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王山嶽手下的明教大聖王高手、金人殺手以及少量的蒙古弓箭手及時的趕了上去,恐怕戰況在剛才就要演變成一場潰敗了。

不過那些信王軍特戰隊戰士也並沒有因為遭到反擊而受到什麽損失,當山賊與明教大聖王高手、金人殺手以及少量的蒙古弓箭手地反擊才剛剛組織完成。他們就丟出一把奇特的霹靂彈,在爆炸的掩護下退了回去。

結果一輪交鋒下來,孫正先發現自己僅僅是在左翼一個方向上就死傷了差不多五六十人的兵力。而且,他發現竟然有三四十人悄悄的逃跑了。

這頭山賊惡狠狠地將匕首丟到地上,他是個亡命之徒,孤注一擲的失敗反而激起了他的瘋狂。他看出來王山嶽對於這些信王軍特戰隊戰士畏之有若蛇蠍,但他卻不怕,不就是一群武功高強實力的戰士嗎?信王軍特戰隊戰士也不過如此。

他孫正先又不是沒和宋國的軍隊打過交道。他本來就是從北方潛逃過來的,手下很多都是原來的宋兵士兵。

他眯起眼睛觀察了一陣,很快發現了一個問題。這頭山賊強盜頭子立刻招來自己的副手,讓他帶領一隊人手繞到山寨背後進攻——雖然戰場上臨時分兵乃是大忌,不過孫正先發現對方的人手似乎來來回回就是那三四十個。

他決定賭一把,看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不過孫正先並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他堅實的盟友。他以為可以依靠的王山嶽,早已準備逃之夭夭了。

山賊與蒙古人的弓弩手終於集合完畢。在孫正先的指揮下,他們占領了山寨之外一處製高點。箭雨很快飛向半空,然後嗚嗚直撲而下,將他們的自己人與敵人一起覆蓋在攻擊範圍之內。

由於大部分都是那些山賊弓箭手,蒙古弓箭手隻有三五人,那些山賊他們可不懂什麽瞄準,什麽叫延伸打擊。

箭頭和箭杆仿佛下雨一樣‘啪啪’地打在遮蔽物上,信王軍特戰隊戰士們的帶頭人,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將手向後一揮,果斷地下達了向後撤退的指令。看到他的手勢,後麵的戰士們們立刻收起弩弓與短弓魚貫離開。之後才是斷後的特戰隊戰士們。

短暫的戰鬥之後傷亡已經在兩方之間產生。不少戰士都中了箭,龐正更是在最後的短兵相接中挨了一刀。這刀刺在他的大腿上,如果不是特戰隊戰士熟練的為他止血及時,估計這會兒他已經去見閻王了。

戰士們為他做了一個簡單的擔架,龐正虛弱地躺在擔架上,他咬著牙才沒有呻吟出來。死亡對於他來說是一件平常而平靜的事情,他們並不懼怕死亡,但也不會隨意丟棄同伴。

不過龐正側過頭,看到一個他認識的人從山寨之間跑了過來。

“那家夥不是崔虎那邊,信王千歲的侍衛嗎?”他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

“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大人!”那個侍衛一看到這邊的戰況,立刻遠遠地喊道:“崔虎隊長看到有山賊正在向山寨後方作穿插,他問你怎麽看?”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驚。

包抄?這可是那個年輕的信王千歲預計的最壞的情況啊,他們不由得想起信王趙榛在布置戰術的時候說說過的話。那個主公已經告訴他們最好把一切的情況都按照最壞的情況來處理,這樣才不會手忙腳亂。

對於這句話信王軍特戰隊戰士沒有表態,但明教劍手們卻有些不以為然。大多數明教劍手都不以為然。

但現在,他們才意識到,他們的主公一語成讖。

“崔虎他怎麽說?”指揮信王軍特戰隊戰士猛的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反問道。

“我們侍衛隊長說除非分兵攔截,否則我們會背腹受敵。”那個侍衛大聲答道。

“這沒問題,”信王軍特戰隊戰士指揮官點點頭說道:“但問題是,誰來指揮?”

“崔虎隊長認為龐正可以……”那個侍衛的目光落在唯一的一具擔架上,忽然發現自己的後半句話說不出來了。

此刻信王趙榛手下可以參與戰鬥的人員中,領導力最強、經驗最老道的無疑是崔虎和指揮信王軍特戰隊戰士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然後就是信王軍特戰隊正隊長一號、馬月英和他自己。不過現在這五個人都根本抽不開身,剩下稍微有一些聲望的就隻剩下新加入這個團體的龐正了。

信王趙榛布置戰術時,也是這麽分配任務的。可眼下的情況,卻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有點傻眼,龐正重傷脫離戰鬥序列,這可是比設想情況還要壞啊。

侍衛們不由得麵麵相覷。

“我去唄,二號將軍。”銀鈴一樣的聲音忽然從後麵的山寨中傳來。所有人都回過頭,看到羅月兒站在那裏雙手握著一柄大刀拖在身後,就像她當初在與信王趙榛邂逅時拖著那柄碩大的錘子一樣。

她瞪大眼睛看著其他人,淺褐色明亮的眸子裏仿佛寫滿了一句話:“我指揮,可以嗎?”

指揮信王軍特戰隊戰士的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搖搖頭,如果說憑借資格來說,信王千歲的內定娘娘,自然是有資格的。

但是,信王趙榛認為這個與現在時代完全另類的後現代女孩,她可能會把戰鬥當成兒戲,所以告訴過二號,不準這個商人出身的內定夫人出手指揮。

當然,信王趙榛的這個意思,其實是他除了不放心她的性格和指揮能力外,還擔心她的安全。

“那麽讓我去吧,指揮官先生。”一個女孩子從羅月兒身後走出來,她抬起頭平靜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信王軍特戰隊副隊長二號看著吉倩倩,眼中有懷疑的的神色。雖然這個被羅月兒救出來的女孩,多少是與信王趙榛有曖昧關係的,但是女人能指揮軍隊麽?雖然這是小規模的而戰鬥,但是也關係的信王千歲的安全。是比很多大仗都重要的。

“我的出身您因該知道,跟隨我的父親,我拜讀過大宋的《步兵操典》以及孫子兵法三十六計等等的兵書,指揮官先生。再說,這個時候我想這也應該是我的責任。”她答道。

信王趙榛與馬月英趕到時,看到一號一隻手按住自己的肩頭。在那裏,鮮血已經浸透銀色的盔甲,將外麵的雪白戰袍染紅了一片。他皺著眉頭與麵前的蒙古首領對峙著,而王山嶽早已無影無蹤。

而蒙古首領這個時候看起來也有些異常,他身上原本黃色的皮膚,此刻已經全部裂開了似的浮動著,下麵**出一條條的暗紅色紋路,而且青色的筋沿著全身鼓鼓的。而且,對方的眼睛通紅,麵露瘋狂的神色,神智恐怕已經不清醒了。

信王趙榛看到這個狀態下的蒙古首領就是一驚,這是在磕了藥之後,又中了迷幻術的狀態。

他的目光又順著這個蒙古人的手臂看下去,看到蒙古人首領左腰肋下有一記深可見骨的傷口。信王趙榛一看那傷口的形態就猜出這家夥一定是吃了一記一號的一擊。不過這並不能作為他中迷幻問題的解釋,看來,是王山嶽對自己人下了手段。

信王趙榛轉過頭,正好看到一號歉然地看著他說道:“對不起,信王千歲。”戰士咬著牙,小聲說道:“我讓王山嶽跑掉了。”

信王趙榛暗叫一聲汗顏,這事實上是他的疏忽。當時他和馬月英完全沒想到蒙古首領會被王山嶽突然下了迷魂而聲東擊西,因為在他看來這迷魂迷幻術,是必須當場施展暗示的,照理說王山嶽應該沒有這個時間才是。但他沒想到,王山嶽已經事先對蒙古首領下了迷魂術。這個家夥還真是狡詐的很,而且也太陰險了,事先就對自己人下了套子。

“這不是你的錯。”三個人站到一起,與暴走的蒙古首領以及數十敵人的高手對峙而立。同時信王趙榛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麽。”

“那個男人想用陷阱外加迷幻術誘我上當,不過被我識破。隨後他就喚來這個蒙古人,然後想要在這個強悍的蒙古人的掩護下逃跑……”一號捂住嘴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咳咳,我試圖發出一擊攔下他們……沒想到這蒙古人忽然異變,速度突然加快,脫離了我的致命一擊……”

“他的傷就是這麽來的?”信王趙榛問道。一號點點頭。

“你要緊麽?”信王趙榛皺了皺眉,暴走後的蒙古首領恐怕是在透支生命,就算事後清醒了,藥物外加迷幻術透支生命提升實力,他恐怕也活不多久了。現在想來,那要恐怕也是明教的秘藥。這個蒙古人被那個殘忍的王山嶽弄得突然如同小宇宙爆發的聖鬥士一般,就是自己恐怕也開始頭疼了,如果一號正麵挨了他一下,那估計傷勢不會輕鬆到那裏去。

“沒關係,隻是被擊中了戰馬,掉下來而已,咳咳……戰馬被殺了,我沒事。”信王軍特戰隊隊長答道。

“現在怎麽辦?”馬月英在一邊問道。

“隻有臨時更改一下作戰計劃了。”信王趙榛盯著一動不動的蒙古首領答道,他有些想不通為什麽王山嶽如此急著與他們三人脫離。甚至不惜消耗掉同伴高手的生命,讓他進入暴走的狀態,難道自己就那麽讓他怕麽?

其實信王趙榛不知道的是,王山嶽怕的是信王軍的大部軍隊。對於王山嶽來說,自己有美好的錦繡前程,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辦不成,他可以推卸責任,但是生命沒了,就一切都沒了。

“馬月英你和一號一起去追擊那個王山嶽混蛋,不要讓他打亂我們的布置。至於這裏,交給我好了。”

“你?”紅衣少女回過頭,焰紅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

“王爺千歲?”一號也是一愣。信王趙榛是什麽實力他自然清楚,但是信王趙榛作為王爺,雖然他也是一個武功高強的戰士,那怕是戰鬥經驗再豐富,也能冒險對付一個可怕的如同怪物一般的對手啊。

“你忘了我的真實能力了,萬馬群中我且去得,這個人我如何打不過?一號,沒問題的。”信王趙榛說道。

“我和你一起,”馬月英忽然答道,她握緊戰戟緊盯著麵前那個蒙古首領。雖然此刻對方好像是死了一樣,一動不動,也感受不到一絲氣息,但在場的三人都明白,隻要他們一動,對方立刻就會暴起發動攻擊。

紅衣少女說道:“如果你死了,我和一號也沒有把握對付這頭怪物。而且,您還有重要的事業要做,您的生命比任何人都重要。為了保護大家,恢複大宋河山,讓百姓能在您的領導下過上好日子,王爺千歲,你的生命就是我的生命——!”

信王趙榛一愣,這個小姑娘不愧是明教中的精英人物。果然有不同凡響的一番大道理。

“馬月英小姐說得沒錯,王爺千歲,”一號也答道,他說道:“隻要沒有這頭怪物,即使我一個人。王山嶽也不是我的對手,殺了他,我一定會出手殺掉王山嶽的。”

“好吧,”信王趙榛知道這不是爭論的時候,何況有馬月英幫忙他的把握的確也更大一些。他從懷裏抽出劍來,說道:“那麽分頭行動吧。”

而他的動作也立刻激起了蒙古首領的反撲——王山嶽並不是傻蛋,他生怕這沒腦子的家夥會被對方一開始就用聲東擊西的戰術調走。所以,幹脆名迷幻術讓他原地待命,如果察覺任何人準備繞開他來追擊自己,那麽蒙古首領就會發動攻擊。

隻是他才一動,馬月英與一號就一左一右地迎了上去。戰戟與長槍架在一起,‘哢’一聲擋住了這個蒙古首領的攻擊。

雖然兩個人都不是對方的對手,然而倆人都是年青一代的高手,倆人交織在一起的力量,加上各自武器的優勢,才堪堪抵擋住了蒙古首領這一擊。

即使如此,兩人還悶哼一聲各自後退了三四步才穩下身形。

這個時候信王趙榛迅速出手,立刻閃電一躍,一劍砍向蒙古首領,但是蒙古首領的速度也不差,瞬間用大刀擋駕了一次,讓信王趙榛無功而返。

蒙古首領正想進一步搶攻。但已經被得到命令的信王軍特戰隊一號一記大槍逼退對方,一號攻擊力也高得可怕,即使是蒙古首領,也不願意硬扛對方的攻擊。

但他稍一避開,馬月英已乘這個機會與信王趙榛站在一起。

“從他背後繞過去,這頭沒腦子的東西現在沒有什麽主觀意識。得先引起他的主意。”信王趙榛在她背後小聲說道,然後他又對一號命令道:“你呆在原地不動,一號,等我們離開了,你再行動。”

“我明白。”一號點點頭。

而這個時候馬月英取下靴子上的手弩,向對麵的蒙古首領射了一箭。她的行動立刻引來了蒙古首領的反擊。

這個個頭巨大的蒙古首領抬起頭嘶吼一聲,反手一刀,劈飛箭矢,直追馬月英與信王趙榛而去。

馬月英冷哼一聲,立刻後退,蒙古首領緊追他們身後。而信王趙榛為主力,直接頂住了對方的主要攻擊。顯然,暴走後的蒙古首領,麵對實力強漢無敵的信王趙榛,依然無法占據上風。

看到這,一號才放下心來,四下看了一眼,回憶起之前王山嶽逃逸的方向,然後全速向那個方向追了過去。

信王趙榛立刻示弱了一些,讓馬月英主要對付那些礙事的其他小雜毛,現在那個蒙古首領的腦袋雖然沒什麽智商,不過至少還保持著自己的本能。他不會一直追著一個注定永遠也打不敗的獵物。所以,自己不能壓著打,他怕對方逃跑,而自己注定要在這主持大局的。

所以他必須給他一個勝利的希望才行。“接下來我們幹什麽?”馬月英砍殺了一個蒙古弓箭手後,回身問信王趙榛道。

“帶著這東西往回走。”信王趙榛小聲答道:“按照計劃,信王軍特戰隊戰士在副隊長二號他們處理完那些山賊之後,就會來支援我們。”

信王趙榛帶著馬月英移動的方向一變,十幾支尖銳的箭矢已經擦著兩人身後飛了過去。馬月英暗暗抹了一把冷汗,心想還好信王趙榛的反應夠快,不然剛才那一下估計他們兩就要被射中了。周圍討厭的蒙古弓箭手們,其弓箭術的確非常厲害。

不過她也知道,這個危險的時候才是剛剛開始而已。麵對近百牽製他們的明教大聖王教徒、金人以及蒙古人,外加這個打了雞血的蒙古首領,她們倆的戰況並不樂觀。

山寨後側有兩道外牆。聚義廳不但是整個山寨最高的建築,同樣也是這個建築群中軸線上的核心。

他也是吉倩倩第一個看中的地方。戰士們像是山寨之間穿梭的螞蟻,他們接受吉倩倩的命令並穿過聚義廳的庭院。此時五名侍衛率先抵達了目的地。他們在第二道外牆上布置好防線,並從那裏觀察到了森林中迂回的山賊。

也許是沒官兵來進攻這些山賊,讓這些山賊有恃無恐。這些外牆破爛不堪,好多地方都有裂縫,這些山賊似乎當初也沒打算認真修補這些工事,這些破爛的山寨外牆實在太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