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再次壓倒

小李突然從駕駛座跑了下來,蹭蹭地跑到了與陸衍深相反的另一側車門旁邊站定了那裏並且打開了門,而這一邊的陸衍深麵無表情地看著唐安末:“上來。”

唐安末愣在了原地,就好像是沒聽見陸衍深的話一樣。

陸衍深不悅地皺起了眉頭:“你是沒聽見我的話嗎?”

唐安末立刻搖搖頭:“不是的,我自己回去好了。”

陸衍深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聲音也壓低了下來:“如果你想跟我耗在這裏,吸引更多人的關注的話,我倒是不在意,隻是這裏是公司的門口……”

路延伸的話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但是唐安末卻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轉頭看向了周圍,的確,雖然是周六,但是陸氏的員工頗多,也不乏周六日來加班的員工,唐安末甚至注意到前方不遠處似乎有兩個熟悉的人已經注意到了這裏。

“怎麽樣?上來還是不上來?”陸衍深又問了一句。

此時處在這樣對唐安末相當不利的情況之下,選擇與否似乎有點不言而喻了,而且唐安末也深知如果自己不上車的話,陸衍深應該也不會離開。

如此權衡之下,最終唐安末隻能認命了。

不過她卻並沒有走向小李打開那扇門而是直接打開了陸衍深的那邊門,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衍深冷哼了一聲:“你往那邊坐過去,我沒地方坐了。”

此時的小李簡直就是大氣不敢出一聲,緊緊地抓著手裏的門把手,盡量地將自己的存在感弱化了,而他的眼睛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關注起了陸衍深和唐安末之間的互動。

被唐安末嫌棄的陸衍深眸色沉沉地看著唐安末,而唐安末見到陸衍深不動彈便又推了推他,不爽地說道:“不是你讓我上車的嘛,你不坐到裏麵去的話我坐哪裏?”

小李此時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唐安末完全把開著門的他當成了空氣,而和陸衍深杠在了一起。

“嗬。”陸衍深淺淺地笑了聲,出乎意料地爽快地讓到了一邊,直接坐在了小李打開了門邊,看了眼麵色複雜的小李道:“關上門吧。”

小李立刻如獲大赦,連忙關上了門,轉而回到了駕駛座上,目不斜視地看向了前方。

“現在可以上來了吧。”

“哼。”既然陸衍深已經退了一步,那麽唐安末自然也無所畏懼直接上了車,小李隨即迫不及待地啟動了車子,快速地從這個不宜久待的地方離開了。

“咦?剛才那個女人是唐安末嗎?”

“不會吧,你是不是看錯了,那可是陸總的車子啊。”

“天呐,陸總的車?我覺得我並沒有看錯,那的確是唐安末。”

“真的嗎?你的意思是唐安末坐上了陸總的汽車?”

兩個從遠走近的女人互相不可思議地竊竊私語,她們一邊說著一邊不敢置信地看著對方,都覺得對方是不是看錯了,畢竟那個唐安末怎麽可能跟陸衍深扯上關係?

“我們一定是看錯了吧……”

“哈哈……沒錯……怎麽可能嗎?”

“你們在說什麽?”

方文娜突然出現在了兩個人的後方,擠在了兩個人的中間,攬住了兩個人的腰親昵地問道。

“天呐,文娜你嚇死我了。”

“是啊是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方文娜看見兩個人的樣子瞬間好奇心就被勾了起來,她微眯起了眼睛,越來越湊近兩個人,低聲問道:“你們這麽一副心虛的樣子,是不是做了什麽好事害怕被我看見?”

其中一個一聽立刻想起了剛才的事情,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點為難:“其實我們剛才……”

“喂,我們可能看錯了你也要說嗎?”

“沒關係,隻是隨便跟文娜說說而已,也許真的是唐安末呢。”

方文娜一聽是關於唐安末的事情,自然是說進了她的心坎裏麵,馬上表現出了非常的關注度,直接抓住了兩個人的手:“唐安末怎麽了?快點告訴我?”

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對方,終於將剛才的所見所聞說給了方文娜聽了。

嘎吱,又一聲刹車,車停了下來,周圍都是停止下來的車流,小李忍不住擦了擦頭上的汗,回頭對著陸衍深抱歉地說道:“對不起,陸總,現在正好是車流最堵的時候。”

“沒事,我不急。”陸衍深道:“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耽誤了唐小姐的約會。”

本來撐著下巴注視著窗外的唐安末聽了這話,不由得轉頭看向了陸衍深,而後者也垂著眸一動不動地盯著她:“剛才聽見你在打電話,難道此時不是有人在等你嗎?”

唐安末回想了一下,應該是剛才跟唐宇桓的電話被陸衍深聽見了,心裏也對此時陸衍深表現出來的敵意有點了然了,她的心裏立刻就勾起了一個惡劣的念頭,衝著陸衍深笑道:

“是啊,陸總你可要快點把我送回家,那裏正有人在等著我呢。”

“……”陸衍深的眼睛瞬間眯縫了起來,盯著唐安末的目光就是淬了毒了一樣,而唐安末則依然微微地昂起了下巴,用非常挑釁地目光回瞪著陸衍深。

“我是不是太縱容了?”陸衍深突然低語出聲,因為外麵車流的紛擾的鳴笛的聲音,所以唐安末最開始並沒有聽清他的話,她由此疑惑地發出了一個單音:“什麽?”

但是這一聲疑惑幾乎在下個瞬間就變成了一聲尖叫聲,因為陸衍深居然一把抓住了她,並且將她壓在了後座的位置上麵,自己則整個人趴在了她的身上從上而下地俯視著她。

“陸衍深!你幹什麽,放開我!”

“幹什麽?……當然是好好教育你一下。”

“什麽?……唔唔唔……”唐安末隻覺得自己的唇舌下個瞬間就被狠狠地堵了上去。

這個從來自我主義並且惡劣的男人,此時又像是回到了那個酒醉的夜晚,那時候的她被壓在了牆上,而此時的她則被壓在了身下,被壓製,被強迫,從她的嘴裏索取著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