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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歲!萬歲!萬歲!”宛若一個個都被奇妙的未知靈魂附體的士兵們,用近乎於狂熱的態度進行了三聲呐喊,為陸希的演講做了一個完美的句號。在一個小時之間,這群人還隻是一些連武器都拿不穩的菜鳥士兵,現在卻仿佛是要去參加聖戰似的,一個個人的眼神中頭透露著殉道者般的堅定和神聖,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被惡意洗腦之後的宗教狂信徒戰士。至於之後在戰場上有什麽實際效果,就隻能在之後的戰鬥中來證明了。

好在,這個時刻其實並不需要等太久。

(係統:宿主的演講又一次獲得大成功,麾下士兵士氣+3,總士氣為6,士兵觸發“不屈”技能幾率提高為15%。)

 -wan-書-ロ巴,≯anshub≤a.;“可惜了,隻有一千人啊!如果這裏有幾萬人聽我說話,還可以趁機來刷刷任務吧?”

“任務?什麽任務?”李斯特好奇地問道。

“別在意,剛才是個幻覺。”陸希麵無表情地回答,隨即將自己的黎明騎士之劍舉過了頭頂,大聲喝道:“全軍,列陣!”

“列陣!全軍列陣!”李斯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他身邊的蒙斯中尉便用自己最大的音量複述了陸希的命令。他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滿臉通紅精神煥發而且一點都沒有變黃。他就像一個身經百戰,幹練忠實卻又英勇無畏的資深戰場傳令官似的,提著聯邦的戰旗,大步地在軍陣的前緣奔跑著。一遍又一遍地複述著陸希的命令。

“這家夥,也還不是那麽不可救藥嘛。”李斯特嘀咕了一句。

“應該說……效果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使嘛。”金大腿洗腦光環技能真是絕讚啊!

“如果這家夥這仗沒死成。就調過來給我當傳令官吧。當然,像我這樣的安靜美男子。應該是配胡子拉碴的酷大叔或者前凸後翹的冰山禦姐,時髦值才足夠高。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也就沒那麽多奢侈的要求了。”

“……失落了。一直以為學姐副官的第一位選擇都是我呢。”

“從來就沒有這樣的想法,真那樣我還活不活啊,呃,我的意思是說,要讓一個魔法師出生的軍官做副官,得等到我當上將軍那天吧。誒,不對啊……你這熊孩子能不能有點出息?好歹你也是個魔法師啊!尤希?納卡多大師的弟子哦。如果不像當個將軍提督之類的,當初加入軍隊做什麽?”

在兩個人的對話的當口,座狼騎兵和半人馬們也開始了今天的第一次衝鋒。

以軍事的角度來說,座狼的速度和衝擊力是遠遠比不上奧克蘭那些連人帶馬都披著厚實甲胄的重裝騎士的。

要知道,神聖奧克蘭帝國給自己的中央禁軍重騎兵團準備的,是在兩河流域的牧場中精心培養的錫蘭戰馬。這是一種馬背的平均身高高超過了一米七,耐力、速度和衝擊力都俱佳的馬匹,不但具備極高的身體素質,紀律性和忠誠度。而且還英勇無畏,不畏鐵石、火焰以及所有的食肉動物,衝鋒起來勢若奔雷,無堅不摧。甚至不用蒙馬眼就敢正麵衝擊重裝步兵的槍陣。

別看獸人們的座狼一個個貌似都是體型巨大。凶悍嗜血的食肉動物,但即便是集結了三倍甚至五倍以上的兵力,遇到了騎著食草動物——錫蘭戰馬的奧克蘭禁軍騎兵。雙方互相衝鋒的結果。必然是作為食肉動物的一方在一個回合的照麵下便全軍潰散。

半人馬也有著同樣的尷尬。這些遊蕩在奧格瑞瑪大荒原上的遊牧民族,看上去仿佛是騎兵加步兵完美結合在一起的強大兵種。但或許是缺乏組織度、訓練度以及標準的武裝度等等非常複雜的原因。一直以來,他們在戰場上表現其實也就是那麽回事。

諾德人曾經有過這樣的戰績。五百名諾德重裝武士,外加兩千名艾曼的槍兵女漢子,在湖畔組成了仿佛一堵可以移動的鋼鐵城牆一樣。他們冒著兩萬多半人馬遊騎兵的標槍和弓箭,一步又一步地前進,卻無任何退縮和猶豫的表現。憑著如此毫無創造性的呆板戰術,他們就這樣將敵人一點點地往湖畔的方麵逼迫,一點點地碾碎,據說戰鬥到最後的時候,諾德百夫長們的甲胄關節處,都已經完全被半人馬們凝固的血液給黏住了。

如果在城下列陣的這一千多號人,真的是一千個諾德重裝武士和奧克蘭重騎士的話,帶隊的狼騎兵統帥戈爾哈什一定會當場扭頭就走吧?他雖然是個驍悍嗜血的典型獸人式的將領,卻絕不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腦殘。

不過,如果是這麽一群聯邦的廢物點心部隊的話……

“一戰可下!”碎拳氏族的狼騎兵統領如此地確認。他肯定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悲哀地豎旗了,曆史上所有認為敵人“一戰可下”的將領,最後都沒啥好結果。

率先發動衝鋒的半人馬的長矛手們。他們本來最擅長使用的是標槍和弓箭,論起提著長槍衝鋒陷陣的活,他們比奧克蘭人差遠了,武備可是毫無可比性。這些半人馬使用的長矛也大多都是一米半左右長度,說白了就是一根長木杆套著一個鑄鐵的槍頭。他們大多數都隻穿了用厚亞麻製的布甲,防禦力方麵,隻能說是聊勝於無。更何況,對於半人馬來說,這樣長度的長矛甚至隻能算是格鬥用兵器,也隻有少量的頭領級的半人馬才擁有硬皮甲和大劍砍刀這樣純金屬武器。

如果他們麵前的矮人的鐵甲步兵方陣,這些半人馬的衝鋒或許就會如碰上大壩的河水般虛弱吧。不過,這些人所需要麵對的畢竟隻是聯邦的菜鳥部隊,而且比起那些騎著座狼的同僚們,他們的衝擊力還是要強上一些吧。

戈爾哈什的戰術意圖非常簡單。讓前排的半人馬衝垮敵人的陣列。尾隨其後的座狼騎兵再從隊列的缺口中衝進去擴大戰果,一旦戰術意圖達到。聯邦軍隊就難以避免全軍潰散的命運了。到了那個時候,是將這些不知死活的聯邦士兵一個個殺死呢。還是屠殺城下的難民,就看自己的心情了。嗯,如果運氣好,說不定可以乘著城下的混亂直接衝入黑漫城呢。

半人馬們衝鋒的速度真的不算慢,他們離聯邦士兵排好的陣列越來越近,很快便進入了一百五十米的距離,這是半人馬強弓最有效的射擊範圍了。很多半人馬拿起了自己的長弓,一邊衝鋒一邊開始放箭。

不算密集,但是穿透性和破壞力都很強的箭矢飛入了密集的人群之中。其中有一半箭矢被士兵們用盾牌接住。但另外一半卻製造出了有效的殺傷。不少士兵被打穿了要害位置,當場就斷了氣。

沒辦法,聯邦隻有像中央禁軍和東方軍團的精銳陸軍士兵才有可能配備巨大的塔盾和結實的金屬甲胄,而黑漫城的守軍大多數都隻是菜鳥的士兵,主要的裝備隻不過是生鐵頭盔、硬皮甲、木杆的長矛、除了耐用就沒有任何優點的厚脊配劍,以及包著鐵皮的圓木盾。另外,這些士兵們也不可能真的如那些訓練了許久的精銳軍團一樣,迅速集結成密集的盾牆。

陸希能夠通過金大腿提高他們的士氣,卻不可能馬上提高他們的訓練度和紀律性。

不過。即便如此,他們的表現也足可以讓城頭上的友軍和城樓下的難民們目瞪口呆了。像這樣完全由菜鳥組成的隊伍,在麵對著敵方優勢騎兵的衝鋒,同時還要遭受箭雨洗禮的情況下。或許在身邊人被箭矢打倒的那一刻,就會陷入無法抑製的慌亂中吧。

可是,他們依舊抬著盾牌和長矛。緊握武器的雙手不見絲毫的動搖,目不斜視地注視著前方。宛若一尊尊用青銅鑄成的雕像。

“這,這群家夥。還是我認識的那幫人嗎?我們昨天好像還坐在一起喝酒吧?那家夥不是還口口聲聲地嚷嚷著什麽這座城已經守不住了,大家都死定了之類的話嗎?”

“不會是吃了什麽藥了吧?哎嘿嘿,或者是中了什麽洗腦的魔法?”

不得不說,這種輕浮的話才是最接近事實的,卻反而直接遭到了周圍人的責罵:“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同僚們在下麵奮勇作戰,你不敢和他們並肩也就罷了,居然還在這裏說風涼話?有點廉恥心吧!”

“就算是吃了藥,也不可能突然就這麽爺們了吧?可惡,這麽爺們,連我都有點羨慕了!可惡,我們本來應該和他們一起並肩作戰的,現在卻這樣站在城牆上,什麽都做不了。就這麽看著。”

“長官,我們難道就看著他們在那裏孤軍奮戰嗎?”

“渾,魂淡!守好你們的崗位!沒有司令官的命令,誰都不許出城,這不是最開始的就決定了的嗎?”毫不猶豫才將群情激奮的部下們喝退,守城的聯邦軍官也不由得咬著牙低聲自言自語道:“你們以為我就不想衝出去和那些人並肩作戰嗎?老,老子也是軍人啊!可是除了問題,上頭的還不是拿我這種夾在中間的人開刀?不作死,啊不對,不做事就不會做錯事,這麽簡單的事情你們怎麽就是不理解?可惡可惡,這官是沒法當了!”

暫且不提城牆上的軍官和士兵們會經過了多少心理鬥爭。城下,站在全軍陣列第二排的陸希,看了看自己右邊咽喉中了一箭,已經陣亡的士兵,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這一波箭矢至少讓五十人以上的士兵陣亡或者失去了戰鬥力,可是陸希卻一點都不擔心。他看著依舊向自己不斷衝鋒,離前列的士兵越來越近的半人馬們,在心中樹起了兩個中指。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用騎射戰術的。慣性不知道?動能懂不懂?就不指望你們玩背射奔射輪射外加大迂回這樣高難度的戰術了,就算是全麵戰爭遊戲裏的大圈圈也比你們靠譜吧?我現在知道為什麽獸人會被諾德人壓著打,有你們這樣的豬隊友,存活到現在也是一件奇事啊!”陸希一邊艱難地忍受著吐槽的衝動,一邊大聲地向部下們喊道:“穩住!”

半人馬離隊列隻有五十米遠,很多人都已經可以看清楚他們臉上的須發和五官。

“穩住!”

半人馬離隊列隻有三十米遠,很多人已經能看見他們槍尖上的反光。

“穩住!”

半人馬離隊列隻有十米遠,很多人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們從口鼻中呼出的腥臭粗氣。

“就是現在!”陸希手中的世界樹權杖重重地點在了地上。一條長達百米,高度也在三米以上的火牆忽然從大家的麵前猛烈地騰起,就仿佛是大地忽然被從地底探出的神劍撕開,化作了一條巨大的裂痕。地底那宛若太陽般高溫的熔岩將地表上的空氣直接點燃,化作了雄性燃燒的火焰之牆,將大地隔離成了無法通行的兩麵。

已經衝到了近前的半人馬們被這突如其來的異向所嚇住了。一些被後排的同伴推攮著,無法停住腳步的半人馬就這樣發出了慘叫,一頭衝入了火牆中,直接化作了焦炭。更多的半人馬則發出了驚恐的喊叫聲,在火牆前畏懼地跳動著,自立著,驚慌失措地揮舞著雙臂和四肢,然後和後麵刹不住車的同伴撞在一起,變成了大片的滾地葫蘆。

僅僅隻是一道魔法,陸希便將敵方氣勢洶洶的全軍衝鋒變成了一片混亂不堪的鬧劇現場。可是,這還不僅僅如此而已……

“刺!”

聯邦士兵的長矛們從火牆後猛地探了出來,宛若捕獵的毒蛇一般,就這樣將毫無抵抗能力的敵人的肉體洞穿,發出了讓人愉悅的“噗嗤”的聲音。許多聯邦士兵可能還是很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殺敵的快感,他們感受著握長矛的手臂那微微地顫動,一個個都露出了愉悅的神情。

或許,他們一定會迷上這種感覺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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