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我從部隊複員,回到了家。用爹的話講,在外四年,白混了:既沒入黨,也沒提幹,除了腮幫上鑽出些密麻的胡子,和走時沒啥兩樣。可話說回來,家裏也沒啥大變化。隻是兩個弟弟突然躥得跟我一般高,滿臉粉刺,渾身充滿兒馬的氣息。夜裏睡覺,爹房裏傳來歎氣聲。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