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分三路。

第一路負責全麵觀察和狙擊敵人,位置在院子外的兩棵大橡膠樹上,由排長李南生帶另一名獵豹狙擊手執行任務。

第二路由杜曉領隊,和五名“獵豹”隊員從南側高牆突破潛入。

第三路負責人是白歌和孟虎,兩人帶領四名“獵豹”從北側高牆發動進攻。

兩隻警犬從一南一北的兩個下水道潛入。剛爬進院子的戰歌運氣不錯,在第一時間就立了一功,機警地按住了恐怖分子阮文明。另一隻警犬“光芒”在杜曉的指揮下從另一個下水道進入,現在還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三隊之間約定,除非發動總攻,其他情況盡量少用語音通話,哪怕是有人犧牲和受傷。所有的特警都明白,在匪穴中很可能有監聽電台,短短的一次電波通訊也許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引起更大的犧牲。

白歌和孟虎給阮文明捆成了個粽子,嘴裏塞了塊破布,扔到罌粟花叢中。白歌附下身子,用叢林匕首頂住他的咽喉,英語用問道,“湯米在哪裏?毒品在哪裏?”他的身後,幾名獵豹隊員沿著剪開鐵絲網的豁口,順著牆壁滑落到地麵,各自尋找掩體迅速隱藏。

一雙野獸的爪子按在他的胸口,阮文明不敢不說實話。月光下,戰歌的黑色鬃毛被風吹得獵獵作響,額頭上一縷長長的銀色毛發飄在風中,它神威凜凜地半蹲在阮文明的麵前,不時露出鋒利的犬牙。常年征戰的阮文明習慣了槍林彈雨,但麵對一隻如此威猛的昆明犬,他心裏的確發害怕了,他寧可死在一發狙擊步槍的子彈下,也不願被當作夜宵吃掉。

阮文明將視線移到院子中心孤零零的小樓上,眨了眨眼睛。

紅磚小樓的三層房間內亮著昏黃的燈光,似乎還有人影閃動。三層房間的結構和別的樓層不同,整個樓層是一間大型的會議室,而一樓,和二樓還分為幾個不同的小房間。

忽然,戰歌直立起身體,耳朵迅速地轉動著。它仰起鼻子,朝天**著,喉嚨裏發出輕輕的預警聲。

白歌心說糟糕,肯定有危險在慢慢靠近。

從另一塊花田裏傳來一聲低沉的吼叫,如龍吟,如虎嘯,氣蓋四野。

戰歌立刻仰起頭,對著一片漆黑的花田發出威脅的“嗚嗚”聲。

夜風吹來,紅色的罌粟花群被吹得花枝亂顫,花瓣紛飛。

一個巨大的野獸身影漸漸浮現在花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