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真實的心態

陸衍深出了茶莊,他的那輛車還停在了原來的地方,捏著手裏的鑰匙,陸衍深卻並沒有去開的想法,雖然陸衍深對於車並沒有執著的想法,不過既然被撞了,那也沒有繼續開的理由了。

唐宇桓離開後不久,他便給陳柏發去了信息,這會估計也差不多到了。

正這麽想著,不遠處就傳來了陳柏的呼喊聲,於是陸衍深抬頭看了過去,便抬腳走了過去,依舊是陳柏和司機小李,不過車子卻換了一輛,陸衍深上了車,小李便立刻駛離了。

“叫人過來把車開去修下,然後把維修費用單子給唐宇桓寄過去。”

“……”陳柏自然明白陸衍深肯定不是為了什麽維修費用這麽做的,他不過是想出一口早上被唐宇桓撞車的氣,估計還有剛才他們不在的時候,這兩個人之間肯定也發現了什麽。

陸衍深抬眸看向了後視鏡,盯著陳柏的眼睛:“你是不是在猜測我跟唐宇桓發生了什麽?”

陳柏馬上搖搖頭:“不不不不,沒有。”

陸衍深冷淡地笑了下,微微仰起了頭:“我們跟盧氏的合作項目進行的怎麽樣了?”

陳柏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還是快速地回答道:“已經接近尾聲了。”

陸衍深點點頭:“那好,接下去就別跟盧文博那個小子合作了。”

陳柏點點頭,不過還是問道:“陸總和盧總不是好朋友嗎?怎麽會突然?”

陸衍深哼笑了一聲:“朋友?陳柏,你要記住,商場上麵沒有永遠的敵人,自然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唐宇桓要從盧氏離職了,你覺得靠盧文博還有什麽合作的必要?”

頓時陳柏便了然了,他馬上點點頭:“好的,我會催促相關部門快速完成剩下的工作。”

不過……陳柏心裏還是打了一個突突,原則上來說,其實唐安末也算是盧氏和陸氏合作之內的一項人才的互相輸送,如果真的停止合作的話,那麽唐安末是不是也要離開陸氏了?

這麽想著,陳柏忍不住抬眸朝著陸衍深看了過去,那個瞬間,陸衍深也正盯著他,雙目一接觸,倒是陳柏先倉皇地離開了眼睛,主要是陸衍深的眸子太過於直白了。

“放心,她有更好的去處。”陸衍深冷冷地說了一聲便不再開口了。

“……”陳柏沉默地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說,陸衍深的決策力還是不錯的,唐宇桓就是屬於那種想到了便要去做到的人,雖然盧文博給了他很高的職位也給了他很高的薪水,但是不想幹了那便立刻就不幹了。

等到盧文博接到了消息,卻發現唐宇桓已經全部交接完畢,隨時可以抽身離開了。

他接到了消息一大早就從溫柔鄉裏麵奔向了公司,不顧自己底下人的招呼聲,直接就奔著唐宇桓的辦公室跑了過去,猛地推開門,正在整理東西的唐宇桓轉頭看了過來。

“唐宇桓,我對你這麽好,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盧文博把門一甩,就直接朝著唐宇桓走了過去,兩個人身高差不多,他的目光直直地看進了唐宇桓的眼睛裏麵,而他身上那帶著的香水化妝品的味道也一起襲向了唐宇桓的鼻子。

唐宇桓忍不住地扭頭躲避了一下那個味道:“謝謝你盧總,謝謝你以前的照顧。”

盧文博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帶:“誰跟你說以前,我跟你說的是現在!!”

唐宇桓輕輕地從盧文博手裏拉出了自己的領帶:“我隻能說抱歉。”

盧文博不甘心地再次問道:“離開這裏你準備幹什麽?去哪家公司?你覺得如果我開口的話,這座城市裏麵還會有哪家公司會聘用你嗎?……還是說你準備自立門戶了!?”

唐宇桓那波瀾不驚的神情隻讓盧文博想起了這個可能性,而接下去唐宇桓不否定的模樣似乎也堅定了他的這個想法:“你居然真的想離開這裏自立門戶?”

“抱歉,盧總。”

“去你媽的道歉!唐宇桓我告訴你,隻要你敢離開這裏,我也絕對會讓你無法在這座城市立足!你自己去開公司?你想自立門戶!你大可以試試!!”

本來,盧文博以為自己放出了這些狠話就會動搖一下唐宇桓的決心,但是很遺憾,最終,唐宇桓還是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穿過了無數人看過來的探究目光中從容地離開了。

身後,盧文博直接將他為唐宇桓準備的辦公室全部都砸掉了。

“哈哈哈哈哈……還真的像是盧文博那個小子會做出來的事情。”

“陸總……”

“雖然比我想的要快,不過也沒有什麽奇怪的,唐宇桓那個人本來就不是能被輕易控製的傀儡,盧文博雖說是盧氏的長孫,不過卻沒有一點商業的天分,開了這麽一個玩樂的公司要不是找了唐宇桓幫他管理,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嗬嗬……看著吧,盧文博的苦日子還在後麵。”

“……”陳柏其實根本不想知道盧文博的苦日子什麽時候開始,他比較關心的是眼前的事情。

最近唐安末和陸衍深的互動實在是少的可憐,或者其實更應該說這兩個人根本沒有任何大的互動,除了在路上碰到的時候,一個叫陸總,一個輕輕地恩了一聲。

拋去這些,陸衍深和唐安末似乎真的成了什麽最熟悉的陌生人了。

趙蕊從唐安末那邊問不出什麽隻能找陳柏,但是陳柏能怎麽辦?他雖然一直跟在了陸衍深的身邊但是卻也根本看不出什麽名堂來,難道讓他去問陸衍深嗎?

拜托,這件事情他肯定是做不出的。

至於陸衍深和唐安末到底在玩什麽把戲呢?嚴格來說,這兩個人估計都是爭一口氣吧,起因自然就是那次最後的見麵,走與不走,大家都是成年人。

說出來的話自然不能當成一場玩笑話,於是便堅持了下來。

雖然麵對麵碰到的時候,兩個人的神態都還正常,不過其中真實的狀態也就他們明白了,怕是兩個人內心其實都非常的不是滋味,隻是都習慣性藏起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