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爾赤帶領騎兵軍隊明明衝殺上來,突入了義軍的主陣。但義軍如同一頭怪獸一樣,張開了口,一下子就把三千金兵鐵騎吞到了肚子裏,並且前後圍上。從正麵上,義軍仍還是擺出了一副防守的樣子。

金軍偏將大叫道:“末將不怕死!將軍說打哪兒,末將第一個上!”這話如大鍾一樣敲在了末爾赤的耳邊。

末爾赤一抬頭,他看見了信王義軍的軍旗,那麵繡著大大的“信王”字軍旗,還有代表可以指揮全軍的大纛。大纛的下麵,就是那個大宋朝的小白臉少年親王,信王趙榛了。

宋朝的信王!沒想到這個家夥指揮起軍隊來還真有一套!果然是足智多謀的人。看著對麵的信王旗幟,看著那高坡的白臉少年。末爾赤虎目迸發出凶光,他一揮狼牙巨棒,吼道:“兒郎們,看見了嗎?那是宋朝的信王趙榛!來,跟上我,我帶你去取趙榛小兒的人頭!”

末爾赤身邊的將士們大吼道:“殺信王趙榛!”眾多被圍的金兵騎軍一起吼道:“殺信王!殺趙榛!”

末爾赤一馬當先,狼牙棒狂劈亂掃,向前殺去。“絕不能讓金狗靠近信王!”千萬人心聲匯成一個最簡單的目標。

想到最敬愛地信王千歲正受到金狗將領的威脅,所有的畏懼和猶豫都被一掃而空,麵對可怕的強敵,義軍戰士們展示了過人的勇氣。一個個義軍的戰士嗷嗷狂叫著像狂獅一般向末爾赤以及一幹金兵騎軍猛撲了過去。

“隻要殺了他,就能保護住信王千歲了!”抱著這樣的信念,衝鋒的士兵一隊接著一隊,“殺掉金狗。”的聲浪一聲高過一浪,激憤的義軍士兵紛紛衝殺了過來,衝鋒的人群猶如波濤洶湧,舉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朝著末爾赤衝鋒而去。

麵對猶如蟻群一般洶湧而至的敵人,即使以末爾赤的強橫也不禁皺眉。末爾赤的舞動的風雨不透,血雨腥風就在他的狼牙棒下展現了出來。

衝在最前麵的營統領孫振劍,在一瞬間就被末爾赤的巨棒砸掉了頭盔,雜碎了腦袋。但這絲毫影響不了義軍將士衝鋒的勢頭。

以末爾赤的為中心掀起了一個可怕的吞噬生命的地獄裂口,雙方的人馬都如漩渦般拚命向裏擠,往裏殺。什麽戰術、什麽武功,此刻全被義軍將士拋到了一邊。

此時此刻,在他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我們的王正受到威脅!絕不能讓金狗悍將靠近他!”義軍士兵們毫不猶豫地迎著末爾赤的狼牙棒衝了上去。他們已不追求殺敵,不追求軍功,為的隻是用血肉之軀來阻攔金軍猛將末爾赤的的前進,為信王爭得躲避的時間!

軍陣中,成千上萬人在拚命地叫:“信王千歲,快避開!總帥大人,快避開!”義軍戰士舉著長矛、長槍都往末爾赤的那撲。末爾赤也感覺招架不來了。雖然手中狼牙棒依然鋒利,但敵人這樣一波波撲來,連綿不絕,悍不顧身。不說別的,光是體力也消耗殆盡了。此時的末爾赤,開始策馬艱難地揮動狼牙棒前行著。

整個戰場上,到處都是死者慘叫之聲。這一時間,死者不斷,傷者不絕,但有拚命。

瞬間一道閃電飛過,末爾赤感覺到自己的胸膛被撕裂了。“噗嗤!”一聲,一杆投擲長矛刺入了末爾赤的胸膛。末爾赤看到前麵飛矛刺中自己的,正是那宋朝的信王趙榛,他口吐鮮血,指點了一下啊對麵的義軍,立刻就倒下了。

剩下的義軍開始紛紛砍殺著剩餘的金兵騎兵們,金軍的騎兵很快就被刺殺一空,還有幾個將領們也都投降了。

完顏振老眼微微暗合,眼前的一切足可證明了大宋皇族中不是沒有人才,而是人才被埋沒了。

早就聽戰敗的蕭幹和蒲家奴等人吹捧信王多厲害多厲害,完顏振總覺得這裏麵有貓膩。如果那信王真有本事,何以宋軍總是失敗連整個家族都被他們俘虜了呢?現在看到了,這才明白。這個宋朝的信王趙榛是真有才學的人,隻看其排兵布陣,就可知一二。

但是,不管信王趙榛多厲害,自己必須打敗他。全麵穩定的守住自己的威州。所以這一戰至關重要!隻能勝不能敗!

看到三千鐵騎被義軍圍攏住了,完顏振雙目睜圓,他已經知道對麵的信王趙榛是排兵布陣的大行家。因為對麵的義軍已經布置好了十分厲害的陣型,一旦他的主力用上,這就會成為一場來回的拉鋸戰。這樣的戰鬥對勝負不好講,但對彼此間的兵力會有極大的消耗。

由於宋人紛紛抵抗侵入家園的金兵,所以金國在各地的消耗非常大。支援威州的各地軍隊現在已經達到極限,其他地方已經無法再派兵支援了。所以完顏振不能敗,甚至不能打慘勝的仗。因為義軍的兵力很足,他的兵力不能大損,不然的話,他的軍隊會被後續的義軍打敗。當然,如果能抓住或者殺掉信王趙榛的話,那麽就是慘敗也可以。不過信王趙榛可不是那麽好擒殺的。

“傳令!”完顏振狂吼叫道:“命令力家奴率一萬步兵,急攻宋軍側翼,給敵軍增加壓力,配合騎兵!”正當他吼叫的時刻,卻聽到義軍陣前傳來歡呼的聲音。

“信王無敵······!”“信王萬歲······!”“敵人騎兵全滅了!投降了!”“敵人將領被信王誅殺了!”

“什麽!”完顏振聽到自己的頭號大將,擁有萬夫不擋之勇的末爾赤,竟然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宋親王信王趙榛給殺了。他的眼睛都瞪出來了,肝膽俱裂。難道這個宋朝的信王真是和傳說中的一樣,有神仙相助麽?連自己手下屢戰屢勝的頭號大將都死在了他的手上!

“愣什麽?攻擊!”完顏振氣急敗壞的對傳令兵喝道。金軍女真人大多是騎兵,步兵大多是其他族的軍隊,漢人、契丹人、渤海人和奚人都有。他們算是前鋒的送死兵,而且他們是金國南下攻城掠地的絕對主力,也是死亡率最高的軍隊。

一騎飛馬直奔騰向金軍的側翼。力家奴此時正在觀望歡呼雀躍的義軍,突然看到一騎快馬直奔而來。他也認出了對方是主將的傳令兵。

“報······!將軍有令!”那名傳令兵手持一杆令旗,那是一麵小旗。對力家奴喝道:“力家奴接令!”騎在戰馬上的力家奴拱手道:“末將接令!”

“著令,力家奴領一萬步兵攻擊義軍的側翼!”說完話,傳令兵把令旗交到力家奴的手上。再不多言,隻一揖,就撥馬回頭而去。

拿著手中的小旗,力家奴的心裏活動開來了。他眼看義軍大陣靈活多變,如同一個怪獸能吞噬掉所有的金軍似的。三千金兵,三千正牌的女真勇士,在短短的時間裏就被殺了個精光。

眼看義軍戰陣死死密密,嚴嚴實實。不要說自己手下的這一萬步兵,就是再多一倍的軍力,也未必可以悍動義軍巧妙的大陣。不要小看義軍的軍陣,你覺得他們好像很是不堪,但義軍戰陣變化多端,裏麵還不知道有什麽秘密武器呢!

在短短的時間裏,趙榛雖然沒有練出了特種部隊,但是他卻練出了幾種簡單的陣法。這陣法經過了趙榛的改良和進化,幾個小變動就讓陣法變化無窮,厲害非常。

此時天空中隻有幾朵白雲,天還是藍藍的,但是在晴天白日下,在那飄揚的風中,淡淡飄過一些血腥味兒。這味道讓力家奴打了個冷顫。他這才從沉思中醒悟,原來這還是在與義軍打仗的戰場上。

力家奴是女真人小部落出身的,他沒有什麽後台和真正的本事。一直都是憑借著老資曆和賄賂混上了現在這個職位,現在他看到義軍強大,便打定主意,讓軍隊上去廝殺,如果戰敗,自己就逃跑。反正戰敗的責任也不在自己身上,自然有個子高的頂著。

“殺!”力家奴在步軍軍陣的最後麵,讓一萬步兵組成箭矢陣型向義軍大陣攻殺而上。義軍突然變陣,方陣變圓,變成了一個個的圓桶梅花陣型。一個個圓形陣殺了過來,將力家奴的一萬軍隊都吃入了圓形陣法的空隙中。

一個個圓形陣如同一個個互相咬住的齒輪,將所有咬住的敵軍徹底的消滅幹淨。所有的金軍這才發現,他們有的是腹背受敵;有的麵對前麵密集的陣型;有的卻一個敵人也見不上,隻能在自己密集的隊伍裏看著前麵的廝殺。

就在這樣的義軍陣型下,金軍的陣型早就被打散了。過了半個時辰,廝殺還在繼續,轉眼間,力家奴的一萬步兵似是少了三分之一了。

此時的一萬金兵,已經完全落入到義軍步兵的軍陣之中。一名名金兵給長矛、長槍刺中,慘叫著倒下。

“將軍……”聽到手下的人叫喚,還在老年癡呆地迷糊中地完顏振突然清醒。他一看戰況,一往無前屢戰屢勝的金軍現在呈現出越來越少的趨勢。他知道,自己必須出兵相救了。不過救援是一定要救的,不然這一萬從真定支援來的金兵步兵全部完蛋的話,那自己也就完了。但就目前來看,自己的這不足萬人並不能算是派上用場,上去也是白搭,白白送死。自己就是想擊敗義軍,現在卻是不知如何是好。

完顏振咬著呀冷冷丟下一個字:“等……”等?等什麽?金兵將士們都不明白,完顏振的親信手下們也一樣不明白,他們迷惑中。隻聞到······那腥腥的風陣陣吹過。

大風吹過,大旗烈烈的響著。在這夏季開始炎熱的時節,卻讓諸位金兵將士很是發冷。

眼看義軍士兵接連刺倒多名金兵步兵,圓形陣法的後麵,一陣箭雨飛來,金兵的士兵被射成了馬蜂窩……狼煙滾滾,喊殺聲震天,金戈交鳴,人喊馬嘶。

眼看力家奴的軍隊不足一半了,好多漢人、契丹人、渤海人和奚人等其他民族的金軍步兵已經投降了。

“出動!殺!”完顏振大吼一聲,讓剩餘所有的金兵開始衝鋒,兩千騎兵也向義軍大陣的側翼發動進攻。

金軍的攻勢淩厲,一隊隊的金兵衝殺了上來,但是由於趙榛的陣法奇妙,避其鋒芒,陣法開了個口子,竟然將所有的金兵吞入了陣法之中。

此時金兵的參戰兵員人數明顯少於義軍,一下子就處於了劣勢。“殺——”隨著一聲大喝,兩千金軍騎兵殺向義軍。

但是很快五千騎兵在契丹番將蕭得力的率領下轟隆隆的衝鋒了過來,兩道洪流立刻就衝撞到了一處。立刻人馬飛起,刀槍帶起一片紅色的血液。一片人喊馬嘶聲,激烈的戰鬥展開了。

此時,趙榛動了。他拔出劍喝道:“驅逐金狗!還我河山!”隨著他的呼喝,所有的義軍一起叫道:“驅逐金狗!還我河山!血不流幹,誓不休戰!”

信王趙榛大吼道:“活捉完顏振老賊……”眾親兵一並叫道:“活捉完顏振老賊……”漸漸的所有的義軍都在喊道:“殺呀!活捉完顏振老賊……”

一時間,戰鬥呈現出一麵倒的戰況。在士氣高昂拚命廝殺地義軍的攻擊下,在那奇妙的戰陣的配合下。已經支持不住的金兵紛紛開始潰退了。這時,力家奴帶領自己還能帶著的三千步兵竟然私自退潰了。潰退的金兵直接繞過威州城,奔向東北方向。

“混蛋!膽小鬼,給女真人丟臉!”看到力家奴逃跑了,手下好多的金兵都跟著潰退了。

此時率領殘餘金軍依然在與義軍殊死戰鬥的完顏振,此時地老臉氣得通紅,渾身都氣得發抖。完顏振手持寶劍,大吼道:“殺了信王趙榛!我們就勝利了!”說罷,他率領殘餘的騎兵和步兵們,直直的向著已經前移地趙榛的大旗衝來。

麵對衝殺而來的金兵遊勇,信王趙榛卻是一點也不怕。他冷冷看了一眼這些從圓形大陣空隙中活著殺過來的殘餘金兵,他親自帶領五百親兵殺了過去。鋼槍揚起,一下子就沒入一名衝得最前的金兵身上,趙榛拔出長槍,一縷嫣紅灑出。同時提槍打出,他一連著的就打飛刺倒了三名金兵。

金軍老將完顏振帶著殘餘金兵向著信王趙榛衝了上去。信王趙榛不顧自己親衛們的阻攔,衝在前方。他提著長槍就與金兵戰在一處。雖然這些真正的女真勇士一點也不怕死,都是一命換命的亡命打法。但趙榛經過了半年的訓練,已經漸漸恢複了自己以前的能力了。

趙榛現在也不是一般人了,他在刺倒第五個金兵後,刺入了第六名金兵的心髒。趙榛的槍法一槍一命,絕不走空。

麵對密集的金兵和己方的義軍軍隊,在戰陣中的趙榛感覺到騎著戰馬很是不便。因為戰馬在密集的人群裏無法奔馳,還是下馬戰鬥比較好。趙榛了,立刻翻身下馬,將鋼槍放到戰馬的鉤杆上。

隨後,趙榛立刻拔出雙劍,向金兵表現了一下自己這個未來的特種兵對兵器的運用藝術。古時的劍術和未來可不一樣,是實戰劍術,是殺人的劍術。和未來的舞劍不一樣,以刺擊為主,配合身法步法,還有撩撥等劍術。不論是什麽劍術,都不是以花哨為主。

但是信王趙榛的劍法就舞動的十分的花哨。一把青龍寶劍,一把紅龍寶劍,都是百煉鋼打造而成。兩件兵器上下翻飛,在他的手上,劃出一道道死亡的寒光。而一身盔甲的趙榛如同跳舞一樣,一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趙榛舞動著雙劍讓人眼花繚亂,一劍劍的不是割斷金兵將士的喉嚨,就是刺中對方的咽喉或心髒。

趙榛輕輕一拖,就可以聽到“噗嗤”的聲音。那是血從脖子裏飛濺出去的聲音。轉眼間,又有十幾名金兵將士倒下去了。

信王趙榛超凡的武技,鎮住所有的敵人。如果在這些金兵的麵前是一個一身重甲的牛人將軍,大劍大劈大砍的把金兵將士殺死。金兵並不會害怕,會直接撲上去拚命。

但是,在那些秦人的眼裏,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那個信王趙榛。是一個一身盔甲的戰神一般。他玩著兩把劍,殺人又是那樣的輕鬆,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對於一般人來說,哪怕是最了不起的武士,也是從練習劍術或其他武器之術地基礎開始。但趙榛的劍法就是殺人,用更快更好的方法殺人。兩把劍一起用的殺人,而且表現出來的簡直就是神跡。

難道是神仙下凡?難道是戰神附體?這世上還有什麽事是比這更可怕的?金兵們害怕了,他們想起了關於信王趙榛的傳說。

在神仙的幫助下,信王趙榛和王妃從防守嚴密的金軍押解隊伍中逃脫。在神仙的幫助下,信王趙榛屢戰屢勝。現在他們看到了真正的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