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武林聯盟對於天星閣內閣仍然是毫無辦法,月溟已經通知各門派天星閣確實有著大量的機關軍團,而且製作精良,就算是月溟也是望塵莫及。

在知曉有著這樣的敵人的情況下,安排陣術、分工、布局、陷阱、退路這些方麵就顯得尤為重要,這並不是以寡敵眾,而是要以弱製強,而這正是用兵方麵最困難的。

以寡敵眾有寡強眾弱的情況,那樣還能衝出重圍或者是殲滅敵軍。而敵強我弱而且幾乎是壓倒性的差距的情況下,布局究竟要精良到何等地步才能保證勝利,今夜六雄都在自己的房間裏思考著。

月溟正躺在雨唐的大腿上,舒舒服服地吃著葡萄,看上去安逸得很,但是他的大腦現在正高速運轉著,想盡各種辦法,在腦內預先演習一次,然後又一次又一次地否定了新想出來的主意。

“夫君,很難麽?”雨唐看出了月溟的煩惱,雖然他臉上並沒有寫著他正煩惱著。

“你怎麽知道?”月溟笑道。

“我又怎麽不會知道呢?每當父皇還有舅舅心裏煩惱的時候,他們都不會掛在臉上,父皇說上位者就算是有煩惱也不能讓家人察覺到,這隻會平添更多的煩惱。”雨唐梳理著月溟的長發一邊道,“況且你麵無表情的時候就是你想事情想的特別深的時候,我知道,因為我是你妻子。”

“躲不過你的眼睛啊,什麽時候神經大條的夫人也變得這麽厲害了?”月溟大笑道,然後表情瞬間凝固了起來,回到了剛才的麵無表情,“你說得對,很難,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難。我們已經沒有奇兵可用,我們的手段敵人都已經搞清楚了。而今天來的服常樹三位老前輩不可能真正出手的。”

“你不是說他們已經答應了留下來幫你麽?”雨唐驚訝道。

“幫我?如果隻是那個老二和老三的話,我隨便說幾句話就能讓他們死心塌地地幫我滅了天星閣,而且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月溟說道,“而有了老大常天,他會製止兩個弟弟太熱血了,與其說是幫忙,還不如說是旁觀,然後觀察我的實力。”

月溟說得對,因為吸引他們的不是月溟,也不是這場戰爭,而是仙武雙修。他們會看清楚仙武雙修的實力,至於說的幫忙,最多就是幫著滅幾個小兵,BOSS還是要月溟自己殺。

“他們怎麽這樣?!這不就是耍賴麽?”雨唐氣憤地道。

“這不是耍賴,這就是現實,我墨月溟的麵子還沒那麽大,大到能夠吸引神仙界的人物也來幫我。”月溟解釋道,“現在能做的就是利用好我擁有的所有的籌碼,將他們的作用發揮到極限。”

這場戰爭最重要的籌碼,最能發揮作用的籌碼並不是服常樹,他們隻是保證有退路並且絕地逢生反攻的保命符,而且一旦讓他們知道琅玕樹在月溟的手裏就會立即殺了月溟拿走琅玕樹的炸彈。這枚炸彈會炸到敵人同樣會炸到自己,危險而如果發揮了作用就會產生令人不敢相信的效果。

這個效果就是月溟留他們三個下來的理由,當敵人殺得我方潰不成軍之時,請求他們三個出手的話,那敵軍可就要以“片”為單位倒下了。

“那我呢?我會不會拖累你?”雨唐黯然道。

“你和雯兒在和不在將會產生兩種效果。”月溟細心解釋道,“若是不在,我戰鬥的時候會想著在家裏等著我的你們,心裏就會有一種絕對不能死,絕對要回來的念頭。而你們在的話,我將會盡自己的全力來保護你們。前者將會在潛意識裏增強我的攻擊能力,後者將會令我不得不加強軍營的防禦能力。”

不得不說,就算是家人,月溟現在也隻能當做籌碼來分析,不過這個籌碼自然是就算自己死也不可能丟棄的籌碼。

“我這麽重要?”雨唐笑道,“對了,你和風姑娘說了沒有?”

“說什麽?……遭了!”月溟這才想起來自己的初衷是去找青羽說這件事情的啊,半路遇上了服常樹三兄弟就把這件事情徹底忘在腦後了,“忘了去說了,剛才就想著接下來的戰事去了!!”

“那你還愣著幹啥?還不快去!!”雨唐嬌喝道。

聽到老婆大人獅吼功了,月溟慌腳忙手地從大腿上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就像青羽的帳篷趕去,心想這下必須得說了,這可是喜事啊,拖不得拖不得~~月溟一路飛奔著,盡了全力在奔跑著,這下絕對不要被任何人和事給打擾了,就算是天帝擋道他也要把天帝給滅了。

沒想到還真的又有人來擋路了,這不是來找死的,而是來殺人的……

月溟跑著跑著,眼看就要到達白天遇到服常樹三兄弟的地方了,心想著求你了老天這三兄弟不要在這兒隱身捉弄人了好不好。結果那三兄弟確實沒有隱身跑出來捉弄人,而是一支小毛筆從路旁的廢墟之中射出來,直直射向月溟的眉心。

月溟一瞬間便注意到了有暗器向這邊攻來,便口念禦風訣閃到了一旁,迅速拔出了腰間月溟劍將小毛筆斬成兩段。

這支毛筆……不會錯,這是那個人用的筆,麻煩的六階高手,十八路天命筆翁驍,月溟沒有殺他,老李也是差點兒殺了他,在月溟心裏已經進化成小強了的筆翁!

“特麽的又來了!”月溟本來心情挺好的,就是有點點急躁,現在又被人攔了,這下子心情可就毛躁起來了,“給老子滾他娘的蛋!!”

月溟換成右手持劍,周圍的天地靈氣就這樣瘋狂地運轉了起來,以驚人的速度開始自動提純並且被月溟灌進了月溟劍之中,月溟劍閃爍著五彩的光芒,殺氣也越來越重,就算是筆翁也有些受不住了。

就在筆翁射出飛筆的那一瞬間,月溟就察覺到了飛筆射來的方向並且確定了筆翁的位置,所以他才十分毛躁地一來就放大,仿佛是在說“老子才不管你是要刺殺還是要咋滴,總之你擋我路了你就得給老子滾蛋!!”

“受死!”筆翁見識不對,這家夥身旁的劍氣與之前的不一樣啊,好狂暴的力量,在這樣等他積蓄靈力的話恐怕這次就在劫難逃了,必須先製止他積蓄靈力。

是的,月溟這次展開的不是冰之劍境,而是與其相反的炎之劍境,擁有著強悍的攻擊能力與狂暴的真氣靈力,一般是在急躁和狂暴的心情之下才會進入這樣的劍境。

而月溟一旦進入了炎之劍境,也就是說對麵敵人生還的可能性就少之又少了。

靈力的狂暴導致的是攻擊的不規則性和巨大的破壞性,以及攻擊範圍的不確定性,而這個不確定往往就是大的變態的攻擊範圍,能夠炸掉一個碉堡的攻擊範圍吧…………

不過就算是狂暴了而且是一來就放大,一個四階武者秒了一個六階武者的可能性還是零,除了先射麻醉針再暗殺之外,沒有一個四階武者能夠秒一個六階武者。

“滾球吧!!————”

轟!!————與此同時,六雄之中三位女子正聚在青竹依的房間裏麵有說有笑,遠看像是在話家常之類的,其實她們是在談論關於天星閣的事情。

對於天星閣,青竹依一直保持沉默,金韓沙偶爾發言一次,就隻有蒂雅娜因為是處在敵對陣營的羅刹國所以將自己多年以來所想全部都倒了出來,當然肯定不是真的全部了,大家隻是暫時性的同盟,想著同一個目的而已。

真正的底牌,要留到翻開的時候才說,在這之前說出來就沒意思了,況且也不可能給日後有可能會成為死敵的人說吧。

“蒂雅娜小姐,您說了這麽多,請問您有沒有想過現在的情況是怎樣的呢?”青竹依在蒂雅娜說了很多了之後才開口說道,“您可知道現在主宰著我方行動的人是誰?是墨月溟,不是您,也不是羅刹國在主導,您來是為您的祖國撈好處的,而不是來指導戰場的。”

蒂雅娜聽到這句話也閉嘴了,看來她還是明白這個道理,自己說的這些都沒用,而且以後也沒用了,因為天梁國的淪陷已經成了定局,就算這次滅天星失敗了,就憑天星閣也是無法挽回天梁國被拜月直接吞掉或者是被兩大帝國和其他一些小國瓜分的局麵了。

“在用兵方麵,最強的是墨尚書無疑,雖然我也很不甘心,但是這確實是事實,試問我們幾人之中,誰有那個能力以及膽識做到墨尚書這個地步?”青竹依說道,“預先布局擾亂民心,分散官府的注意力,趁機將部眾的機關獸分布在天梁帝國各地,在偷偷前往帝都的途中將部眾聚集起來,在帝都附近的山上一口氣從城牆下手,把天星閣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青竹依說到這裏就停了,蒂雅娜與金韓沙也都停了下來,因為在這個帳篷裏的已經不止她們三個了。

青竹依揮了揮扇子,隨著一句“青大人好法術,竟然能破了我的隱身~”一個黑衣男子就從帳篷頂上飛了下來。落在了三位女子的中間。

“在下天星閣流星堂堂主星洛,久仰三位大名,今日一見此生無憾。”星洛笑道,“所以,你們的命我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