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你去找她啊(1/3)

林小曉拿紙巾給她擦眼淚,一臉心疼的看著她,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比起自己,莫然實在太苦了。

如果換成她自己,肯定熬不過去。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敲門聲,傭人跑去開門,卻見夜白和陸湛雙雙走了進來。

陸湛一邊換鞋,一邊把買來的水果交給傭人。

眼睛在客廳內環視一圈,沒有見看到林小曉和莫然,便問道:“太太呢?”

傭人指了指樓上,小聲的道:“太太和莫小姐上去大半天了。”

陸湛哦了一聲,隨即讓傭人下去了。

一邊往屋裏走一邊對夜白道:“你先坐一會兒,我上去看看。”

陸湛三步兩步的上了樓,還沒有走到就扯開嗓子喊:“曉曉,你在裏麵嗎?”

門外的動靜,莫然和林小曉早就聽見了。

兩人收拾了一下,林小曉拉著莫然走了出來:“在呢。”

莫然眼睛紅紅的,一看就知道剛剛哭過。

林小曉遞給陸湛一個什麽也不要問的眼神,陸湛了然,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便對莫然道:“我這兒前幾天得了一瓶好酒,要不要嚐嚐?”

莫然心情正鬱悶,想也沒想便回道:“好啊,有好酒當然要喝了。”

氣的林小曉白了陸湛一眼,小聲的道:“在這個時候你還想著喝酒?”

“這不是安慰她嗎?酒一入喉解千愁,你是不會明白的。”陸湛一臉洋洋得意,轉身下樓去酒櫃把酒取了出來。

夜白一身矜貴的坐在沙發上,看莫然下了樓,對她點了點頭:“我陪你。”

簡短的三個字,卻包含了太多情誼。

莫然知道他的心裏也苦,今天索性就放開了,抱著不醉不歸的想法,對他道:“行啊,一會兒可別慫。”

夜白笑著搖了搖頭:“隻要你不慫就行。”

他知道莫然酒量還可以,但他也不差,常年在外應酬沒點酒量,怎麽敢出來。

兩人還沒有開喝,就較上勁了。

陸湛把酒打開,拿了醒酒器先醒上,正要勸莫然和夜白開喝,轉眼看

到林小曉跟他瞪眼,便又收回了手。

“就今天這一回。”陸湛小聲的對林小曉哀求。

林小曉這邊剛攔住陸湛,那邊莫然和夜白早就控製不住了。

倆人一人開了一聽啤機先開始熱身了。

“來,走一個。”莫然拿著啤酒跟夜白碰了一下,夜白輕輕一笑,隨即喝了一大口。

兩個都是有故事的人,大有惺惺相惜的感覺。

這一口下去,半罐酒就沒了。

林小曉一看兩人這麽猛,知道自己再勸也勸不住了。

搖了搖頭,去吩咐廚房煮一些酸梅湯出來,免得他們全都高了難受。

陸湛見林小曉放棄了,便笑著對她拱了拱手:“寶貝,你先上樓去睡,不用等我們。”

聽陸湛這話,就知道今天他們一時半會兒完不了。

林小曉也確實是累了,打了個哈氣,對著莫然道:“那我先回屋睡了。”

莫然和夜白正喝的興起,頭都沒回擺了擺手:“去吧去吧,不用管我們。”

林小曉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兒嘀咕:“現在不用我管你了,剛才哭的稀裏嘩啦的也不知道是誰。”

雖然嘴上這麽說,她到底沒有攔著莫然。

一個人心裏裝的事兒太多,如果不找個渠道發泄出來,這人估計會瘋。

其實這樣醉了也好,醉了心也就不疼了。

林小曉上了樓,陸湛就放開了。

“今天使勁喝,別的沒有,但酒我可是管夠。”

莫然和夜白回頭齊齊看了他一眼,見陸湛還愣著,便道:“那還愣著幹嘛,拿出來啊。”

陸湛歡快的哎了一聲,隨即像變戲法似的。

從家裏大大小小的角落,拿出來好幾瓶酒,像炫寶似的全都擺在了桌子上。

莫然和夜白的眼都直了,看著這些花花綠綠的酒瓶,嘖嘖直歎:“陸湛,你有那麽慘嗎?喝個酒還用藏著掖著?”

陸湛用牙咬開一瓶開了封的,把酒湊到鼻端陶醉的一聞,神情說不出的享受:“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這樣藏的酒,更香更甜。”

夜白不屑的一

笑,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戳穿他:“切,怕老婆就說怕老婆得了,哪兒那麽多理由。”

陸湛被懟,當然不開心,自然也要懟回去:“說得好像你不怕蕭若似的。”

蕭若絕對是夜白的痛處,隻要提起她的名字,夜白就像被人拿住了七寸。

他微微一愣,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傷痛,拿起酒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笑道:“怕?我隻是不想讓她不開心罷了。”

在感情的世界裏,沒有誰會怕誰。

所謂的怕,也不過是因為太在乎而變的小心翼翼。

夜白的這句話,陸湛也感同深受。

兩人碰了碰杯,隨即各口喝了一口。

莫然也拿起酒瓶,陪著喝了一口。

酒瓶放下,莫然手撐著下巴看向夜白,挑了挑眉:“蕭若找你了嗎?”

夜白的神情說不出的苦澀,搖了搖頭:“沒有。”

蕭若居然這麽沉得住氣,這倒出乎莫然的意料之外。

明明兩人就差一層窗戶紙的事,卻怎麽也捅不破,莫然真是急的快要撓牆了。

“那你就不能主動一點?”莫然慫恿夜白:“她不來找你,你就去找她啊。”

夜白喝酒的手微微一頓,眼裏閃過一絲晦澀,搖了搖頭,冷酷的道:“不找,也不想找了。”

他追了蕭若這麽多年,能用的法子都用過了,能為蕭若做的,也全都做了。

就算是顆石頭,也該捂熱了。

可是蕭若呢,對他若即若離,不挑明也不拒絕。

把他像個傻子一樣,耍了五年。

每當夜白想起蕭若心口就像被刀子紮了一樣疼,他不是恨蕭若對他的感情沒有回應,而是恨自己無能。

五年了,都抓不住一個女人的心。

酒液順著喉管咽下,胃裏像著了火,可是夜白卻覺得通體舒暢。

原來酒精真的可以讓人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往事。

幾人一直喝到淩晨兩點,全都醉熏熏的才停了手。

酒桌上,隻有莫然和陸湛兩人還算清醒,夜白早就喝趴下了。

因為心情不好,酒不醉人,人自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