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二小龍二

在任何一種地方,‘賭’是一種不可或缺的文化,海冥城自然不例外。

陳洛走進了賭坊,抱著賭賭運氣的態度隨意的玩了起來。自從去到平民學院之後,他一直沒有機會外出賭博或者花錢,所以回到海冥城之後,發現自己的積蓄居然不凡,索性帶了出來,不輸光不罷休。

雖然陳洛還在鬱悶離開平民學院之後變得孤單起來,但是當賭場內那沙啞嘶吼以及形形色色的人物在那裏豪賭爛賭的時刻,陳洛的心也融入進去,將所有煩惱的事情都拋之腦後,此時,他的心裏隻有一個字,那就是‘賭’。

不知道是陳洛好運還是怎麽,竟然無心插柳柳成蔭。以前他來賭坊,十有都是輸個精光,每次都輸的連買個肉包子的錢都沒有之後才會選擇回家。但是今天,陳洛仿佛是時來運轉一般,走上賭場之後居然大殺四方,沒一會兒,身上帶的現金已經翻倍了。

陳洛得意的要命,臉上一直掛著淺笑,仿佛沒見過錢一般,整個人樂滋滋的。

沒一會兒,陳洛感覺自己的體重仿佛增加了不少,而那些重量全部都是來自於自己贏來的金幣,揣在兜裏,充實極了。

“今天運氣不錯嘛。”陳洛得意的笑了起來,拍了拍自己兜裏的金幣,好不得意。

不過,陳洛的話音還沒有說話,就發現身後有一股天力朝他襲擊過來。邪眼的魅力在這一刻瞬間迸發。淺灰色的條紋在他的雙眼之中彌漫湧動著,體內的黑暗天力瞬間充斥在賭坊內。

頓時,陳洛看也不看想也不想,就亮出了手中的紫辰之刃,轉過身,轟然朝著感受到的那股天力劈砍過去。

來自於陳洛背後的怒雷天力瞬間被紫辰之刃吸收,但是一切還沒有結束。陳洛定睛一看,一行五個人闖進了賭坊,而且他們都是天道師,剛才陳洛背後傳來的那個具備威脅的技能就是從他們那邊散發過來的。

“哇靠!”

陳洛抬起紫辰之刃連忙後退,因為他雖然利用紫辰之刃吸收了攻擊他的天力,但是,周圍的木桌子,木凳子已經台麵之上的金幣、現金等雜物也被那五位天道師掀了起來,賭坊頓時亂成了一團糟。

眼看著木桌、木凳以及那些誘人的金幣衝著自己砸了過來,陳洛是有苦難言,看整整看著這麽多白花花的銀子朝自己砸了過來,但是自己卻不能去撿,如果利用天力震開木桌木凳,同樣也會震碎那些金幣。一向愛財的陳洛哪裏舍得,立馬使用黑暗瞬移逃開了,躲在賭坊的角落狠狠的罵了起來。

“喂喂,你們別傷及無辜啊。”陳洛指著門口罵道,臉上憤憤的樣子,臉蛋嘟嘟的,很是稚嫩。

本來陳洛還以為那五位天道師是衝著自己來的呢,可是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那五位天道師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邊三人,一邊兩人。

此時,明顯那三人小組占據上風,頻繁的使用各種天力技能,試圖將那兩位窮途末路的天道師趕盡殺絕。

陳洛不由皺起了眉頭,雙手緊緊的握著紫辰之刃,站在一旁觀望著賭場內發生的戰鬥。此時,賭坊內那些賭鬼要麽縮到角落,要麽是逃出了賭坊逃命去了,隻有幾個人還爬在地上,貪婪的撿著剛才掉落在地上的金塊。

“靠,比我還貪財。”陳洛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又將目光放在賭坊內的那五位天道師的身上。

整個賭坊亂成了一團,那兩位被追殺的天道師也不停的反抗著,體內的天力不停的施放,抵擋著眼前三位天道師的攻擊。

被追殺的兩位天道師都是中級天道師,而那個三人組之中,有兩位中級天道師,一位高級天道師,其中一位中級天道師還是個女子。

陳洛不由將目光放在那個女子的身上,感覺那個人霎是眼熟,那麵孔,那輪廓,怎麽看怎麽像一個人,但是陳洛就是想不起那個人到底是誰。

“非要趕盡殺絕嗎?”被追殺的那兩位中級天道師似乎快支持不住了,其中一位臉色猙獰的說道,他一臉的鮮血,身上的衣物早已經被天力震得粉碎,狼狽不堪。

而那三人小組臉色從容平淡,絲毫不理會對方的認慫,體內的天力再一次釋放,周圍頓時浮現出了幾股寒冰的氣息。

‘天冰窖!’

整個賭坊似乎變成了冰窟一般那麽冷,漫天的雪花在周圍頻繁的轉動著,慢慢的變成無數的冰錐,直逼那兩位躺在地上的天道師心髒襲擊過去。

陳洛雙眼閃爍出一絲猶豫,握著紫辰之刃的雙手力度似乎又加大了不少,唇齒不停的顫動著,似乎想要出手去救援那兩位即將喪命的天道師。

“去死吧!”

突然,三人小組之中的那位女子吼了起來,漫天的天冰窖衝著躺在地上的兩位天道師刺了過去,鋒芒之中隱藏著漫天的殺氣,準備著一擊必殺。

陳洛再也看不下去了,身影頓時在原地消失,頓時,一道黑暗裂縫出現在躺在地上的那兩位天道師的身前。

漫天的冰錐頓時融進了黑暗裂縫之中,三秒過後,黑暗裂縫頓時也消失了,似乎不曾出現過。

周圍的五位天道師同時愣了一下,不由將視線轉移到了陳洛的身上。

“你是誰?”那個三人小組之中的其中一位高級天道師陰沉著臉衝著陳洛問道,臉色極其難看。

陳洛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紫辰之刃怪異的笑了笑:“大家都是天道師,何必非要置別人於死地,這樣做似乎不太好吧。”

“要麽滾,要麽死。”那個高級天道師黑著臉罵道,三股不同屬性的天力從他體內頓時浮現。

陳洛剛準備迎戰,耳邊卻不由響起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殿下?”

陳洛一楞,身體不由顫抖了一下,這個聲音他實在是太熟悉了,脆脆的,嫩嫩的。聲音不具備一點兒磁性,也沒有一絲的柔性,但是聽起來卻是那麽舒服,讓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