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狗將頭伸進消毒食桶裏大口大口地舔著牛奶、微生物B1、鈣片、魚肝油和骨粉等營養品混合成稀粥,嘖嘖有聲。

白正林父子和薑天宇教授蹲在旁邊專注地看著小野狗,臉上露出興奮的神情。

“越看越像夜歌小時候……”白正林從軍裝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本子,他打開本子中的一頁,裏麵夾著一張已經發黃的照片,“兒子,記得這張照片嗎?這是我和夜歌在陣地上照的,也是我和它唯一的一張合影。”白正林的聲音顫抖,“照片送給你,希望你能把它訓練得和夜歌一樣,不,要超過夜歌!”

白正林說完後扭過頭去,用手背擦掉奪眶而出的淚水。

“你這個老白,該高興才對!”薑天宇笑嗬嗬地說,“這小家夥底子不錯,身體檢測結果顯示很健康,就是有點瘦,得好好補補!”

白歌接過照片,看到黑白的相片上,年輕的父親穿著軍裝站在一片黏土掩體旁,身邊是一隻威武矯健的成年昆明犬,吐著舌頭,怒目圓睜,額頭前的一縷銀毛飄在風中。他想起小時候父親經常看著照片流淚,父親曾指著夜歌對他說,這是咱家的救命恩人!

白歌把照片揣進懷裏,說,“爸,給它起個名字吧,總不能叫它‘小家夥’吧。”

“一般來講,警犬都用它母親名字最後的一個字當作姓,咱又不知道小家夥的母親叫什麽……”薑天宇說,“老白,夜歌的名字是也你起的,你想想吧!”

“它是夜歌的後代,應該和夜歌有相近之處。”白正林站起身,走到窗前,背手望著遠方。

窗外,一群新戰士們排著整齊的隊列走過,他們一邊走一邊高聲唱著戰鬥的歌曲:

“向前向前向前,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白正林眼睛一亮,轉身說,“‘戰歌’這個名字怎麽樣?”

“戰歌!”白歌叫起來,“好名字!戰鬥的歌聲!它會像戰場上的歌曲激動人心!”

“恩,戰歌,不錯!”薑天宇說,“白歌和戰歌,特警和警犬,有意思!”

白歌輕輕拍了拍小野狗的腦袋,它直起腰板,用舌頭飛快地舔著嘴邊的殘粥,看著三人。

“以後你就叫戰歌了!聽見清楚沒有?戰歌!”白歌捧起它的小腦袋,笑吟吟地說。

小警犬戰歌用一雙清澈幹淨的黃眼睛望著他。

白歌發現它的眸子像黃水晶一般純淨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