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白歌送走陸芳菲,不顧頭上的傷口,又帶著戰歌走上訓練場。

這一天頭纏白紗布的白歌成了訓練場上的焦點,訓導員們紛紛向他投來敬佩的目光。

“帶傷上陣,嘿,白排是條漢子!”

“聽說那揀回來的小狗更猛,昨天都上三米台了!”

“那是!那小家夥是犬王夜歌的後代啊!”

警犬班長莫少華帶著幾條新警犬走了過來,衝著幾個聊天的訓導員喊,“說什麽呢?還不去訓犬?全國警犬技能選拔賽就快開始了,還在這兒偷懶?”幾名戰士看到班長來了,立刻作鳥獸散,各自牽著自己的犬練習科目去了。

莫少華遠遠的看著白歌和戰歌,帶著犬走了過去。

白歌解掉戰歌脖子上的牽引帶,發出指令,戰歌開始進行障礙訓練。每到一個障礙前,白歌就高喊一聲,“過!”一連跑了四五個來回,戰歌輕輕鬆鬆地完成訓練,沒有一個障礙能夠難住它。能者多勞,白歌打消了讓它省力氣的念頭,跑吧,他心裏念叨,能有多大能量就使多大能量,我再也不會壓抑你了。

白歌又帶著戰歌去爬高板牆。高板牆屬於敏捷性訓練的另一種科目,不僅僅要考警犬的彈跳力,而且還能鍛煉攀爬能力。

戰歌是天生的戰士。2米多高的高板牆,在它麵前如同一堆土坷垃,它刷的一下爬上頂端,又哧溜一下爬到低端,玩得興高采烈。

“白排,這犬還真不賴,真有天賦!”莫少華走過來問白歌,關心地問,“你的傷口沒事兒吧?”

“沒事,看見它我就高興了!”白歌笑嗬嗬地指指精神抖擻的戰歌,“看它額前的那縷銀毛,多威風!”

“是啊,一犬難求啊,這樣的犬太少了。”莫少華低頭看看自己的犬,說,“看我這幾條,沒一條能和它比。”

“再過三天就是總隊派人來考核新警犬的基礎科目,咱們得抓緊時間了。”白歌對莫少華說,“今年咱們有5隻新犬吧?”

“對,我和趙楠帶四隻,你帶‘戰歌’,這小家夥快長成了,還是你培育有方啊。”

“我現在覺得我們和犬之間信心和理解的給予是相互的。我們隻認為自己在訓犬,是一種片麵的看法。大多數時候犬也在訓練著人,比如‘戰歌’,它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影響了我的一些認識,這是我最真實的感受。”

“是啊,我們這些天天和犬打交道的人,是應該好好學學犬身上的優點,很多人與人之間失去的情感隻有在犬身上能找回來。”

白歌和莫少華聊得起勁,訓導員趙楠牽著幾隻成年警犬走下訓練場。戰歌看到高大英俊的“風翼”,漸漸停下了腳步,輕輕地叫了兩聲打招呼,“風翼”扭過頭,眨了眨眼睛,叫了一聲以示回應,渾厚的嗓音裏充滿欣慰之情。戰歌能聽懂它的意思,“好好練習吧,看你的了!”

白歌對戰歌招招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塊巧克力喂給它。

莫少華從口袋裏掏出一大把巧克力,塞給白歌,說,“多給它吃點,補充體力呢。”

白歌想都沒想就接過,感激地說,“謝謝你,莫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