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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是一個回合便分出了勝負。一個堂堂黃金8階的獸人角鬥士,全副武裝戰意昂揚,提著戰斧就能將數百上千普通人組成的軍隊追著砍的強悍實力者,竟然僅僅隻是一個回合,便被人製住了要害。不僅僅是對方有些驚訝,便是連一招成功製“敵”,創造了自己目前為止的最高實力“秒殺”記錄的陸希本人,一時之間也有些懵了。

嗯,雖然真的打下去應該還是可以取勝的,但也沒想到會這麽快啊!我原本給自己預估的雜貨店耨時間是在15分鍾到20分鍾之間,魔力和體力損耗一半以上,半個草場就受到自然災害級的破壞,若是在危險關頭,還要做好甩經驗值升級回血的心理準備。結果您這麽輕而易舉地一下就被推倒了,那麽精心準備的我豈不是特別像個傻瓜嗎?

奧爾卻壓根就沒有在乎陸希的心理活動,他收起了戰斧,發出了非常爽快的笑聲:“哇哈哈哈!居然一招就被你給製住了?我果然是已經老了啊!”然後便從腰間的皮扣裏掏出來一個紅色的金屬碎片,遞給了陸希:“那,這就是那個護身符碎片了!”

陸希接過了這碎片,不過一時之間依舊還有些懵逼。

(係統:獲得護身符碎片1,獎勵經驗值5000,任務完成度1/4。)

“怎麽,沒看出這是什麽東西?嗨,其實很簡單,這就是小疾風,嗯大概是四歲還是五歲。親手做的第一件魔導器,其實也就是個簡易的魔道護身符。是送給德倫斯大人的生日禮物。當然,她那時候還不懂得選用合適的材料。護身符在魔力的衝擊下,幾年便破碎了,斷成了四截。不過德倫斯大人還是將它們視作珍寶,就這麽留到了現在。如今,這些孩童時候遊戲之作現在又成了考驗你的試煉信物,這難道不是命運的優待嗎?”

“……好吧,這麽一說還真的挺有紀念意義的。”陸希道:“不過,您這麽簡單就給了我,這放水不是放得太明顯了嗎?”

“啊哈。小子,咱得到的命令是試試你的器量和本事,而不是和你決出一個生死!記住,器量是放在本事之前的。我隻會以自己的眼光來判斷你有沒有辦法站著小疾風旁邊,給她幸福,至於能力什麽的那都是細端末節。哪怕你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輩,但若是能表現出足夠的勇氣和魄力,一樣也能得到我的認可!況且這一個回合下來,我已經肯定打下去絕不可能勝利。那又何必白費精力呢?”獸人大笑道:“另外,你們施法者打架經常會給周圍帶來自然災難呢。我這草場可是我自己種的,別看很粗糙,但都是上好的長戟牧草。要是今天毀了。我的小寶貝們可是會餓肚子的!”

據說奧爾先生在附近的某個小島上還修了一個小小的牧場,專門養殖佩爾林黑牛,這是這個世界上最頂級的幾種牛肉之一了。至於在海島上養牛這種設定是不是反物理反生物。在這個神秘學的世界中,終究隻是一個見仁見智的故事了。

“總之。小子,加油吧!”奧爾先生用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了拍陸希的肩膀。要不是早有準備,後者甚至會覺得這幾下能拍斷自己的肩胛骨:“我就是這麽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不過另外幾個可就不一樣了,塔克羅絲和菲拉蒂爾還好,至於席德,那家夥雖然有點不著調,但和你一樣,也是一個很擅長在戰鬥中使用各種小花招的人,你可要小心了哦。”

這不是好事嗎?陸希心想,我反而還就怕您這種大開大合的勇士,亦或者那種淵渟嶽峙,從來不會犯錯誤的防守型高手,還真就不怕耍花招的智謀類。因為再“智謀”也絕不會比我聰明的嗯嗯!

告別了奧爾先生,陸希返回希望號的時候時間還非常寬鬆,甚至還足夠他在村子裏吃了一頓並不豐盛但還算可口的午飯。他趕著快要開船的臨界點才上了船,卻赫然發現,三等艙裏的客人已經換了一大批,有不少自己第一次見到的生麵孔。就算是自己之前的座位對麵,也已經多了一個女孩子。

陸希看了看自己用來占座的****雜誌依舊放在原地,連挪都沒有被挪上一下。看樣子,這玩意對於淳樸的中世紀市民來說殺傷力還是太大了,就算是要看也隻敢躲在家裏慢慢看,還真不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飽眼福,甚至連偷偷瞄上一眼都像是做賊似的——而像陸希這種恥度早已經突破天際的人物畢竟是很少見的。於是,一本區區的****雜誌,這便成了占座的最佳神器。

他拿起了雜誌,一屁股坐了下來。這才來得及打量一下對麵的女孩子。

這是一個看上去大概十七八歲的少女,大概介於高中高年級和大學剛入學這樣的年紀之間吧。通常來說,如果是出生大戶人家甚至豪門權貴,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出入各種上等人沙龍和會所的經驗已經很豐富了,自然是懂得利用自己的先天優勢,用各種首飾、化妝品和華服將自己打扮得閃閃發亮,生怕在“閨蜜小夥伴們”麵前露怯。不過,對麵這女孩卻完全是素麵朝天,留著一個簡單的馬尾辮,鬢角上甚至略微顯得有些土氣的蘭花發卡,則是她身上唯一的配飾了。

可是,樸素的裝扮卻完全掩飾不了其天生的麗質。這其實是一個可以打80分以上的美少女,不算是傾國傾城豔絕四方,但也足夠清麗可人。

她穿著的是一件涅奧思菲亞海洋大學的附屬專科學校的製服,懷裏抱著一個雙肩的背包,上麵的行李架子上還擺著一件看上去很有分量的手提包。

一個放假回家,現在準備返校的“高中生”。這應該便是這女孩子給人的第一映像吧。

女孩子顯然沒有意識到對麵還有人坐,或者說更沒有意識到對麵椅子上那僅僅是封麵就讓自己麵紅耳赤坐立不安的雜誌是有主的。當陸希剛剛入座的那一刻。她吃驚地抬了一下頭,當視線和陸希相撞的時候。又仿佛被嚇破了膽的小鹿般將頭埋了下去。

一分鍾之後,她似乎意識到對方應該是個超絕讚的美少女,這才小心翼翼地抬起了頭,認真地打量著陸希的臉,然而在這個時候,後者已經繼續開始以美術評論家的眼光,認真欣賞起隨後的“先鋒藝術”起來了。對麵的女孩子發現陸希並沒有“在意”自己,便更加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起來。那張可以讓絕大多數美女都自慚形穢的顏確實是存在感十足,讓這位對自己的容貌也很有自信的*也不由得驚歎了好幾分鍾。不過,當她的視線接觸到十八禁雜誌的封麵時,又仿佛是看到了什麽很可怕的場景似的,又不由得將頭垂了下去。

時間便在陸希旁若無人地欣賞藝術,女孩子坐立不安的慢慢過去了。等到陸希最後翻完了雜誌所有的美圖,將這些很有藝術價值的圖片的每個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後,他將這些高清大圖打了個包又給正在排練的疾風發了過去之後,這才很滿足地放下了雜誌。再看看對麵的學生打扮的漂亮姑娘,一副麵紅耳赤欲言又止的樣子。倒是相當地有趣。

這個時候,希望號也已經走進了博德村的海灣,正在一點點地慢慢靠港。

“那個……”女孩子似乎是真的準備說什麽了,抬起了頭。

“幫我占一下位置。”陸希站起了身。以理所當然地口吻對*道:“等我回來請你吃飯。”他不由分說地留下了這個囑咐,便拿著雜誌施施然地下了船,至於那個完全被嚇到了的女孩子之後會有什麽反應。陸希決定自己暫時可以完全不予理會。

又是一樣的流程,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打開戰神真眼。找到目標的方位,然後“毆打”之。當然。毆打的方式肯定是不一樣的。

嗯,博德村比摩爾亞村要大上一點點,停船的時間有40多分鍾,這便給了陸希一點點操作的餘地。

於是,十分鍾之後,披著軟甲和法袍,提著長矛式法杖,同樣也是全副武裝,同樣也是黃金8階的超凡實力這,擁有術士和雇傭兵雙重職業的席德先生,被一大堆垮下來的石頭堵在一個山洞裏的時候。他的心情其實是非常崩潰的。如果他知道對方用了一招便搞定了和自己齊名獸人奧爾,心情應該會更崩潰吧?因為陸希甚至連一招都沒用。

就像奧爾先生說的那樣,席德先生不是一個豪勇的戰士,而是一個很喜歡使各種盤外招的紳士。早年的傭兵生涯沒有培養出他任何的榮譽感,渾身上下卻都是極端現實主義的戰爭野狗的作風。哪怕是擁有術士這樣“高貴”的施法者職業,也沒有讓他的節操多少一點點。

“嘖,勞資本來就當了二十年的傭兵和盜賊,要不是遇到了老頭子,才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一點點龍裔血統,也不會因此能覺醒術士能力了。不過,那種什麽勞什子的高貴的施法者和騎士的榮譽感又不能換飯吃,喜歡擺這種譜的傻逼,現在大多數墳頭都長草了。”被困在山洞裏的席德先生,幹脆一屁股坐了下來,背後的翅膀也耷拉了下來。他的嘴上雖然依舊很硬,但其實還是很受打擊的。

是的,席德先生是一個翼人,而且還是一個在納摩亞山區混了好幾十年的黑旗翼人。是的,就是那群和聯邦躲了好幾百年貓貓都沒有死絕,而且在世界範圍內扮演著拉仇恨團體的那群“親切的人”中一個,而且還是相當著名的一個。甚至在短暫的時間內,他還當過納摩亞山黑旗翼人的九山十二洞二十一門連環塢三十六山寨總盟主之類的人物,甚至是最有可能重整所有納摩亞黑旗翼人的大人物,但卻被德倫斯一次打爛了臉。之後,就和所有的黑旗翼人一樣,他非常務實地成為了師叔的手下。然後一直勤勤懇懇地到了至今。

很少有人知道,這位黑旗翼人悍匪其實還是個龍裔。體內有真龍一族中最擅長使用魔法的銀龍血脈,也正是得到了德倫斯的幫助。他才真正學會了利用自己的血脈天賦,覺醒了施法者的能力。

然而,數十年盜賊和傭兵的生活習慣是如此地頑固,讓席德本身就沒有和人硬肛的習慣,哪怕是在這種過家家式的rpg遊戲中也不例外。他先是在村子和村子外圍安排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第的蹤跡和腳印,稍稍做了一些隱藏,普通人發現不了,但正好可以讓懂得野外追蹤和偵查的人看到,然後一路得引導了村子外幾公裏處。布滿了各種岩石和小山峰的亂石崗中。自己則召喚出了一大批契約魔物,小心翼翼地埋伏了起來——龍語魔法,尤其是銀龍的天生龍威,對一些來自亞位麵的魔獸和低等智能種族有極強的敕令效果,隻需要付出遠遠少於奧術法師和精靈德魯伊的魔力,便能召喚大量的亞空間魔物進場作戰。

於是,一些擅長召喚魔法的龍裔施法者,本身便相當於一支軍隊,而且戰鬥素質還遠超過帶著一大群骷髏招搖撞騙的亡靈領主。很顯然。席德先生便是其中之一了,他壓根就沒準備和陸希來一場充滿光榮和激情的施法者頂尖大戰,早就打定主意要人多欺負人少。

可是,那麽多嗚嗚泱泱的紅點。在陸希的戰神真眼中卻仿佛是在清清淡淡的大米粥中撒得紅棗那麽顯眼。

“所以說,你到底是怎麽發現我的?”被陸希困在了山洞裏的翼人術士已經放棄了抵抗,一邊從懷裏掏出了護身符的碎片。一邊還有些不甘心地問道。

“其實,如果您自己埋伏。我說不定還不會發現了。隻不過,您的那些部下……”

“我的部下更不可能。他們都是來自影位麵的無心魔士兵。雖然智能是低了一些,但卻很有紀律性,配合作戰也很有章法。而且不需要用氣管呼吸,隻要腳踩在土地上便可以得到維持生命的養分,哪怕是幾個月紋絲不動都是可以做到的,某種意義上,比起無麵者的夜鶯和兄弟會的聆聽者還要擅長隱蔽自己。”席德搖了搖頭,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原本就準備有意地暴露自己的位置,讓你以為識破了我的埋伏想要來個將計就計的偷襲,然後我在來個將計就計再就計的反埋伏,便能直接幹掉你了!”

就是因為您把簡單問題複雜化了,所以才會被我摸到可乘之機啊!您的那些無心魔士兵,雖然一個個都很能潛伏,但預警能力卻真的不怎麽樣呢。我戴上了死亡陰影麵紗,再加上一個隱身術一個氣息屏蔽術外加上一個貓之優雅,想要摸到您身邊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不過,這種事情我又該怎麽和您解釋呢?

相比起來,陸希摸到了對方正在埋伏的山洞前麵,用了一個地陷術直接弄垮了洞口將對方困住的行為,已經不怎麽讓人吃驚了。

“因為我得到過白金龍神巴哈姆特的祝福吧?別我這樣子,但其實就算是在德力格爾也有很高的知名度呢。無心魔算是非常著名的真龍仆役種族,說不定是被我震住了呢?”陸希笑得很有誠意,可惜說出來的話卻顯得很沒有誠意,估計便是傻子都忽悠不過去。

然而,不是傻子的翼人術士就這麽點了點頭,簡簡單單地便接受了陸希的說法。

“哼,每個實力者,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施法者,有各種各樣的秘密也是說得過去的。”他倒是相當有理解精神地點了點頭,從洞口的碎石縫隙中伸出了自己的手,帝國了碎片:“總之,我就這麽投降了。一定要對小疾風好哦!”

“就這麽簡單嗎?不準備再掙紮一下?要是普通人還有可能被這種陷阱困住,要是您的話,輕而易舉地就能將洞口的碎片破壞掉衝出困境吧?”

“然後被你安置在周圍的各種多重魔法陷阱炸死?”席德先生撇了撇嘴,理所當然地聳了聳肩:“這本來就是給那個認不清像是的老頭子的一個交代,或者說安慰罷了。又不是生死之戰,何必這麽拚死拚活的?席德大叔雖然老了,但還準備再玩上幾年呢。我以前就覺得疾風那孩子太完美了,又漂亮又聰明又賢惠,而且比大多數的男人還有氣魄和領導力,這樣其實很難嫁出去吧?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能和她這麽投契的男孩子,當然不能隨隨便便放過了。”

“總之,一定要幸福哦!”他的笑容非常明媚,牙齒仿佛再差一步就要在陽光下反光了。

這真是花樣地比著放水嗎?這麽一算,師叔他老人家也還真是夠可憐的。

“說起來,席德先生,我從剛才就想問了。”陸希有些遲疑地伸出了手:“您的羽翼是黑色的,這是因為……”

“當然是用了一定的魔法煉金的改裝啊!看上去是羽翼,其實很多羽毛都是經過煉金強化的甲片,而且做工和你真的羽毛幾乎一模一樣吧?這些強化的羽翼可是我一片片親手強化又安裝回去的,可是我引以為傲的工匠精神的大爆發啊!”席德很自豪地比了一個大拇指:“有了這些煉金羽毛,我的雙翼便可以充當武器和盾牌,也不影響飛行,或者說,有了這些羽毛上的大氣魔法紋章,飛行起來反而會更迅速!”

“而且,更重要的是,黑色的羽翼在夜晚行動的時候不容易暴露,而且……你不覺得,這樣特別酷嗎?!”他露出了仿佛殉道者般的表情,對陸希道:“你也是年輕人,應該是能夠明白我的心情吧?”

……神經病啊!疾風說得沒錯,這家夥果然是個神經病啊!(未完待續。)

ps:你們這群不投票的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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