呂雲飛的武功,好學上一招半式,那可就賺大了。

呂雲飛隻道這老頭燒壞了腦,給自己為他治傷完全就是為了給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留個好印象而已,卻沒想到這無心之作居然讓這老頭對自己感恩戴德的,即便他臉皮再厚,也不禁被這老頭給弄得無所適從,手忙腳亂的接過了桑土公遞過來地燒烤之後,連聲道了謝。

至於有沒有毒,呂雲飛倒沒怕在哪兒,自打前些日子白龍真氣境界上的突破,呂雲飛的黃帝內經便越發純熟起來,他自信假如丁春秋不出手的話,這些下三爛的門派,所用地毒,連讓自己拉個肚子,都做不到,用毒,誰怕誰,他徒孫丁春秋還是這方麵地大行家呢。

一翻猛啃之後,旁邊的黎夫人也遞來了一個酒囊:“呂少俠,來,嚐嚐我椰花島自釀地椰子酒吧。昨天蒙你手下留情,還沒向你道謝呢。”

那黎夫人雖然已經年近三十,可無論是身材還是膚色都保養得十分好,不但沒有經常在海邊風吹雨淋那種魚婦的蒼老感,反而比那些身處江南富商家庭的那些少婦還要有成熟感,此時夜色正濃,她身穿一身白衣,火光照耀之下,那被火光影得有些晃動的金黃色的臉龐,別具幾分異樣的誘人姿色,饒是在他旁邊的男人再正經,都被她勾去了幾分魂魄,其中便包括了端木元,這家夥與那些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男性基本上都一個德行,定定的看著那黎夫人的同時,嘴巴張得大大的,嘴角還悄悄的流下一絲精瑩惡心的絲狀**。

一直沒仔細看那黎夫人是什麽樣子,呂雲飛沒沉迷到哪裏去,可此刻,呂雲飛在不知覺的情況下,才發現自己錯了,原來黎夫人並非長得不好看。呂雲飛所見過的美女不可謂不多,可像黎夫人這種有著少婦身份,身材氣質上也遠超於青春美女的成熟,讓呂雲飛也忍不住心裏蕩了一下,好誘人的少婦啊!難怪端木元要宰掉她老公和她小叔。

一想到端木元,呂雲飛這才發現旁邊有些靜得出奇,抬眼一看,那些人卻個個定定的看著黎夫人此時顯得十分聖潔的麵容,一個個都露出一副豬哥的樣子。

呂雲飛連忙接過了黎夫人遞來的酒囊,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將那些還在沉醉中的色狼全部震醒之後,笑了笑道:“黎夫人客氣了,早就聽聞貴島所釀的椰花酒遠比中原地界上的美酒要醇得多,隻是一直沒那福氣一嚐,沒想到卻在今日有幸得黎夫人相贈美酒,實在是在下的運氣啊,嗬嗬。”

黎夫人遞酒給呂雲飛的時候,便存心想試試呂雲飛的定力如何,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呂雲飛隻是稍微定了定神,便從她的姿色影響中清醒了過來,前後不到兩息間,這在她這麽多年來都是未曾遇見過的,即便是自己的丈夫小叔,事實上都挺不住自己的誘惑,隻要她一笑,基本上是男人都忍不住神魂顛倒,可惜呂雲飛卻沒有。

黎夫人對呂雲飛的好感和好奇,不禁又增添了幾分,這年輕的男子究竟是什麽人,竟然有此定力!難道是我老了,已經不再有吸引力了?

“黎夫人!黎夫人?”

“啊?啊!”被人喚醒過來的黎夫人,心情很是不好,抬眼一看,居然是那個讓人討厭的端木元,此刻正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湊在自己麵前,本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好感,立刻煙消雲散,黎夫人當下後仰了些身子,躲開了端木元那有意無意的接近自己之後,心情有些不悅的對他說道:“端木洞主,有什麽事麽?”

端木元被黎夫人瞪了一眼,心裏很不是滋味,媽的,臭娘們,嫌老子長得太拉風了是不是?就知道你這臭娘們就是這貨色的了,等著吧,等解決掉靈鷲宮的事,老子定叫你在**求饒不可,心裏是這麽想,臉上卻涎著笑道:“黎夫人,那個,你給呂少俠的酒還有沒有?給我一囊怎麽樣。”說著,那端木元還伸出手來討要。

黎夫人一臉厭惡的說道:“實在不巧得很啊,端木洞主,小女子此次離島隻帶了三袋酒,除去路上喝掉的那兩袋,就剩下剛才給呂少俠的了,你要是想要的話,等下次吧,要麽,你去問呂少俠要也行啊。”

端木元一聽,當下泄了氣,訕訕的說道:“算了吧,還是下次吧。”本來那些有著與端木元一樣主意想要討酒喝的人,一見端木元被拒絕,一個個也都打消了念頭,燒自己從山林裏打回來的肉食去了。

呂雲飛看不過眼,笑了笑道:“端木洞主,我喝了一半,不怕口水的話,你就喝吧。”說著,呂雲飛便把那酒囊給扔了過去。

端木元見狀得快,連忙伸出雙手接住呂雲飛拋來的酒囊,喜形於色道:“不會,不會,那謝謝呂少俠了,老夫實在很貪杯的,嘿嘿。”說完,那端木元便一手拿著燒烤,一手拿著酒囊躲到一個黑暗的角落去了。

黎夫人看見呂雲飛這麽輕易的便將自己所送的椰花酒給送給別人,心裏不禁有些不痛快,可轉眼一想到呂雲飛能這麽大度,心裏又適懷了過去,看待呂雲飛的眼神也變成了讚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