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邵將軍此言差亦。我信王殿下英明,隻要是有助於百姓和抗金大業的,他都沒有任何意見的都會支持。我會寫信告訴信王殿下實情的,以信王的為人,一定會同意我留下來的。”趙榛笑著說道。說著自己的好話,就是趙榛也不禁有點臉紅。

邵雲搖頭說道:“我相信你與信王千歲的為人,但是據說那金軍已經聚集了多達十萬大軍。十萬大軍啊!你我聯手也無法守住這個解州,所以我建議你要用有用之身,繼續······”

第二日一大早,百姓們剛剛出門,就見最大的一條街巷子口張貼了告示。納悶的百姓們,當然要過去看看了,沒一會兒巷子口就擠滿了人。

見到人已經很多了,士卒們叉著腰喝道:“大家都聽好了!邵雲將軍有令,咳咳……就在俺身後的布告上寫著,有識字的先生們出來個大家夥讀一下嘛!”聽了這話,就見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把手裏的水煙袋擱到身後,走上前搖頭晃腦的念道:“告民書:金賊大軍臨近,解州首當其衝。身為朝廷官軍,本應保境安民,將金兵拒之門外。奈何金賊勢大,解州兵少將寡,不足抵擋數量眾多的金兵,故限令城內百姓於十日內退出解州,前往南方它處投親訪友。”讀著讀著,這老頭便不再搖頭晃腦,而且語也越來越快,說到後來,兩隻手不由得顫抖起來。

老頭話音一落,周圍便亂了起來,大夥紛紛嚷嚷道:“這怎麽行,好不容易打回解州了,又要撤離。我們都是離開又回來的,沒有奔頭了,走?讓我們去哪裏,這不是把咱們往死路上逼嘛。走,找邵雲將軍去!”說著一夥人就要前往軍府,幾個士卒急忙上前攔住大夥,說道:“別急呀你們,這不旁邊還有一張布告嘛,看完再說。”

大夥回頭一看,旁邊確實還有一張布告。可其中一個漢子卻罵道:“還看個屁,家都沒了,倒是要錢沒錢大夥還不得全餓死啊,走,今天就算拚了這條性命,也非得找邵雲討個說法去。”說著又要向前走去,一個士卒急忙一把將他拉住,說道:“誰說沒錢了,第二張布告上就有個掙錢的法子,就看兄弟你去不去了。”

聽了這話,大漢不由一愣,頓住腳步疑惑地問道:“真的?”士卒嗬嗬一笑,說道:“那還有假,而且還多得很,隻要你一去就有一貫錢和十鬥糧拿!”聽了這話,大漢扭頭對依舊神情恍惚的老頭說道:“六大爺,那你快給大夥再念一念。”

那年齡不小的老書生六大爺聽後,深吸了一口氣,又接著讀起了第二張布告,就聽得他念道:“城內百姓生活困頓,唯恐家資不足已在它處謀得生路。今日起全城招兵,凡家中年過十六,小於四十者皆可投軍為國效力。凡投軍者均可一次性支取一年軍餉一貫錢,十鬥糧,以補貼家用。李彥仙將軍大軍在南方的陝州城。如無有投身之處,可去那裏,城裏的軍隊可保城內百姓平安。”

六大爺讀完了,眾人卻不禁沉默起來,老話說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如今恰逢亂世,入了行伍,就要與凶狠的金軍作戰。在殘酷的戰鬥中,能十存其一就算不錯了,眾人怎能不好好思量一番。

這時候剛才那大漢站出來說道:“我去!”周圍的一個看上去和他關係不錯的漢子急忙說道:“兄弟,去當兵那有好下場的,不要去!”這話可把幾個士卒得罪了,就見領頭的士卒眼睛一瞪,喝道:“有膽你再說一遍,還反了你了!”

那人縮了縮頭不敢再說話,領頭的士卒這才換了張笑臉對那名要當兵的大漢笑道:“這位兄弟好樣的,為朝廷效力可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的啊。”那大漢冷哼一聲,說道:“俺不是為了朝廷,俺就是想給孩子們和他娘掙幾個保命錢。”

領頭的士卒被他這麽一說,勉強笑了笑說道:“來來來,快快報上名來,你好早點去領那一貫錢與十鬥糧食去,跟你說,那可是從我們兄弟下半年的軍餉裏挪出來的,可沒有多少,去晚了說不定就沒了。”說著拿起筆就要往紙上登記對方的姓名。

那名大漢簽字之後,立刻去領錢糧去了。看到對方果真拿了錢錢糧,其他人也不禁心動起來,為了自家的吃喝活命,為何不去拚一把呢。

於是就見又兩個人站出來說道:“也算我一個!”士卒頭目給他們記下名字,兩人領了紙條起身就向軍營處而去。就這樣,年輕的漢子們越聚越多,報名的人也越來越多。

看著門口那絡繹不絕前來報名領軍餉參軍的青壯年,邵雲心裏更是高興,叫侍衛牽來馬匹,便前去各處軍營查看。

一路上,看著三五成行向著軍營方向走去的壯丁,邵雲心裏除了激動還是激動,到了位於城牆邊的駐軍大營,隻見裏麵也是熱鬧非凡,隻見裏麵一些士卒大呼小叫的嗬斥著剛剛穿上軍衣的同袍,讓他們排好隊等著各營將官前來挑人。看到邵雲一行人走了進來,營內的士卒紛紛行禮。

邵雲看著一排排站立的新兵,問道:“這裏一共來了多少人了?”領頭的一人恭恭敬敬答道:“回大人的話,一刻鍾前末將清點了一下,一共有四千二百多人,不過這回又來了些人,具體數目還沒有清點。”

邵雲笑著點了點頭,又問道:“可都分了下去?”那將領有些為難道:“這個倒還沒有,兄弟們都想挑些壯實的人回去,一時半會兒也沒決定下來讓誰先來挑選。”邵雲一聽,也皺起了眉頭,可這也怪不得自己的部下,誰不想要些好兵啊。想了想說道:“既然高老弟也在這裏,那就讓高老弟先挑吧。”

看到自己的手下將領們都有些為難的樣子,同時也看到了趙榛。趙榛這時也帶人向邵雲走了過來。邵雲眼一瞪,罵道:“一群軟蛋,難道不知道來者是客的道理嗎,再說老子給你補上人馬,你們誰現在敢殺出城去找金兵幹一仗?高老弟,你來了?你先來挑選士兵。”說著,就拉起趙榛向大營中央的點將台走去,後邊幾個宋軍的將領滿臉通紅的跟了上去。

化名高龐的信王趙榛聽了一笑說道:“將軍有所不知,我們不能直接招募百姓為兵,隻有經過我們特殊訓練過的兵才能加入正規軍。我們的補充兵員已經趕赴中條山過來了,將軍您不必給我補充了。”

“什麽?怨不得貴軍戰鬥力非常強,原來是有特殊的訓練軍隊地方法啊!”邵雲有些驚奇,張口說道。“哪裏!哪裏!”趙榛口中謙虛了幾句。

第二天,東門外。將自己的夫人安排妥當的邵雲回到城門口,看著推著小車走出城門的百姓,不禁歎了口氣,扭頭對跟在身後的趙榛說道:“朝廷無能,累的百姓受罪,實在是你我這些人的恥辱啊。”趙榛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不過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打回來,而且永遠也不讓我大宋百姓再受這般苦楚了。”邵雲默默地點了點頭,說道:“在皇上和信王千歲的領導下,一定會的,這一天不會太遠。”這時,一個小將跑過來說道:“大人,城裏的百姓都出來了。”

邵雲扭過頭扶住趙榛的肩膀,說道:“高老弟,你嫂嫂和百姓們一路上就拜托你了。”“大人放心,我一定把嫂夫人安安全全的送到陝州城去。”“好,時辰不早了,你們趕緊上路吧!”

趙榛拱手道:“將軍,我們陝州城見!”邵雲嗬嗬一笑:“陝州城見,到時你我不醉不歸。”趙榛笑著點了點頭,轉身上了趙小刀牽來的馬,向後策馬而去。趙小刀也翻身上馬,向著邵雲拱手道:“將軍保重!”邵雲笑道:“趙將軍一路保重,再見!”說完,趙榛打馬帶著本部人馬保護著百姓向陝州城而去。

到了前頭,看著整整齊齊站在前麵的三千多士卒以及後邊無數的的老百姓們,趙榛帶兵出發了。但是他們護送的百姓,卻引起了一片哭聲,就見一些老人們率先嚎啕大哭起來,接著原本強忍著的淚水的年青人們也跟著哭了起來,整個東門外哭聲震天。

站在城門口的邵雲看這副情形,兩眼不由泛紅,別過頭不想讓別人看到。好不容等大家夥情緒穩定了一些,整個隊伍才緩緩動了起來。這時,隊伍中央的一輛馬車的簾布忽然掀開,邵雲的夫人站在車頭衝著城門口喊道:“相公,我和孩兒在陝州城等你回來!”一瞬間,邵雲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舉起手來喊道:“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聽到邵雲的喊聲,雖然看不到他人,可邵雲的夫人還是使勁的點了點頭,這才在從車裏鑽出的連個婢女扶持下回到了車裏。

走了三天的時間,在趙榛率領的三千多士卒的保衛下,四萬多遷徙的百姓終於到了陝州城外。看著高近四丈的城池,一路勞頓的百姓們,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欣慰。是啊,原本以為千難萬險的逃難,在趙榛三千多勇悍士卒的保護下沒有遇到任何危險,如今安安全全的到了京城,哪有不開心的道理。

這麽多人,也沒法全部一下子進城,趙榛隻好吩咐士卒們幫著百姓將帳篷之類的搭建起來,暫時安頓在城外。而後,帶著了一隊人護著邵雲夫人進城前去李彥仙的府裏。

進了城內,這時經過時間的恢複,城內漸漸恢複了些生氣。這時大街上正有些菜農站在街道兩邊吆喝著賣菜,兩旁的一些店鋪之類的也開門迎客。見街上行人眾多,一行人隻好放慢腳步緩緩前行。

待見到李彥仙,李彥仙便對趙榛說道:“高龐老弟,辛苦了,快到屋裏說話。”說著還將邵雲的夫人安排到自己內眷中休息。

到了客廳裏隻剩下趙榛和趙小刀以及李彥仙三人,李彥仙對趙榛問道:“高龐將軍,你這次帶回多少解州的百姓回來?”趙榛大略的估計了一下,說道:“差不多有四萬多人。”李彥仙眉頭一皺,說道:“這麽多人?唉,這可該如何安排。”一旁的邵興見宗澤犯難,提醒道:“將軍,您前些日子不是說要修補城牆嗎?”

“對,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嗬嗬,那好吧,等會兒我派些人跟著你們出城把這些難民安排一下。”

安排妥當之後,趙榛便向李彥仙告辭離開陝州城了。他要去中條山去與狄雷的軍隊匯合,並且將從自己根據地補充來的訓練好的士卒補充進入軍隊中來。

到了中條山的山寨,狄雷立刻將趙榛迎接回來。趙榛要先看自己的新補充的訓練出來的軍隊。

新補充來的士兵有兩千人,站在一個巨大的山穀裏。這是一塊事先劃好的校場,很大,對於二千人來說,也非常的大。

看見是將軍模樣的人來了,這些訓練的新軍士兵一個個如釘子一樣站著。趙榛在他們當中走著,踢踢這個後腿,拉拉那個的手。果然,如狄雷所說,這些新兵訓練很有素,他們的軍姿已經非常挺拔了。兩千人站在山穀內,鴉雀無聲,這兩千人,在靜默中也有著一股肅殺之氣。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我信王軍的人了……”趙榛一邊說話,一邊看著他們,從每一個戰士的臉上表情,讀取著每一個人的心理信息。趙榛看了一會後,繼續說道:“也許……你們奇怪你們為什麽一定要這樣站著,那是為了讓你們可以有紀律,有素質,有鐵血的精神風貌。我們是鐵的軍隊,是一支能擊敗凶猛的金軍的鐵血軍隊。現在,我說一下你們要遵守的紀律!”

說著,趙榛將信王軍軍隊的紀律再次重複一遍。其實這些士兵在訓練以前就已經熟讀背誦過信王軍的軍紀了,所以趙榛說的他們都知道。看著下麵精神抖擻的兵源,趙榛回想起了他曾經那穿越前當特種兵教官的日子。

“從現在起,你們就是真正的戰士了,而且是……信王軍正式的英勇戰士了!”趙榛高聲喊道。

不得不說,站軍姿絕對是一個考驗人的訓練,他可以最快的讓士兵學好,真正的把軍姿站好了,後麵的訓練跟流水一樣容易。

趙榛看著整齊的隊列,笑了,他高聲說道:“我們大宋軍在金軍的鐵蹄下,節節敗退。為什麽?因為我們宋軍的戰鬥力弱。但是,我們不同!我們是一支不同於以前的宋軍的軍隊。如果,有一天,你們的敵人,那群凶狠的金兵。看見了你們舉著你們的旗子,他們不是嘲笑和蔑視,而是嚇得尿了褲子,這就是……你們的成就!你們對你們現在所在的親衛左軍地最大的成就!你們就可以成為真正的勇猛士兵!一個合格的鐵軍戰士!”

頓時,戰士們的心裏起了共鳴。當勇猛、凶惡的金軍看到他們的旗子,卻嚇得屁滾尿流,那是一件多麽讓人自豪的事!

趙榛狠狠看向他們,最後一揮手說道:“我要求你們,可以殺死兩倍以上的敵人,我,可以帶著你們,衝向敵人的千軍萬馬,最後帶著你們回來,隻留給敵人——屍體!我們隻有勝利和死亡!沒有失敗!”

“勝利萬歲!”“信王萬歲!”“誓死抗金!”“保衛祖國!”“保衛家園!”“驅逐金狗!”戰士們聽到趙榛的話,紛紛高喝著一個又一個的口號。

現在,看到這些士氣高昂,而且表現出一副熱血義憤的神情。加上暗地裏狄雷告訴自己,這群剛訓練出來的戰士的各種實力,和單獨與團隊組合的戰鬥技巧。縱是趙榛也不得不承認,他們有了幾分真正士兵的樣子。這群士兵大部分人還沒有見過真正的殺人和血,隻殺過野獸。所以,等他們見過血之後,就成了真正的戰士了。

宋朝的士兵都要在臉上刺字,就是以免他們當逃兵。但是,在軍紀鬆散和朝綱敗壞的時代,宋朝的士兵戰鬥力十分可怕。可怕到幾十萬人被人家幾千人追著打!比老百姓都不如!

所以士兵是將的膽,再無能的將軍,給他一支強軍,他一樣能打出好仗來。但是縱如嶽飛,如果他手下的士兵是那種一戰沒打,就調頭後跑的,那也照樣完蛋。這也是趙榛和嶽飛一開始就都是狠抓練兵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們練兵狠,所以戰士們飯量就大,給信王根據地本來就糧食緊缺的狀況加重了負擔。也同時讓信王趙榛無法大規模與金軍開戰,隻能暗中與金軍保持著休戰的默契。

“你們要牢牢記住,戰鬥中,永遠,要團結!你救了你的袍澤,將來你的袍澤就會就你們。你們是一個整體,團結的力量可以讓你們以一當十!”趙榛對他們說道:“你前麵的敵人有你的戰友對付,你替你的戰友殺死你們的敵人,敵人永遠也不會想到你們訓練出來的戰術有多麽可怕。在他還沒有想到是時候,殺掉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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