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層白龍真氣支撐下的呂雲飛,走起淩波微步來端的瀟灑無比,真氣不但不曾少去多少,而且還在源源不絕的回複,不多時呂雲飛便已經從後麵追了上來。喬峰回頭望去,卻不曾想呂雲飛悠哉遊哉的跟在後麵,猶如閑庭信步一般,根本就沒用全力,有心一試他的功力,於是盡全力以赴的用起輕功來,除了腳尖不時的點一下地上的草叢外,喬峰幾乎就是在草叢上飛的而已。

反觀呂雲飛,依然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喬峰身後五步遠的地方,跟喬峰保持著固定的距離,雙腳如同幻影一般,也是在草叢上左右交叉輕點,而後再遠遠的向前飄去,跟沒有重量似的,假如旁邊有平常人看到,肯定會以為自己見鬼了呢。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喬峰氣喘如牛的停了下來,半躬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還不時的用袖子擦汗。見到呂雲飛輕鬆無比的落在旁邊,身上沒有半點力竭的樣子,不禁對這個新結交的大哥的輕功感到極端的佩服,用又是敬佩又是羨慕的語氣說:“真沒想到,大哥你的武功居然如此的高,小弟我根本沒法看得清大哥的深淺,真不知道大哥你是怎樣練出來的,小弟這輩子怕是望塵莫及了,唉~”說完,喬峰大歎了口氣,語氣中飽含著失落。

“二弟何需如此,一切皆因你大哥我所練功法與常人所異,再加上我師傅仙逝之前以內力逆運之法將全身武功修為傳與我,因此大哥才有如此高的功力。二弟須知這高深的內力並非大哥自己所練,所以並不值得驕傲,二弟你武學天賦極高,假以時日,亦能達到大哥現在的境界,又或者是更高,因此無須多慮。”呂雲飛見喬峰出現這種狀態,擔心他以後在武學一途上留下心理陰影,於是出言安慰,順便再撒個大謊。

“原來如此,小弟以前也曾聽說功力高深的奇人異士可將經脈倒行逆施,將自身修為傳與他人,當時小弟還以為那隻是傳說而已,不曾想世間當真有如此奇人,不知大哥師從何人?”喬峰恍然大悟,也不在執著的以為自己太差,轉而問起呂雲飛的師門來。

呂雲飛心裏不禁暗暗叫苦,原來撒謊也會這麽辛苦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說過‘撒了一個謊之後,要撒更多的慌來圓以前撒下的謊’真是至理名言呐!

看到呂雲飛柱在那裏皺著眉頭,似乎對自己的問題不想回答的樣子,喬峰也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難得的露出了憨憨的笑容,訕訕的說:“小弟好像不該問這問題的,是嗎?如果事關大哥你的師門秘辛,那大哥你還是不要回答了。”

“不是這個,大哥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二弟你的問題,我師傅他老人家從收養我哪天起也沒告訴過我任何有關師門的事,從小我就跟師傅他老人家兩個人居住在一處大山裏,我隻知道師傅他老人家複姓鬼穀,而我也從來不叫他老人家做師傅,而是叫爺爺的,師傅也從來沒跟我說起這些事,直到師傅仙逝那一刻,也沒曾言明,隻留下‘複興鬼穀’四字,便撒手人寰了。”說著,呂雲飛還假意用內力逼出了眼淚,大小無相功同時作用之下,臉上擺出一副飽經滄桑的悲苦樣子,聞者傷心,看者流淚。

喬峰不疑有他,非常同情的伸出右手緊了緊呂雲飛的肩膀,誠懇的對他說:“是小弟不對,小弟不該問大哥你這些傷心事的,過去的就讓他過去的,別老是放在心上。”

“靠,喬峰不會也是穿來的吧,這麽經典的話也能說得出來。”呂雲飛心裏搞怪的想到,臉上卻分毫未動剛才那表情說:“不關二弟的事,隻是大哥俗氣矯情了而已。

就在喬峰再想說什麽安慰的話出來,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竹哨的聲音,喬峰聽了之後,急忙對呂雲飛說:“小弟所在幫中兄弟已經替幫主發出了聚集號令,有事情忙了,不能再陪大哥了,他日有空,還請大哥到我丐幫中做客,這點銀子就當是大哥的盤纏吧,先拿去花著,別嫌少,拿著。”說著,不容分說,便解下腰間一個錢袋塞進呂雲飛手裏,不等呂雲飛說什麽便飛身走了。

好人啊!好人啊!呂雲飛心裏感歎到,對喬峰的評價再次高了許多。出於好奇之下,也撒開雙腳,以三層功力運轉白龍真氣,悠閑的邁開淩波微步,遠遠的保持著距離跟在喬峰身後。心裏想著丐幫幫主現在會是誰?貌似是那個叫做汪劍通的老家夥吧?一個老混蛋而已。熟知原著中人物品行的呂雲飛對汪劍通沒有任何的好感,要知道喬峰一心為你丐幫,你卻留了一封導致喬峰前途盡毀的書信,還叫老馬處處提防人家喬峰,太不夠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