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不是她

於雪瑤怒氣衝衝地闖了進去,根本不管阻擋她的侍者在她的旁邊苦苦勸道:“於小姐,陸先生吩咐不準別人打擾他,你這樣闖進去我們會困擾的。”

“走開!別管我!陸衍深呢!陸衍深在哪裏?”

於雪瑤尖利的聲音在狹長的過道裏麵顯得非常的突兀,甚至連有些包廂的門都忍不住探出了幾個腦袋似乎很好奇外麵到底發現了什麽,跟在一旁的侍者隻覺得頭昏腦漲,但是對方可是於氏的大小姐,也不是輕易能得罪的人,所以也隻能盡量地勸導。

啪嗒……終於,一扇包廂的門被狠狠推開了,於雪瑤終於看見了自己尋找的人。

包廂裏麵的燈光很昏暗,勉強能視物,於雪瑤在看清了陸衍深之後立刻就跑了進去,但是當她看清了此時房間裏麵的狀態之後不由得愣在了那裏,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捂住了嘴巴,倉皇喊道:“衍深……哥哥?”

陸衍深手裏正拎著一個酒杯,於雪瑤如此大陣仗的衝進來卻絲毫沒惹來他的注意,倒是圍繞在他旁邊那些女人們見到於雪瑤此時卻有點驚慌失措了起來。

特別是被陸衍深攬抱著靠在他懷裏的那個女人,此時更是在於雪瑤的瞪視下渾身顫抖了起來。

“怎麽了?”陸衍深低聲問道,不過這句話卻不是對著於雪瑤的,而是對著自己懷裏的那個顫抖的女人,他的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對方的發梢,甚至微微湊近在那裏落下了一個淺吻。

於雪瑤隻覺得自己的怒火蹭的就被點燃了,她幾步上前,直接用力將靠在陸衍深懷裏的那個女人狠狠地拽了出來,並且直接拖著向著門口走去,將對方狠狠地扔了出去。

頭發被拽著,女人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哭喊聲,陸衍深漠然地坐在了那裏,低頭喝了一口酒。

“你們還不滾!”扔完了那個女人的於雪瑤又回到了包廂裏麵,這次她把目光落在了剩餘的那些人的身上,這次,不等她自己動手,那些女人們早已爭前恐後地朝著外麵逃竄出去了。

包廂裏麵終於隻剩下了她和陸衍深了。

於雪瑤慢慢地走近了陸衍深,剛才那個張揚跋扈的女人此時已經不見了,走到了陸衍深麵前的這個女人又變得溫順且帶著一絲委屈,貼靠著陸衍深坐了下來。

“衍深哥哥,你明明有我了,為什麽還要來這裏找這些肮髒的女人。”

“肮髒?”陸衍深嘴唇吻在了杯口,嘲諷地扯出了一個笑容,他斜眼看向了於雪瑤,那眼神像是染上了冰,淬上了毒,讓於雪瑤本來想攬上陸衍深手臂的手僵在了原地。

喝盡了杯中酒,陸衍深感覺到了一絲疲憊,反正找的樂子全被於雪瑤趕走了,他還不如早點回家睡覺,但是他剛剛起身,於雪瑤卻從後麵一把抱住了他。

“陸衍深……你為什麽就不能回頭看我一眼呢!”

“我哪裏比不過那個女人了,你說說我到底哪裏不如她了!”

其實於雪瑤的心裏比誰都清楚,今晚反常地跑到龍潭來的陸衍深絕對是因為唐安末,那個消失了五年再度回來的女人總是輕而易舉地牽動陸衍深的情緒。

她可以將這個包廂裏麵的所有女人都趕走,甚至將整個龍潭的女人都趕走,但是她卻對牢牢占據著陸衍深心中那個位置的唐安末無可奈何,她甚至連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於雪瑤用力抱著陸衍深,將嘴唇親吻上了對方的背:“衍深,我為了你什麽都能做,所以你看看我行不行,隻要你願意看看我就可以了,求你了。”

她的聲音甚至已經卑微到了極點,於氏的大小姐何時如此的卑微過,但是為了這個男人,也隻有這個男人,能讓於雪瑤做到這個地步,卑微到這個地步。

相較於她的哭訴,站在那裏的陸衍深卻始終一副漠然的樣子。

“為了我什麽都可以做?”陸衍深轉過了頭,他盯著於雪瑤冷冷地勾起一抹笑,於雪瑤一驚,卻還是下意識地點頭道:“是……我為了你什麽都願意做,所以你能不能……”

突然,陸衍深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狠狠地掄到了一旁的牆壁上麵,緊跟著,他整個人被壓製了上去,被陸衍深壁咚在了牆壁上麵的於雪瑤本來應該覺得非常開心的,但是被陸衍深這樣的目光注視,她卻絲毫開心不起來,反而覺得非常的忐忑不安。

陸衍深抓住她手臂的手越來越用力,她感覺到了一絲疼痛,忍不住痛呼出口。

“所以你為了我就要對唐安末趕盡殺絕是不是?”陸衍深不為所動地繼續扼製著她的行動,從上方冷冷地注視著她:“想盡辦法排擠她,陷害她,這就是你說的什麽事情都會做?”

“你……”於雪瑤不知道陸衍深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但是這番場景下她隻能盡量地去否定,但是她說的越多陸衍深嘴角的笑意更是加深,到後來於雪瑤完全哭了出來:

“是的,都是我做的,我妒忌她行不行!為什麽她總能得到你的目光,但是我卻什麽都得不到,明明最愛你的人是我才對啊,我討厭她!我恨不得她能永遠消失!”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陸衍深直接一把掐住了於雪瑤的下巴,他危險地眯起了眼睛,緩緩地靠近了於雪瑤,一字一頓地說道:“你不是她,也成為不了她。”

於雪瑤說不出話,淚珠從眼眶裏麵大顆大顆地滾落了下來。

“你永遠贏不了她,誰都不能取代她,你不行,剛才的那些女人也不行,不管你做什麽事情,我都不會看你一眼,但是你要是敢對她出手,我會讓你消失。”

話落,陸衍深鬆開了於雪瑤,一個利落地轉身離開了這個包廂。

於雪瑤淚流滿麵地靠在了牆壁上麵,陸衍深剛才的話還不斷在她的耳邊循環播放,在沒有被扼製的現在,慢慢地順著牆壁滑坐在了地上,瞬間嚎啕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