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否為偃師本人還很難說,但是他此話一出,也就也就是在說他和偃師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如果不是本人,那必定是親信。

再加上夢魘和月溟劍劍靈的反應,風長老十有就是偃師本人。

若真是,那他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失憶癲狂的樣子?為何會躲在這裏?外麵有什麽令他恐懼的東西?

“偃十,你究竟是怎麽了?”夢魘搖著風長老的肩頭問道,“你倒是說話啊!”

風長老又傻笑了兩聲,然後疑神疑鬼地掃視了一下四周,語氣和表情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沉穩地道:“一言難盡。”

月溟注意到的並不是他的那句“一言難盡”,而是他說一言難盡的那個表情,他這些年過的究竟是有多麽小心,就連這個隱秘的地點也要小心翼翼地行事。

“偃十!真的是你!”夢魘的身影朦朧著一層看不清楚的黑霧,但仍然能夠感覺到他高興地神情,“你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

偃師警覺地看了看四周,捋了捋亂糟糟的頭發,繼續道:“你可還記得,當初我請你留在族中替我照看我的後人那件事?”

“那時你已經奄奄一息,你教我如何不答應你?”夢魘痛苦地道,“以你的資質本是百家始祖之中最有可能升仙的一個,卻因為偃師劍那個混蛋,將你反噬,最後飲恨而終。”

偃師苦笑了一聲,道:“偃師劍的劍靈並不是鑄劍而生,而是殉劍而生。她殉劍是為了為自己的丈夫報仇,當時我和她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巔峰,再加上家族的壯大,我便開始了為偃師劍劍靈報仇而攻擊墨家的計劃。

“可是計劃失敗了,墨家的防禦工事做的太好,我們無法攻破防線反倒失去了大量的機關,那些機關的材料甚是難得,我便放棄了為偃師劍劍靈複仇的想法。”偃師解釋道,“隨後,劍靈以不為她報仇為由,不由分說地反噬了我。”

“就為了這點破事兒?”夢魘的口氣聽上去像是馬上就要爆發了似的,“就為了這點破事兒就要反噬你?我靠我立刻拆了它!”

夢魘說著就要走過來奪劍,月溟當然是不肯的了,三兩步向後退去,夢魘也沒有進一步追上來,他也突然想起了月溟劍現在是月溟的依靠,再加上因為煞氣的緣故,月溟劍劍靈的人格和原來的偃師劍已經不同了。

“是我衝動了。”夢魘冷靜下來道,“不過要是有人知道當年的墨家和偃師一族鬥得你死我活的居然一開始隻是為了一柄劍,大概會哭的很傷心吧。”

如果沒有一開始的偃師挑起事端的話,墨家現在一定很壯大,也就沒有什麽天星閣敢這麽跳,更沒有人能夠殺進清揚穀。

那樣的話,就是另外的一個故事了,月溟和,不一定會有雯兒,雯兒始終是撿來的,沒有雨唐、青羽,沒有曉嵐、長歌,誰都沒有,有的隻會是另外的一些人。

不對,如果沒有這件事情,也許月溟的爹墨雲也就不會遇到他媽,更不會有他。當然我們無法排除就算前因不同了,後果還是一樣的可能性。

“偃師……”月溟默念著這個詞語,這個將他一生的命運都給扭轉了的名字,這不僅是名字,也是一個職業,也是一種詛咒,“原來你還活著。”

“這就是,最後的一位偃師?”偃師聲音顫抖著道,“偃師被滅族我早已聽說,不過我居然還是有一名後人,這讓我深感欣慰。”

月溟一聽這話並沒有什麽藥跪下來拜見祖師爺的衝動,一聲不吭的而是走上前去,抓起了他的領子,二話不說就是兩個耳光扇在了他臉上,這還不盡興,用膝蓋狠狠地踢了他肚子三下,又把他拎起來,全力一拳揍在他臉上,將他打飛了老遠。

夢魘和偃師二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丫咋了?怎麽突然之間就要打人了?

月溟接下來的話替他們解開了他們的疑惑:“偃師,你聽好,我姓墨,名月溟,我確實是一個偃師,那也是因為你的這個荒唐的理由才會將未來弄成這樣,才會把我的未來,我的生活,我的父母,我的家給毀了!!”

眾人震驚!!

“我是看在夢魘的麵子上,我不解開煞印將你擊殺,但這也並不代表你我無仇!”月溟震怒地大喝道,“我打你這幾下,為了我的先祖,為了我妹妹和我的家,也是為了我自己!!”

還沒等偃師完全理解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月溟又走過去,拎起偃師又是狠狠的兩拳揍在肚子上,順勢將他摁在了牆上,右手在他腦袋周圍聚集起危險而又不穩定的靈氣,跳起來一腳猛擊腦門,引爆了那股靈力。

“轟”地一聲,牆上被轟出了一個大洞。

偃師吃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的上衣居然就這樣子被月溟給打爛了,自己好歹也經過這麽多年的修煉,到達了半神階,居然被這個看上去連修為都沒有的小子給打爛了上衣。

再一摸嘴,我擦血都打出來了,這人的憤怒究竟有多厲害?凡人把半神階打得見了紅!

“打爽了吧?”夢魘沒有生氣,反倒笑了,“偃十這也是你的報應,你沒意見吧?”

要你換我試試,我這麽強的一個半神階強者居然被一個凡人給打得見了紅這要是挨多麽慘烈的打才能被打得見紅,你還在一旁給老子幸災樂禍地說我沒意見,沒你大爺的意見!

好吧我作為一名稱職的祖師爺,我還是努力忍住,然後原諒後輩的無禮…………等等,後輩,無禮?他剛才說他姓啥來著?

他說他姓墨!

“你姓墨?”偃師掙紮著爬起來道,“你是墨家的傳人還是偃師的?還是說你貪得無厭學了兩個派係的機關術?”

“墨家的機關術失傳了,而偃師的機關術後繼無人,現在的天下隻有鬼穀流的機關,墨家還是偃師都已經湮跡江湖。”夢魘解釋道,“能有這樣的奇葩,擁有墨家的血脈和偃師的技術已經是很難得的了,現在墨家的血脈也隻剩下了他,偃師的血脈已絕至少技術猶存。”

偃師沒想到如今天下間的機關術居然隻剩下了原創性質並不高的鬼穀流機關術,這真是奇跡,不過這也是怪自己當年一念成魔所造成的。

鬼穀流最大的特性並不是堅固,而是缺乏創造力,因為很多地方設計的實在是太死,改動很麻煩所以後人都隻學習前人的知識,甚至成百上千年間最多出現十個新發明,直到老李。

而偃師的模仿世界千奇百態和墨家的化身山水之神的態度使他們的機關術不斷地更新,不斷地有新鮮血液注入,千萬年間他們都是大陸的巔峰機關術。

可惜的是這兩個家族兩相爭鬥,最後一傷一亡,下場悲慘。

“月溟,我知道你很憤怒,但是別忘了我們的目的是什麽,你是來恢複修為阻止天柱崩塌的。”夢魘說著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來,“你特麽剛才是真瘋還是裝瘋?”

“真瘋,哦不對,是神誌不清,那次昆侖山的浩劫之中,我被妖物擊中了頭,然後…………”

“等等,浩劫?妖物?你說的是什麽東西?”夢魘打斷他,然後問道,“偃師一族被滅族之後,我一直都被困在清揚穀,所以對外界的事情不熟悉。”

偃師又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四周,這才放心地說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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