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要聽你的解釋

方文娜盯著在電腦裏麵被打開的u盤文件,眼珠子幾乎已經快要瞪出來了。

那是一份視頻文件,還有一個沒有標注名字的文檔,方文娜率先打開的就是那個視頻文件,對於陸衍深給她的東西,她至始至終都是忐忑不安的。

當視頻開始播放了起來,她的心便立刻沉入了穀底。

“娜娜,這個東西給你,你看下?”有人突然出現在了方文娜的前方,出聲問道。

聲音將方文娜從冰冷的穀底驚醒,她立刻起身手忙腳亂地擋住了正在播放的視頻畫麵,雖然顯示屏背對著對方,但是方文娜還是覺得對方是不是看見了這些東西。

方文娜的舉動讓來人嚇了一跳:“你……怎麽了?”

方文娜手忙腳亂地關閉了視頻,連忙搖頭:“沒什麽,我看見一個恐怖視頻而已。”

這麽一個隨意亂想出來的借口倒是很好地將對方糊弄住了,來人留下了一份文件就爽快地離開了,而方文娜則捂著自己瘋狂跳動的心髒幾乎都要趴在了座位上麵。

那份視頻文件此刻肯定是不能再看了,或者說方文娜也不想再看了,出現在那裏的自己,都成為了方文娜此時恨不得立刻抹去的存在,對於剩下的那個文檔,她似乎已經有點預感了。

她慢慢地伸出了一隻手,顫抖地打開了那個文檔。

……離職申請書。

五個粗體的字體明明隻是簡單的黑色字體,方文娜卻覺得幾乎閃瞎了自己的眼睛。她看著這份離職申請單,心裏又是恍然大悟卻又狼狽不安中。

果然陸衍深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並且唐安末的那份u盤也是他的手筆。

“你為什麽不直接將這件事情在早會上麵說出來?”唐安末在聽完了陸衍深的一番解釋之後,毫不客氣地說出了自己的疑問:“隻是讓她離職就夠了?”

陸衍深見她氣鼓鼓的樣子,心裏癢癢的,忍不住想去捏捏她的臉,這是以前相處留下來的習慣,但是他現在還是忍住了,靠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陸衍深淡淡地搖了搖頭:

“如果當眾說出來,她肯定會說是於雪瑤指示她做的。”

“這難道不是事實嘛?”

唐安末不明白,陸衍深的這幾句話不是明顯就是在袒護於雪瑤嘛?

陸衍深倒是沒有否定,點點頭道:“的確,方文娜陷害你到底離不開於雪瑤在背後的推動,但是我卻不能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這件事情說出來。”

唐安末愣了一下,她是越來越聽不明白了。

這個時候,之前的類似的事情也立刻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麵,那時候的陸衍深也是這樣,在她被人陷害的時候,對方說是於雪瑤做的,陸衍深也嚴厲地進行了否定。

那時候,那些人是怎麽說的?

“你……是不是在保護於雪瑤?”唐安末覺得自己突然間頓悟了,想清了一切關卡。

陸衍深看著她,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其實也可以這麽說吧。”

唐安末覺得徹底地懵了,她在問出了那句話的時候其實明明更加期待的是陸衍深能夠去否定她,但是他卻承認了,承認他所作的一切就是為了保護於雪瑤。

那我算什麽?那從始至終都是受害者的我算什麽?

唐安末悲哀地想道,臉上更是掛上了一種自嘲的笑容。

陸衍深的心裏自然也不好受,他不喜歡看見唐安末這樣的神情,但是現在卻成為了那個讓她露出這樣神情的人,他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抹掉那刺眼的笑容。

但是他伸出的手卻被唐安末躲開了。

“別碰我!”唐安末倒退了幾步,非常警惕地盯著陸衍深。

“……”陸衍深伸出的手突兀地停在了中間,稍許之後,他的手才緩緩地放了下來,他沒再去看著唐安末,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你應該知道陸氏的產業涉及了很多的行業。”他緩緩開口,卻挑起了一個聽起來不相關的話題,唐安末站而不語,就如此盯著他。

陸衍深繼續道:“最近的一項合作上麵,陸氏和於氏的合作已經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在這個時候,被爆出了對於於氏的形象不利的消息,勢必會對我們拿下這個項目會有影響。”

唐安末瞪著他:“你在跟我解釋什麽?”

陸衍深終於再次轉頭看向了她:“我隻是希望你知道,我並沒有在袒護她。”

陸衍深鮮少有這樣情真意切專門給一個人解釋的時候,估計此刻不管是哪個認識陸衍深的人在這裏都會嚇一跳吧,但是獲得此殊榮的唐安末卻一點也不領情。

在陸衍深說完了之後,她便抬腳朝著門外走去了。

陸衍深在她擦身而過的時候一把拽住了她,就如同剛剛他離開的時候被唐安末拽住那樣一般,唐安末同樣漠然地看向了他:“陸總,你不用解釋了,我現在都清楚了,可以放我離開了嗎?”

陸衍深盯著她的眼睛,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話。

“安末,別胡鬧了,好嗎?”陸衍深突然軟了口氣,這樣的語氣唐安末非常的熟悉,他們相處的時候,每每她在胡鬧的時候,陸衍深便會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道。

“陸衍深,我沒有在胡鬧,而且請你搞清楚我們現在的關係。”

“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什麽!”

“不管你是為了你的公司或者為了那個女人其實都跟我沒關係!於雪瑤是你的未婚妻是不是,我隻是希望你的未婚妻不要再來陷害我!我隻是想好好地生活工作而已!”

就像是泄憤一樣吼完了所有的話,唐安末甩開了被拽住的手,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外走去。

她離開的異常灑脫,而被丟下的陸衍深似乎也沒有再次阻止她的意思,她順利地離開了會議室門,抱著她的東西,手裏捏著她的u盤,回到了辦公室裏麵。

她神情自若,沒有人看出她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在坐在了辦公桌前,擱下了手裏所有的東西的時候,沒有了那堆東西擋著,她的心是如何的隱隱作痛,而且越來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