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趙榛,大力刀同樣知道,這個人既然如此厲害,而且還擁有絕世寶劍。說明這個人恐怕是信王軍中的人或者是與信王軍有關係的人。信王軍中的人或者是與信王軍有關係的人,那就是一個不會饒恕自己這個殺了好多無辜的人。所以他沒有跪下來乞求生命,而是撿起自己的大刀,拿回自己的武器。

“知道……為什麽我不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殺你麽?”趙榛笑著說,他視麵前那柄顫抖的厚背大刀如無物,因為那大刀根本打不到他。

趙榛微笑著說道:“我是在看你到底有什麽本事,在真定附近最出名的土匪就是大力刀了。而且你的刀很特別,看來你就是大力刀了。聽說你很出名,也殺戮過不少百姓無辜。我呢,最喜歡殺你們這種人了。最好玩的對手也當留在最後,殺了你,是我今天淩晨最快樂的一件事。而殺你又顯得那樣容易。知道麽?你真弱,不配你大力刀的聲名”

這讓大力刀更火大了,他不怕別的,但縱是死,可這樣被人無視鄙視,這絕對是讓一直以強者自居殺人無算的大力刀所受不了的。他大吼一聲,向著趙榛衝了上去。

兩人瞬間交錯,大力刀很滿足,他差了那麽一點就可以傷到趙榛了。對他來說,這很不錯。其實此刻,大力刀並不奢望能殺死這個武技高超的趙榛,那太不現實了,但隻要給他那麽一下子……一下子……讓這個強者知道自己的厲害,讓他在往後的日子裏凝視那傷口時能想到自己……這是最後的想法。

大力刀惡貫滿盈,但是卻有自己不怕死的一麵,比起那些怕死貪財、賣國求榮跪在金軍麵前搖尾乞憐的人,大力刀有其過人之處。

“知道嗎?我開始欣賞你了……”趙榛說道,他說的是實話。不怕死,骨頭硬。趙榛喜歡這樣的人,前提是這樣的人是他能控製的了的。當然,趙榛也不會因為自己欣賞他而放過他,因為他是讓趙榛最痛恨的一種人。濫殺百姓無辜者,遇到這種人,趙榛總恨不能把他們撕成碎片。

大力刀深吸了一口氣,他甚至感覺到自己有勝利的希望,這讓他再度奮起精神,一刀砍去……。但……隨後他卻差點倒下,勉強的穩住自己的身子。

在他的左腳後脖子的筋,已經被劃開了,血開始從腳後脖子中湧出。

“嗬嗬……”趙榛笑道:“你沒感覺到自己中了劍吧!因為我這把劍鋒芒太利了,加上我出劍也夠快,所以你連疼也沒感覺到,就中了劍……”

腳脖子非常疼痛,讓大力刀眼睛發紅,他現在知道自己真是死定了,但就算是死,也不能放棄抵抗!

大力刀揮著大刀,跳著腳看來。趙榛一個斜身,讓過大刀,迅疾的閃劍一挑,人迅速轉到大力刀的背後。

大力刀的厚背大刀落在地上,他的手顫抖著,手筋也給挑斷了。閃身在大力刀身後的趙榛豪不留情,提劍揮下,一下向下的斜削,大力刀的另一隻腳筋被砍斷了。

大力刀撲倒在地上,他大聲慘叫著,他感覺到了兩腳脖子後的那一片無比的疼痛。他當然知道是怎麽回事,他沒想到對手這麽狠,這不是殺他,這就是則辱他。

“我是信王趙榛,我說出我的名號,這是對你悍不畏死的一種獎勵和欣賞。你,死在信王趙榛的手下。不過,我耍弄你是為了被你殺的那些無辜,我是為他們報仇雪恨。你身為大宋人,在國家危難民族危亡之時,不思報效國家,保護我們血濃於水的大宋漢人兄弟姐妹們,卻是殺戮無辜。罪不可恕!”趙榛說罷,一劍結果了大力刀。

而大力刀在得知自己的對手原來是威名赫赫的信王殿下,是天下聞名的信王千歲親自殺的自己,帶著愧疚含笑九泉了。

在真定城外,一隊人馬快速回歸。在隊伍的最前麵,是幾匹快馬獨自而來,而後麵跟著一大群親衛士兵。在幾匹快馬中的一匹馬上端坐著一名騎士,騎士一身綢緞蟒袍,頭上束冠,兩腰下都垂著劍。

城上的將士認得,這個騎士不是別人,正是信王千歲。信王趙榛打馬直往北門,到了北門,正要勒馬,哪知道,那馬長嘶一聲,忽然失了蹄子,整個身子幾乎倒翻過來。好在信王趙榛瞬間踢開馬蹬,一個斜腰翻身,避免了給馬壓在身下大失臉麵的醜樣,憑借著利落的身手站定。

城頭上的將士高呼喝道:“好——!”趙榛抬起頭,痛罵道:“好個屁,這個大力刀正是不懂養馬,竟然不給馬釘上馬蹄鐵,讓這麽好的馬給裂蹄了……!”他目光一掃,已經看見,他騎著的馬從馬蹄處流出的血。這匹馬是匹好馬,所以趙榛回來的時候打馬也就急了點,馬跑得一凶,結果……蹄子裂開了,這下可是不好,馬是站著的動物,它從生下來就要站著,當它死時才可以倒下。

對於馬的體重來說,如果它的蹄子傷了,就不要想再起來了,它的蹄子會受不了的。所以趙榛拔出劍,一下子刺在了馬頸上,從這裏直直透入心髒,那馬立時結束了痛苦。趙榛立刻對城門上的士兵說:“還不快下來,給你們補了,快點!一會兒你們不吃呀!”

“來啦……千歲!”幾個笑著的將領走了過來,道:“主公,怎麽跑這麽急?這幾匹馬可都不錯啊,您出去的時候還沒有帶馬呀?哪裏來的?”幾位將領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顯然都是趙榛曾經訓練過的童子軍出來的。所以與趙榛一點也不陌生,而且也不害怕的直接與信王趙榛親熱的說話。

“殺了個土匪,惡貫滿盈的大力刀知道吧!他手裏竟然還有幾匹好馬。估計次等的馬都被他殺的吃了。”趙榛說道。

“啊!那您沒事吧?”其中的一名副將焦急的詢問道。趙榛拍了拍那一名副將說道:“有我會出什麽事?不知我的名兒嗎?本王就是一座大山,專門壓你們這些小花小草的……小心點,別讓血灑出來了……”

“曉得叻……”守城將士們笑嗬嗬地把馬抬下去,至於怎麽吃,那就是他們軍營廚房的事了。

看著前麵的幾員小將,由於時間問題,趙榛還來不及訓練完他們,就讓年齡大的進入軍隊了。但那都是次要的,趙榛不會在這方麵花太多的時間,訓練這種事情如果是自己動手,那信王大軍就完了。一個人的力量再強,能訓練出幾個厲害的士兵?

趙榛已經想好了,他會把練精兵這個光榮的任務交到嶽飛的手上,但是嶽飛這個人是個忠勇的人卻也是有極大主見和野心的人。所以為了製衡,趙榛要給練兵的嶽飛配上幾個動員將軍,這就是物質精神兩手抓,既要把士兵訓練好,也要讓他們忠心!

如果訓練出一幫子隻忠於嶽飛的白眼狼,趙榛上哪兒去哭去?當然,將對自己忠心的一大批原金龍童子軍中的優秀者打入各軍成為基層軍官,也是趙榛掌握軍隊的一種手段。

但其實不用這種手段,存在叛變的這個問題顯然不大。作為一個軍隊的統帥,怎麽樣管住你的手下?答案很簡單,在這個強敵入侵,戰火紛亂的時代,你隻要讓你的手下和百姓們有足夠的東西吃。或者哪怕你弄不到足夠的東西,但你能讓他們吃個半飽,並且做出一副一直在給他們弄的樣子,就可以收他們的心了。

當然,還要有能力擊敗強敵。要是如同趙構一般一味逃跑,就是給人們吃飽飯又能如何?今天能吃飽,明天很快就被金兵殺過來當韃虜的奴隸了!

而且,一支對領袖忠心的軍隊,往往是因為對領袖崇拜的原因,而信王趙榛,絕對是一個強大的領袖。而且,還有一大批動員將軍的伶牙俐齒,將所有將士們的心籠絡到他信王趙榛的身上。

在揚州,高宗皇帝看了蝶部關於信王的奏章後,把一批從北麵回來的蝶部人員召進行宮裏,詳細問詢,其中也問到了趙榛的具體實力。

信王趙榛沒有南下,在北麵抗金轟轟烈烈,而且據說擁兵數十萬,連金兵都不是對手。蝶部人員不得不據實回答。所以他們的回答讓高宗皇帝很失望。

信王強大,就意味著自己的皇位危險。高宗皇帝想了半天,說了一句話:“你們下去吧,讓信王帶兵南下此議作罷。”

此議雖然作罷,但趙構不死心,他通過各路蝶部人馬,密切關注北麵的局勢,尤其是信王趙榛的情況。

深得高宗信任,並且深知高宗趙構心思的同簽書樞密院事王淵,隨即密奏高宗皇帝,呈述自己的驅虎吞狼策略。現在金兵南侵正急,高宗可以利用趙榛和信王義軍地力量,消耗金軍實力。從而為與金國求和,讓金國消滅信王創造時機。繼而可以坐擁半壁江山,與金國和平相處。

一般的使者會被趙榛殺掉,高宗皇帝知道自己這個弟弟與一味求和逃跑地自己很不對付。所以,很快他就下旨召見李綱,讓李剛走一趟。信王趙榛可以殺賣國求榮的官,可以殺私通金國的官,也可以殺高宗趙構的親信。但是,信王趙榛絕對不殺對宋國忠心的官。而李綱是有名的支持抗金對大宋忠誠地大臣,所以信王絕對不會對他下殺手。

就這樣,李綱帶著幾名使者冒充馬販子,一路北上,很快到了沃州,並且非常幸運,馬上就見到了南下到沃州的信王趙榛。

“信王千歲,我這次來,一是想了解河北局勢,二是想知道你為什麽不對金軍發動進攻。三是想知道你是如何擊敗金國軍隊的。”

李綱把這半年來南方地局勢大概說了一下後,言歸正傳道:“千歲殿下,您能告訴我,您是怎麽殺敗金軍的?”

對於李綱這個名臣,趙榛一直很期待的就是他歸附自己。所以,就算是派係不和,但是李綱這個人是他可以信任的人。所以他也沒有任何隱瞞,把所有戰況都說了一遍。在聽到趙榛以個人勇武為義軍獲得擊敗金軍東路軍的事情後,李綱的臉上明顯露出不信之色。

對於高宗趙構讓他宣讀的立刻發動對金軍總攻的聖旨,信王趙榛立刻以各種理由推脫時間。

看著那張與趙構酷似,但更顯稚嫩卻又更加滄桑的臉龐。李綱的臉上的神情很凝重,因為他意識到信王趙榛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在祭祀天地祖宗中所見的少年了。信王義軍也不是一年前的義軍了。

而且,信王要求高宗送一批足夠幾十萬軍隊吃幾個月的糧草過來,並且持續的給他提供糧草軍需。信王趙榛和信王義軍現在的確有資格和實力提出這樣的條件。但是,就連李綱都知道,一心想求和的高宗是不會答應信王的要求地。

事實擺在這裏,信王手下的義軍目前占據的地盤看似不小,軍隊數量看似強大,其實真正的精兵不多。所有信王義軍的正規軍都正在緊張的集中訓練中。而且現在信王轄區人口眾多卻糧食不足,還需要大量的好糧種做種子。所以,現在義軍很緊張。

“殿下準備什麽時候打金兵?”李綱問道。信王趙榛沒有說話,他正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一直以為金國會迅速重新整備軍隊,攻擊自己。但是卻南下進攻趙構去了。“九哥朝廷會給我援助嗎?”趙榛問道。

“你必須先發動進攻。”李綱回答道。信王趙榛很頭痛這個問題。他也在兩難之間。

現在的自己畢竟改變了好多曆史,但是金軍南下的戰略並沒有因為自己而停止。當前形勢下自己發動攻擊進攻金人,隻能讓自己受到很大的損失,讓高宗撿便宜。但是南麵的百姓將受到很大的苦難,這是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事。

“以我目前的狀況,發動攻擊,等於自取敗亡。”信王趙榛正色說道:“你必須奏請皇兄,給我援助,否則就算我發動攻擊,我也沒錢沒糧。除非大宋的軍隊全部北上攻擊,與我聯手夾擊金軍。”信王趙榛說道。

“這不可能,今年內,大宋不可能發動反攻。”李綱歎了一口氣,他說了趙構現在的情況。各地軍隊固守地方,趙構一味逃亡。

“我大宋不是有幾百萬軍隊嗎?”信王趙榛冷笑道:“難道我皇兄就知道解散軍隊不會抵抗金兵麽?其它地方軍隊都不能打仗?各地應該都屯有地方兵,他為什麽不敢進攻?此次我與金兵大戰,金軍前後損失二十萬精銳,如果你們從南麵發動進攻,我從北麵發動進攻,南北夾擊,我們所有丟失的土地肯定能拿回來。”

事關大宋重大決策,李綱知道他隻是一個被貶的臣子,自己就是對高宗趙構說了,趙構也不會答應的。他不想說太多,隻是用力搖搖手,示意信王趙榛不要說這些沒用的話,說點實際的東西。

“既然如此,退而求其次……”趙榛苦笑道:“你回去吧,告訴我皇兄,他能夠給我多少援助,我就可以辦多大的事情。如果沒有援助,那麽我隻能按照我最合適的時機來攻打金兵。”

李綱想了片刻,問道:“你有多少戰馬?”聽到他說的,趙榛非常失望。他的戰馬都是從金兵手裏奪回來的,現在他正在建立養馬場進行繁殖良馬。養馬場自然需要大量的馬來配種。

而且現在信王手裏有數萬名騎兵和騎步兩用兵都是一人雙馬,他自己的馬都不夠用,你李綱就想為高宗空手套白狼的弄自己的馬?李綱,他最為期待的一個忠臣卻如此的不識時務。再加上高宗趙構一點誠意也沒有,當自己真的是白癡。不給馬兒草,還讓馬兒跑的快,簡直是侮辱自己的智商。趙榛想的條件全部落空,這讓他極度沮喪。

高雲飛送走李綱,派人安頓好他的起居,便匆匆走了進來,詢問會談的經過。趙榛沒有讓高雲飛參加會談,因為他和李綱之間有些話不好然給外人聽到。

信王趙榛請高雲飛坐下,把金軍攻打揚州並且繼續南下,高宗失敗的原因和事情前後都說了一下。

“如此一來,我的那位皇兄已經被金軍逼退到了長江以南的地方。到了現在,我那皇兄依然鐵公雞一毛不拔。我們若想生存下去,隻能靠自己了。”

聽到信王趙榛的話,高雲飛驚訝不已。宗澤去世後,一百數十萬義軍百姓都煙消雲散,都被信王撿了便宜。此刻宋軍的連續失敗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事。不過,那位大宋皇帝在決策上的傻帽和骨子裏的自私,卻讓他看到了另外一層麵的一線輝煌。

那另外的一線輝煌不是別的,就是將來趙榛取代趙構登而機稱帝後,有著從龍之功後,自己將來的榮華富貴自然是享用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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