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你信任過我嗎(1/3)

不知道是不是被江城刺激的,厲慎洐腳步極快,莫然小跑著才跟得上。

待到樓下,阿木上前為他打開了車門。

厲慎洐鑽進了車裏,莫然也急忙坐了進去。

阿木則充當了司機坐在了駕駛室,等到兩人坐穩,他便把車開了出去。

期間,厲慎洐一直陰沉著臉,連看都不看莫然一眼,顯然被氣的不輕。

他不開口,還拉著一張臉。

車內的溫度就像裝了製冷機,溫度一個勁兒的往下降。

莫然隻覺得冷意從腳底躥入四肢,讓她的身體都僵住了,悄悄的看了一眼厲慎洐,從她這個角度,隻能看到男人冷硬的側臉。

一觸及到那雙讓人膽顫的眼睛,莫然便急忙的移開視線。

明明跟江城沒有什麽,可是此時,她卻莫然的心虛了。

因為無論怎麽說,她現在跟厲慎洐已經結了婚,多少內心還是有些愧疚的。

車子一路開回了莊園,期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一到目的地,阿木就自動的消失了。

莫然則跟著厲慎洐去了書房。

一進門,厲慎洐便把門反鎖了,他盯著莫然的眼睛,問道:“你不準備跟我說些什麽嗎?”

莫然正琢磨著該如何跟厲慎洐講清楚她跟江城之間的事,冷不防他卻出聲了。

聲線冷戾,銳利的眸穿過空氣射過來,帶著洞察人心的敏銳,幾乎讓莫然以為,厲慎洐已經知道了那件事。

她強打起精神,覺得這種事還是極早說清楚為好。

“其實那天……”莫然猶豫著開口,厲慎洐卻快速的截斷了她的話:“你是不是想說,那天你是身不由已,一時糊塗才犯下那樣的錯?”

莫然猛的抬頭,一雙雲眸慌亂的看向厲慎洐:“你,你都知道了?”

聞言,厲慎洐的情緒突然暴戾起來,大手輕易掐住了莫然的脖子,聲音無比陰狠的道:“你承認了?”

脖子被厲慎洐的大手掐住,窒息的感覺隨之襲來。

莫然滿臉通紅,呼吸不穩搖頭道:“不是你看

到的那樣的,我跟江城,我們是清白的。”

“清白?”厲慎洐的聲音說不出的陰森,這些天他隻要一閉眼,眼前便浮現出江城和莫然抱在一起的畫麵。

他甚至想象出,在電影院裏兩人是如何的親密。

那這些日子,莫然在他麵前表現出的愛意,全是假象嗎?

厲慎洐沒有想到,他心心念念一直捧在掌心的人,卻在背後狠狠的捅了他一刀。

他的一廂情願在莫然的眼裏,不過是個天大的笑話而已。

莫然卻以為,厲慎洐知道了那天她和江城在山頂上的事,兩人誰也沒有料到,所要表述的問題根本就不在一條平行線上。

“厲,厲慎洐,我快呼吸不了了……”空氣越來越稀薄,莫然隻覺得血氣不通,頭頂嗡嗡作響。

可是厲慎洐卻依然沒有鬆手的意思,難道他真的要掐死自己嗎?

就在莫然以為自己會死在厲慎洐手上的時候,喉間一鬆,大量的空氣湧了進來。

她渾身癱軟無力的倒在坐椅上,還沒等她把氣喘勻,頭頂就傳來了厲慎洐冰冷的聲音:“莫然,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

莫然睜著一雙霧氣氤氳的眼眸,抬眸看向厲慎洐,突然就笑了。

厲慎洐被她的笑弄的莫名其妙,冷聲問道:“你笑什麽?”

喉嚨間還在隱隱作痛,可是莫然卻完全沒有剛才害怕的模樣。

被厲慎洐這麽一掐,她反而看開了。

人生嘛,不就那麽一回事兒。

哪怕對方在熱戀中愛你愛的死去活來,一旦失了信任,就狗屁不是了。

先前她被厲慎洐的溫情衝暈了頭腦,覺得像他這樣站在金字塔上的男人,不應該像那些俗人一樣。

可是現在,莫然發現自己錯了。

“我在笑我自己,太傻。”短短的幾句話,卻道不盡的心酸。

莫然再抬頭時,眼眸中已經一片清明,她直直的看著厲慎洐,斂去眼中的笑意,神情凝肅的問道:“厲慎洐,你信任過我嗎?”

厲慎洐放在腿上的手,倏

然收緊。

神情晦暗不明,可是身上的怒意,卻明顯的減少了。

莫然見狀,不由的又是一笑,抱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她大膽的道:“你表麵上對我百般縱容,實則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哪怕是我出門,你都會給我安排好司機,隻要我的行為不出差錯,你便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每次我有一事兒,你一準會出現在我麵前,厲慎洐你想過這是為什麽嗎?”

厲慎洐抿唇不語,眉頭逐漸擰成了川字。

他想說,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莫然好,可她能信嗎?

見他不說話,莫然更加堅定自己內心的想法。

從包裏拿出手機,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手機頓時四分五裂,同時也露出了裏麵一塊小小的芯片。

莫然把芯片撿起,舉到了厲慎洐的麵前,質問他:“厲慎洐,你當我是你的妻子,還是你的犯人?”

從厲慎洐每次準時出現在莫然麵前時,她就疑心過。

為什麽每次在她有事,或者說跟江城在一起時,厲慎洐就會準時出現。

那次被莫嫣用酒瓶砸,厲慎洐突然出現,上次被綁架,厲慎洐也來的非常及時。

莫然還以為那隻是湊巧,卻從沒有想到,她的手機裏會被人安了定位追蹤器。

厲慎洐緊閉著嘴唇,不知該如何說起。

此時的莫然,明顯的已經不相信他了,他說的再多也是枉然。

他擰著眉看向莫然,眼中除了哀傷再無其他,竟讓莫然以為,受委屈的那個人其實不是她,而是厲慎洐。

“把人耍的團團轉,是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一貫的作風?”既然今天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莫然索性就一次問個清楚。

“從頭至尾你都不讓我問為什麽要跟你隱婚,是不是你在心裏有了另外的打算,比如說,我隻是你養在屋子裏一隻見不得光的金絲雀,而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再比如說你其實背負著家族的使命,早已經有了婚約。”

莫然每說一個字,便細細的觀察厲慎洐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