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遠山的動作,呂雲飛又豈會不知?很是善意的朝蕭遠山笑了笑之後,呂雲飛伸抽對著譚婆和趙錢孫彈出了幾縷指風,瞬時將那譚婆和趙錢孫彈暈了過去,待兩人都倒了下去之後,呂雲飛才蹲下身去,接過譚婆暈到後依然緊握在手中的葯瓶,一手捏開了處於昏迷狀態之中的趙錢孫的嘴巴,將那瓶中的金創葯丸全部倒了進去,待合上他的嘴巴之後,又十分隱秘的分出一絲白龍真氣鑽進了趙錢孫體內,護住了他那受創不輕的心髒,呂雲飛相信,以他那對內傷有奇效的白龍真氣,配合那瓶來自譚公的神奇療傷金創葯,趙錢孫即使是想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阻止我殺了這家夥!說!”看到呂雲飛渾然沒把自己放在眼裏,自顧自的當著自己的麵給趙錢孫喂葯,受不了被人當成透明人的蕭遠山,怒氣衝衝的朝著呂雲飛大喝道。

完全不理會蕭遠山的發飆,呂雲飛不緊不慢的將趙錢孫放回了地上才慢騰騰的站了起來,默不作聲的打量起蕭遠山這個號稱契丹第一高手的中年人來,直到蕭遠山即將再次發飆,他才開口說話:“論輩分,我該叫你一聲蕭老叔才對。不用奇怪為什麽我會那樣叫,因為我跟你的兒子,當今丐幫幫主喬峰,是結義兄弟,我是他大哥。”

“我管你跟喬峰有什麽關係,我問你為什麽要阻止我殺了這個大仇人!”蕭遠山看到呂雲飛沒完全回答自己的問題,有些惱怒的說道。

呂雲飛對著蕭遠山搖了搖頭,裝出一副語氣頗為沉重的樣子道:“蕭老叔,你這又是何必呢?都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件事你還是放不下?”

“哈哈哈哈~”聽得呂雲飛又提起當年雁門關之事,想到當年自己族人與妻子被漢人屠殺一空的場麵,蕭遠山忍不住昂天淒涼的大笑了起來:“放下?嗬哈哈哈!你叫我怎麽放得下,假如是你妻子被人殺掉,你能放得下嗎?”

呂雲飛神色未變的看著蕭遠山道:“你要是要殺他們當年就殺了,可你沒有那麽做,當年都能放了他們那幾個家夥了,為什麽今日就不能放過呢?”

蕭遠山聽得呂雲飛的話,瞳孔一縮,他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麽這個年紀輕輕的年輕人為何會知道當年那麽多的秘辛,可心下惱恨當年那些殺害自己親人的那些武林人士之下,依然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年?哈哈,問得好。當年我是他過仁慈了,所以才會放過他們一條狗命,可自從我墮下山涯大命不死之後,我便想通了,我要活著,我要活著親手將那些殺我妻子,殺我親人的仇人手刃於手下!你既已知道當年之事,又與我兒結拜,為何還要阻止於我!”

“你錯了,蕭老叔!”麵對蕭遠山那責備之至的目光,呂雲飛毫無畏懼的迎了上去,道:“即使你能將那些殺害你妻子的仇人全部殺光,那又如何,你由始至終都隻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嗬嗬,可笑啊!”

“你說什麽!有種給我再說一遍!”蕭遠山聽得呂雲飛居然將自己的複仇行為形容成被人拿捏的一枚棋子,大怒之下,惡狠狠的威脅道。

無視蕭遠山那在趙錢孫眼裏殺傷力極大的威脅性眼神,依舊老神在在的說道:“我說,你由始至終都隻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別把我的話當放屁!”看到蕭遠山似乎有動手的傾向,呂雲飛對蕭遠山打了個打住的手勢才繼續說道:“你可以不信,但我可以以我的人格擔保,由始至終,你都不知道你與中原武林人士之間的仇恨,都隻是別人導演出來的一出好戲而已。”

雖然聽不明白呂雲飛所說的“導演”是何物,但被人耍著當戲的意思,蕭遠山還是明白的,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呂雲飛,想要知道呂雲飛接下來所要說的。

看到蕭遠山終於還是鎮定了下來想要一聽事實的真相,呂雲飛顯得很是滿意,開口繼續說道:“蕭老叔,想必這些年來你忍辱偷生的過活著,也查清了一些當年關於中原高手伏擊你們契丹武士的事實真相吧?事實上,當年這場悲劇,其實是由一個叫慕容博的人手操縱的。”

“姑蘇慕容氏?江南慕容世家?”蕭遠山明顯也知道慕容博其人,聽得呂雲飛這話,當即低低的驚呼了出來。

“不錯,正是此人!蕭老叔可知慕容博的真實身份?”呂雲飛抬頭看向了蕭遠山,沒成想蕭遠山壓根就不鳥他,冷哼了一聲道:“說,不要跟我玩兜***。”

呂雲飛尷尬的摸了下鼻子,沒想到這蕭遠山還真的是個難整的角啊,這都不受自己牽,沒關係,一下就有你驚的,當下平複了一下神情,給蕭遠山丟出了一道炸彈:“這姑蘇慕容博的祖上,其實不是漢人,而是五胡亂華時的鮮卑族人的後裔,當年他欺瞞了所有的中原武林人士,說是你將帶領大批契丹武士前來偷襲少林寺,想要搶去那少林寺中珍藏的武林密集,要教大遼士兵個個習練中原絕學,將來好將大宋江山搶將下來…。”

“什麽!**他大爺!”沒等呂雲飛的炸彈放完,蕭遠山這個遼東漢子就已經受之不住破口大罵了出來,先前所刻意隱藏的感情世界再也隱藏不去,當著呂雲飛的麵就破口大罵道:“**他慕容老鬼,居然如此噴糞汙蔑我契丹勇士,想我契丹勇士能攻善打,又豈會在意區區中原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