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商議著怎麽處置這兩個遼國的大人物的時候,遠處城門的方向飛快的掠來一道人影。

“白長老?你這麽急著趕去幹什麽?”喬峰看清楚來人,攔了下來問道,那那白世鏡剛想說話,眼光無意間掃到附近一大片被切得七零八落的肢體,立刻臉色一白,放下手中圈著的那個看起來已經暈迷過去的人,狠狠的嘔吐了起來。眾人這才注意到他手中的人,一個身著灰衣身材相當高大的人。

呂雲飛覺得一陣眼熟,忍不住走了過去,把那灰衣人扳正了過來,卻差點驚呼出來:“丁。”

喬峰這時也看清楚了那灰衣人的真正麵目,也是忍不住道:“咦,大哥,這不是你那個隨從嗎?怎麽…。”

呂雲飛心頭閃過一陣不安,放下暈迷中的丁春秋,強忍著惡心,一把抓住還在嘔吐不已的白世鏡,惡狠狠的問道:“你怎麽抓到他的,他現在怎麽回事了,說!”後麵那個字更是無意間用出了一絲內力,震得白世鏡一真2頭暈眼花,甩了甩暈得不得了的腦袋,白世鏡艱難的避開呂雲飛那似乎擇人而噬的目光,不安的說道:“不是我,我也是偶然發現的,剛才我們剛從水牢那邊砍殺過來便看到他了,當時他好象受了很重的內傷那樣,搖搖晃晃的跑了過來,剛跟我說完要找呂少俠便暈了過去了,真的不關我的事,當時我們幫裏的陳長老也是在場的,不信你可以去問他。”生怕呂雲飛不相信似的,白世鏡把陳孤雁也拉了下水。

呂雲飛隨手把白世鏡扔了下來,就在白世鏡以為大難得過的時候,呂雲飛不經意的蹦出了一句:“哼,你的為人!誰知道!姑且相信你一回,倘若我發現你騙我的話,哼~”後麵的意思,傻子也能聽出來什麽意思了。

白世鏡本來就已經很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更是煞白,他這話什麽意思?莫非他知道我的事,他是不是準備把我抖出去?不可能啊,他怎麽知道的?就在白世鏡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呂雲飛已經把丁春秋扶正了過來,雙手在他前胸一扯,一個滿是淤血的駭人的手印出現在了丁春秋那因為年紀關係已經開始出現皺紋的胸口之上。這是什麽武功造成的傷害?呂雲飛瞧不出來,雖然他自己的武功高得變態,可要他辨認這個時代江湖門派絕技傷人/殺人所造成的傷害,以他對古代武學顯淺的了解,顯然是不大靠得住的。

“五湖鐵鐵沙掌!”旁邊的喬峰看到丁春秋胸口上的掌印,忍不住驚呼了出來。呂雲飛聽得喬峰這麽一說,有些莫名其妙,鐵沙掌這類大眾化的武功,怎麽也分門派的嗎?不過聽喬峰的口氣,似乎他知道丁春秋所中的這種鐵沙掌的出處,遂轉頭過來,疑惑的看著喬峰,等待喬峰的答案。

“鐵沙掌,並不是哪個門派固有的絕技,江湖上各門各派對鐵沙掌的修煉方法都雖然千奇百怪,但大致上都是以各類硬物來穿插修煉,修煉出來後的傷人的結果雖然都不大相同,但都有一處相同點,就是中掌者除了被震傷內腑之外,還會染上一點該門派所練鐵沙掌所用物品所附帶的毒,唯獨這五湖鐵沙掌是不帶任何毒性的,因為五湖派的鐵沙掌練習之時,是不用那些有毒的東西的,所以練成之後,傷人是不帶毒的,也正因此,五湖派的鐵沙掌也被江湖上的豪傑尊稱為最光明磊落的掌法,也正因此,江湖上很多朋友都對無湖派懷有很深的敬意。隻是奇怪的是。”喬峰猶豫了一下。

“奇怪什麽?”呂雲飛看著喬峰欲言又止的神態,開口問道。

“這五湖派的掌門人早在半月前就被人用自家的絕技給斃命於掌下,而大哥的隨從所中的五湖鐵沙掌的掌力,功力明顯有三十年以上,五湖派現存的那些二三代弟子,最多也就十年功力左右,沒有任何人是具備能將大哥的隨從傷得如此深的功力的,所以我才覺得很是奇怪。”喬峰看著呂雲飛略帶焦急的眼神,如實的說了出來。

“又是他…媽的,陰魂不散,敢惹到老子頭上來了,哼,老子讓你真死!”呂雲飛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出來。

聽著呂雲飛這幾乎是沒頭沒尾的話,喬峰忍不住問道:“大哥知道是誰了?”

“沒什麽,我已經知道傷我徒孫的人了,我先幫我那不爭氣的徒孫療傷,二弟你幫我護法一下。”沒等喬峰說什麽,呂雲飛立刻把丁春秋的身體扳正,擺出盤膝而坐的樣子,自己也坐了下來,雙手抵住丁春秋的背後,白龍真氣在小無相功的調整下,以最平和最溫柔的狀態進入丁春秋的體內,仔細的修複起丁春秋那幾乎全部位移過的內髒和那些出血不止的地方。

“徒孫!”這回不但是喬峰,旁邊耳朵夠好的人聽了都不禁呆了過去,眾人怎麽看也看不出呂雲飛年紀有多大,怎麽徒孫卻比他老了這麽多?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