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後的第一頓慶功宴上,白正林的命令就到了。職務是昆明警犬基地政委,副師調正師級,趙紅劍的命令也報了上去,雲南總隊副參謀長,副師職務,但是還沒批下來。

原基地政委李長海調任武警雲南總隊當總隊長,正師提副軍,戴上了金光閃閃的將星,軍旅生涯終於功德圓滿。李長海舉著酒杯笑嗬嗬地對白正林、陳誌海說,“老白,老陳啊,這次國際錦標賽咱們的武警警犬隊為中國警犬掙足了麵子,要算你倆頭功啊!來!我敬你們一杯!”

“主要是老白的頭功,我跟著打打雜。”陳誌海謙虛地說道,將杯中的茅台酒一飲而盡。

白歌、杜曉和吳光輝好久沒吃到中國菜了,在紐約天天是黃油麵包和半生不熟的牛肉,三個人的嘴裏早淡出鳥了,三人在盡量不發出聲響的情況下悶頭大吃。曲慈、陸芳菲和千裏迢迢從老家趕來看丈夫吳光輝的劉豔梅,看著三個男人的吃相麵露驚色。

“大妹子,是不是出國不管飯啊?”劉豔梅小聲地問陸芳菲。

“管啊,不管飯怎麽比賽?”陸芳菲笑了。

“那他們咋就跟沒吃飯一樣啊?”劉豔梅嘀咕了一句。

曲慈把圓桌上的肉和魚轉到三個小夥子麵前,不停囑咐他們“多吃點,你們累壞了。”

“主要是隊員和警犬爭氣,我哪出什麽力了?”白正林紅光滿麵地說,“還有老李你在背後的大力支持啊!”

李長海哈哈一笑,問道,“我給你扔下一個爛攤子跑了,你有什麽具體打算?”

“什麽爛攤子,你看看,從我去集訓比賽到回國的這半年多時間,基地變化多大啊,場地擴大了不說,草皮全部翻新,又新建了兩座犬舍,綠化麵積比從前增長了30%。”白正林誠懇地說,“老李啊,你給我留下了一個金娃娃啊!”

“要說具體打算嘛,目前還沒有什麽想法,但是有一點我希望能夠辦到。”白正林看了一眼陳誌海,“這還得老陳幫忙。”

“什麽事?”陳誌海擦了擦嘴,關切地問。

“把這三個小子給我調過來!還有他們的家屬也跟著過來安排工作。”白正林手指向對麵埋頭苦幹的白歌、杜曉和吳光輝,“白歌好說,他的人現在是老李和紅劍管著,但是那兩個小子一個在北京總隊,另一個在黑龍江總隊,還得你找總部的人想想辦法!”

一聽家屬,劉豔梅就樂了,心裏琢磨著自己能幹點什麽。

“好說,這事包在我身上!”陳誌海滿口答應,“他們都是武警部隊的馴犬尖子,應該到最適合的地方發展。”

杜曉和吳光輝都是喜上眉梢,兩人早就想到設備先進、條件一流又風景如畫、四季如春的昆明警犬基地工作了。隻是誰都沒好意思對白正林開那個口,都在等待恰當的時機。

白歌見宴席吃到**,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站起來說,敬了個軍禮,說,“各位領導,我也有一事相求。”

“哦,小歌還有事情,講!”李長海興致盎然地說,“我替你做主!”

“我今年就27歲了,想解決掉個人問題了。”

“好啊!跟誰家姑娘啊?”李長海高興地問。除了白正林和曲慈,白歌和陸芳菲的事情還沒告訴過別人。

“哎,你……”穿著花裙子的陸芳菲臉一下子紅了,別看平時她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孩子,可一說到婚嫁大事上,哪個女孩子又不害羞呢?她扭捏地對曲慈說,“阿姨,我去洗手間。”還沒等曲慈回答,陸芳菲就用上了特警的功夫,雖然穿著裙子,但動作依然靈活迅速,一個閃身就消失在門外。

“對了,我記得你當初在電話裏跟我說過,隻要讓你養戰歌,就不娶她啊?怎麽現在說話不算話了?”白正林看準兒媳婦害羞跑了,故意開兒子一個玩笑。

“對,我沒說我娶她啊!”白歌笑著把早就想好的話說出來,“是她要嫁給我的,我向組織上提出結婚申請!”

“好啊,你把結婚申請書拿來,我現在就簽,現在我還是你的支隊長,我說了算!”趙紅劍笑嗬嗬地從口袋裏掏出筆,“對了,新娘子是誰啊?”

“傻小子,新娘子都跑了!”陳誌海終於看明白了,高聲道,“還不快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