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劉文路的計劃,是先去安鄉,與信王趙榛的大軍會合,隨後在一同前往英山軍營。可是現在劉文路報仇心切,可沒有那麽多時間再去安鄉了,幹脆便是讓信王趙榛自己出發去英山軍營,而劉文路則是直接趕赴英山軍營,找英宣報仇。

那名士兵聽了,當即便是對劉文路抱拳喝道:“小的領命。”說完便是轉身退了下去。而夏誠等人對於劉文路的這個安排也是沒有任何意見。當即,義軍聯盟大軍立刻改變了方向,浩浩蕩蕩直接朝著英山軍營前進。

劉文路震怒之下,直接發兵就是朝著英山軍營殺去,而在安鄉,還未等劉文路的回信發來,信王趙榛就已經集結好了兵馬,準備朝著英山軍營進發。雖然還沒有得到劉文路的回信,但是以信王趙榛對劉文路和龍泉軍首領彭友兩人的了解,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怎麽做,信王趙榛也是猜得到。

這次不但王旦被殺,五千英宣軍也被信王趙榛給殲滅了,五千英宣軍將士就算是對於現在財大氣粗的英宣來說,隻怕也是一個不小的損失。更何況信王趙榛的損失並不大,這就讓英宣無法接受,所以才會盡起灃州灃陽城的兵馬。

想通了此事,信王趙榛微微一笑,本來他還打算再用幾個計策將英宣的主力吸引過來,然後讓王宗石帶著大軍偷襲灃州灃陽呢。現在看來,信王趙榛的計劃可以說是提前達到了。信王趙榛立刻給一直埋伏在灃州灃陽城以南的王宗石大軍發去了信息,讓他們照原定計劃偷襲灃州灃陽。灃州灃陽遇襲,隻怕英宣在英山軍營也坐不住了吧,至少能夠為英山軍營大戰爭取一些勝機。

派出信使之後,信王趙榛回想起從武功山出發的時候,吉倩倩還特意對信王趙榛進言,讓他在碰到英宣的先遣部隊的時候,一定要將對方給打狠一點。現在想起來,恐怕這個妞兒與信王趙榛是想到一起了。

從安鄉趕到英山軍營,路程上當然是要比劉文路趕的路程略為近一些,不過這次信王趙榛倒不打算去當這個出頭鳥了,畢竟英宣主力與五千英宣軍不同,加上南宋官軍的支持,英宣軍可算是人強馬壯了。

此時,信王趙榛一路上不緊不慢,等著劉文路等人先行趕到英山軍營之後,他才慢慢趕至,與盟軍會合。英宣親率大軍可不比得之前的王旦,信王趙榛可沒有那個把握以一萬石門軍去和英宣硬拚。

兩日後,捏準時機的信王趙榛,就在劉文路剛剛抵達英山軍營關前的時候趕到,而一聽到信王趙榛趕至的消息,劉文路、夏誠等人也是紛紛前來迎接。現在的信王趙榛,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可是越來越高了。別的不說,但是信王趙榛這打仗的本事,他們就不敢小覷。遠遠地看著信王趙榛的大軍趕來,劉文路立馬就是喊道:“趙燕••••••趙燕兄弟!哈哈哈哈!我們可是等的你好苦啊。”

在劉文路的想法中,他接到信王趙榛的報信,再把回信回給信王趙榛,信王趙榛再趕來,時間上也是差不多,所以對信王趙榛的姍姍來遲,倒也沒有懷疑什麽。信王趙榛一見劉文路等人前來迎接,當即便是轉頭吩咐了一下,隨即便是縱馬朝著劉文路趕了過來。奔至劉文路等人麵前,對著劉文路抱拳笑道:“參見盟主,拜見諸位首領將軍。”

信王趙榛這一行禮,眾人也都是紛紛回禮,劉文路極為親熱地上前抓住了信王趙榛的手,笑著說道:“趙燕,你可是瞞得我好苦啊。當初在灃州灃陽城的時候,你不聲不響地,沒想到打起仗來這麽勇猛。這次攻破英山軍營,我們可是要多多仰仗你的神威了。”

聽得劉文路的話,信王趙榛卻並不相信劉文路表麵上裝出了那一副和氣,很快就聽出了劉文路話中的意思。信王趙榛不由得心底冷笑道:想要我來給你們打頭陣、當炮灰?倒是打得好主意啊。一看劉文路這麽說,信王趙榛馬上就猜到,恐怕劉文路已經和英山軍營的英宣接觸了一番,而且還是吃了大虧。要不然,一向心高氣傲的劉文路,又怎麽會放下身段?

不過信王趙榛既然看穿了劉文路的目的,當然也不會上劉文路的當,當即便是笑道:“盟主說笑了,趙某不過是一介武夫,僥幸贏了一場仗,而且還是慘勝。哪裏比得上在場的各路英雄?攻破安鄉已是僥幸,又豈敢妄圖去打英山軍營?這一仗還得靠諸位英傑才是。”

信王趙榛這話一說出口,劉文路的臉頰就不由得抽搐了一下,眼睛不經意地看了看信王趙榛身後的石門軍。慘勝?那怎麽看你的大軍比起出征前好像還多了不少?不過劉文路當然不會點破這層窗戶紙,信王趙榛這話的意思他當然也明白:仗我已經打夠了,剩下的這場苦戰誰願去誰去,我是不打頭陣了。

誰也沒有想到信王趙榛竟然如此滑溜,把這出戰的事給推得是一幹二淨。一時間,在場眾人的氣氛就有些尷尬了,最終還是在一旁的夏誠輕咳一聲,出來解圍了。夏誠上前一步,笑著對信王趙榛說道:“趙燕風塵仆仆趕來,也是辛苦了。我看我們也別在這裏幹站著了。來,我們快快進營,讓趙燕好好休息。至於這英山軍營的戰事,等到明日再說也不遲。”

“呃。對,對。趙燕肯定是累了,要休息,要好好休息啊。”夏誠這話就相當於是給劉文路一個台階下,劉文路哪裏會不知趣,連忙點頭稱是。

信王趙榛猜得不錯,報仇心切的劉文路和一心立威的龍泉軍首領彭友昨日剛剛到英山軍營,就對英山軍營發動了攻擊。無奈的是,英山軍營內的英宣直接派出了天下少有的猛將雷轟豹出戰,直接就將劉文路和龍泉軍首領彭友的大軍給殺敗了。

劉文路、龍泉軍首領彭友兩兄弟,空費了不少兵馬,卻是連英山軍營的牆都沒有碰到。後來劉文路才想起,信王趙榛不是殺了王旦嘛,那信王趙榛手下肯定有猛將,所以才會對信王趙榛的大軍如此期待。

信王趙榛也不和他們鬧翻,當即便是笑著跟著劉文路等人進了軍營,至於石門軍,自然有單宏飛將軍等人負責安排,信王趙榛用不著擔心。倒是最近剛剛被信王趙榛任命為護衛長的林玉虎,寸步不離地跟在了信王趙榛身後,一起進了軍營。

夏誠的眼睛那叫一個毒辣,一看到跟在信王趙榛身後的林玉虎,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連忙問道:“趙燕,莫非你身後的這員大將,就是在安鄉斬殺王旦的將軍?”

夏誠突然盯上了林玉虎,這倒是讓信王趙榛有些意外,不過對於林玉虎,信王趙榛卻是一百個放心。林玉虎的忠心根本毋庸置疑,隻要是認定了信王趙榛為主,哪怕夏誠再有人格魅力,也別想把林玉虎給勾搭而去。當即便是笑著回答道:“不,林玉虎乃是我的護衛長,身手雖然也很不錯,但上次安鄉一戰,他一直保護在我身邊,那斬殺王旦的,卻是另有人在。”

夏誠臉上閃過了一絲驚異,看林玉虎的模樣異於常人,光是從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這股氣勢,以前夏誠也隻在另一個人的身上見到過,那就是已經投靠英宣,為虎作倀的雷轟豹。顯然這個林玉虎是雷轟豹那個等級的高手,本以為一定是此人助信王趙榛斬殺的王旦,可沒想到還另有其人,這信王趙榛手下的猛將,果然是不少啊。

和夏誠同樣想法的,在義軍當中還有一個萍鄉山寨的劉廣首領,那萍鄉山寨的劉廣首領本身就是一個頂尖高手,眼力比起夏誠那是更加犀利。他一眼就看出,林玉虎的身手絕對不亞於當初在萍鄉見到的單宏飛將軍,心中也是不住地暗歎,這信王趙榛手下的猛將怎麽就這麽層出不窮?光是一個單宏飛,就可以壓著萍鄉山寨的劉廣首領了,現在又來了這麽一個林玉虎。一想到信王趙榛如今已經是武功山首領了,自己身為萍鄉山寨的首領,若是不想被信王趙榛給吞並,看來也隻有另謀出路了。

且不論各路義軍是如何看待信王趙榛和林玉虎的,總之信王趙榛這麽一來,也算是大大加強了盟軍的實力,對於盟軍的士氣,也是提升了不少。而與此同時,在英山軍營上,昨日取得大勝的英宣,也是開心得在寨子裏麵大擺筵席,慶賀勝利。

“哈哈哈哈。”因為長期不鍛煉而肥胖的緣故,英宣現在已經穿不得鎧甲了,隻能穿著一身寬鬆的官袍坐在最上首的位置上,仰天大笑道:“這些泥腿子盟軍不過是些烏合之眾。我有我親信大將雷轟豹,天下又有何人可敵?諸位,今日我們暢飲一番,明日就由雷轟豹帶兵殺出關去,直取那劉文路、夏誠的首級。”

“英大將軍神威。有英大將軍出馬,這些個跳梁小醜自然隻能俯首就擒了。”如今英宣投靠南宋,被趙構封為帶兵總管,現在得了勢,身邊自然少不了那些阿諛奉承的人了,紛紛不失時機地送上了奉承。就連英宣手下那些英宣軍的將領,也是跟著拍起了馬屁。

在座的眾人胡吃海喝,大叫大嚷,倒是這次慶功宴的主角雷轟豹似乎沒有什麽反應,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自斟自飲,似乎和場麵上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這時,一個聲音卻是突然從雷轟豹身邊響起:“雷將軍似乎有些不開心啊?不知道雷將軍因為何故啊?”

聽得這聲音,雷轟豹馬上就知道是誰了,除了英宣手下的第一謀士孫師爺之外,隻怕就沒有誰會有這樣陰測測的語調了。一口飲下杯中酒水,也不轉頭望向孫師爺,而是淡淡地說道:“孫大人不去向大將軍敬酒,怎麽得空來找我?”雷轟豹對孫師爺此人並沒有什麽好感,雖然他知道孫師爺的話在英宣心中份量很足,但雷轟豹也知道,如今英宣是絕對不會對自己怎樣的,英宣還要靠自己幫著清除諸路義軍。所以雷轟豹隻要將這分寸拿捏得準,倒也不用太顧忌孫師爺。

站在雷轟豹身邊的孫師爺,對於雷轟豹淡淡的語調並不在意,而是笑嗬嗬地在雷轟豹身邊坐下,自把自為地端起了雷轟豹麵前的酒壺,給自己的酒杯倒滿了酒,然後抿了一口,笑道:“我看雷將軍似乎興致不是很高啊?今日這慶功宴,可是英大將軍為雷將軍特意布置的,雷將軍何故如此啊?”

雷轟豹轉頭瞥了一眼孫師爺,卻是挑了一下眉頭,搖頭說道:“昨日一戰根本沒有任何挑戰,贏那麽一場仗,又有什麽可值得慶賀的。我此次向大將軍請戰,那是為了那個斬殺王旦之人而來。不過看情況,那人並不在鎮外的盟軍當中。明日一戰恐怕也是一場無趣的戰鬥罷了。”說完,雷轟豹又是將剛剛斟滿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握住酒杯的手不由自主地一用力,那陶瓷製成的酒杯頓時就被捏的裂開變了形狀。

“嗬嗬。”看到雷轟豹那張充滿寂寞的臉,孫師爺卻是嗬嗬一笑,說道:“雷將軍,這倒不一定。說不定,明日之戰,會給雷將軍帶來一些驚喜。”

“哦?”雷轟豹的眼睛一亮,雖然他對孫師爺的影響並不怎麽好,但卻是很清楚,孫師爺此人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之人,所以孫師爺此言定有深意。當即雷轟豹立馬就是將手中那已經嚴重變形的酒杯給丟在一旁,整個身子都轉過來,看著孫師爺問道:“孫大人。你這話是何意?莫非孫大人知道些什麽?”

和雷轟豹飲酒的方式不同,孫師爺喝酒的方式倒真稱得上是文雅,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最後看的雷轟豹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才開口笑道:“雷將軍莫急,這個消息,在下也隻是剛剛獲得,甚至還未來得及告訴英大將軍。剛剛從關上傳來消息,鎮外的盟軍似乎來了一支援軍,而看援軍的旗幟,暫時看不出對方是哪路的兵馬,隻是能夠勉強看清對方軍旗上書寫著一個‘石門武功山’字。”

“‘石門武功山’?”雷轟豹重複了這個字,隨即突然眼睛瞪得老大,他立馬就想起當日在灃州灃陽城內,那幾名前來報信的士兵所說的話,擊敗王旦的敵軍正是打著‘石門武功山’字旗的軍隊。當即雷轟豹便是連忙上身往孫師爺一探,伸手抓住孫師爺的胳膊,急問道:“孫大人,莫非那支擊敗王旦,奪取安鄉的大軍已經來了。”

被雷轟豹這麽一抓,孫師爺輕輕皺了皺眉頭,沒有急著回答雷轟豹的話,而是低頭望向了抓在自己胳膊上的雷轟豹的手。雷轟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手給縮了回來,對著孫師爺抱拳說道:“嗬嗬,抱歉,孫大人。末將剛剛情急,多有得罪,還請孫大人莫要見怪。”

甩了甩被捏的疼痛的胳膊,孫師爺的臉上這才恢複了先前的微笑,笑著說道:“雷將軍不必介懷,你說的不錯。算著時日,應該是那支攻破安鄉的軍隊趕到了。所以明日一戰,雷將軍可要小心一二。對方可是有斬殺王將軍的大將坐鎮,雷將軍切不可大意啊。”

得到孫師爺肯定的回答,雷轟豹的臉上頓時就是露出了一股火熱的戰意,所幸其他人都忙著給英宣敬酒,沒有幾人注意到雷轟豹和孫師爺這邊的異樣。雷轟豹當即便是拍著胸口說道:“孫大人且放寬心就是,明日一戰,就看我的吧。”

看著雷轟豹那充滿自信的表情,孫師爺暗自點了點頭,他絲毫不懷疑雷轟豹能夠得勝。這次他特地跑到雷轟豹這邊說起這件事,為的就是激起雷轟豹的戰意,好讓他明日可以發揮出全部的力量,孫師爺相信,隻要雷轟豹能夠發揮出全力,天下無人能敵。

不過孫師爺的心裏卻並不是完全放心,至少在孫師爺的腦子裏麵,還殘留著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支神秘的軍隊,到底是什麽來路?斬殺王旦,隻需要一名頂尖的武將,而要擊敗王旦手下那五千名英宣軍,那可就是要一支同樣強悍的軍隊了。而昨日一戰,至少被稱為盟軍當中最強的劉文路和龍泉軍首領彭友都沒有這個實力,此後出來接應的夏誠的兵馬雖然比起劉文路的兵馬強上不少,但比起英宣軍也要遜色一籌。

暗暗點了點頭,孫師爺卻是將這點疑惑按下,反正這件事明日就可水落石出了。隨即孫師爺便是直接朝著英宣那邊走去,他還要將盟軍來援的事情告訴英宣呢。

第二日清晨,英山軍營內外雙方簡直就像是約定好了一般,同時擂起了戰鼓。各路兵馬在英山軍營外開始布起了陣勢。英山軍營那邊,由雷轟豹打頭,帶著一眾西涼兵從英山軍營內湧出,一字排開。雷轟豹騎著火紅的紅色戰馬,身穿金甲,身披火紅色的戰袍,頭戴金盔,手持一杆金色的方天畫戟,一臉傲然地矗立在陣前。而英宣、孫師爺以及一眾部將,全都坐在關上,笑嗬嗬地觀戰。

雖然昨天孫師爺告訴英宣,擊敗王旦的盟軍可能來援的消息之後,英宣的確是有些吃驚。不過隨後雷轟豹立馬便是在英宣麵前保證,定能將來援的盟軍擊敗。英宣想起雷轟豹的戰績,也就再次將心放回了肚裏,一臉輕鬆地看著雷轟豹作戰。

而此刻,在另一邊,劉文路、夏誠以及信王趙榛帶著各路義軍,紛紛魚貫從營門內走出,各路義軍的兵馬也是紛紛列陣。昨夜劉文路和夏誠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想出個辦法讓信王趙榛來打頭陣,看信王趙榛今早的表情,恐怕是不會改變主意了。

他們無法,看來還是得換個人來打頭陣了,不過唯一可以放心的是,若是盟軍戰敗,對信王趙榛也沒有什麽好處,隻要戰況不利的話,信王趙榛肯定會主動出戰的。

看著在前麵耀武揚威的雷轟豹,劉文路不由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雷轟豹給碎屍萬段。若不是因為雷轟豹,盟軍的戰鬥力就算是不如英宣軍,靠數量硬堆,也能將英宣的軍隊給堆死。可就是因為這個雷轟豹,才會使得盟軍連嚐敗績,劉文路才不得不放低身段,去求信王趙榛。

當即,劉文路便是陰沉著一張臉,直接便是喝道:“如今英宣狗賊就在對麵的英山軍營。諸位英雄好漢,我等既然立誓要鏟除英宣狗賊,今日就是和英宣狗賊一決生死的時候了。隻是這雷轟豹助紂為虐,甚是可惡,何人敢去除了此人?”說完,劉文路便是轉頭望了一眼信王趙榛,心裏可是期待著信王趙榛能夠應下來。

隻不過讓劉文路很失望的是,信王趙榛此刻卻是根本沒有望向他,而是撇過了腦袋望向了另一處。其實倒不是信王趙榛故意無視劉文路,而是此刻信王趙榛心裏最關心的正是自己軍中的情況。遠遠望去,隻見在石門軍中,單宏飛將軍等人正在駐馬立在石門軍軍的最前麵。而最得信王趙榛關注的花中龍,此刻雙手被反剪綁在後麵,單宏飛將軍和王之義還各自抬起一隻手摁在了花中龍的肩膀上。花中龍苦著個臉,想要動彈,卻是被單宏飛將軍和王之義合力將他給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