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麵談

秦汐突然問道。

阿玨聽到這個問題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低頭思考了好一會。

“其實,從我看到這個賬本,我就在考慮該怎麽辦了。”

過了良久阿玨才說話。

“這個賬本的年限太久遠了,而且隻有時間記錄,但是其他的並沒有寫什麽,沒寫雙方交易者的名字,所以即便是交到警察局,也查不到什麽;況且……”

阿玨說道這就停下來。

“況且,很多警察都知道巫師會做這種事情,但是他們依舊選擇了充耳不聞,防止無視包袱。”

我把阿玨沒說的話都說了出來。

阿玨點點頭,其他人也都沉默了。

“我可以用這個超度一下,算是安慰一下那些被賣掉的孩子。”

阿玨提出了一個辦法。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一直不信這些,但是我還是想讓阿玨來做這件事,因為我們現在能做的,隻有這個了。

我們研究好了之後,阿玨就帶著我們三個人上了樓,準備休息。

秦汐原本十分堅決地想要回去,但是在我和老張的再三勸說下,這才決定在阿玨家將就一宿。

我還是睡在之前睡過的那個房間,老張和秦汐則是去了客房,不得不說,屋子裏房間多就是好。

阿玨給我準備了柚子葉,我洗了個澡之後,就撲到了**。

我睡得並不好,迷迷糊糊了很久,中途老張來過一次,但是我沒起來,後來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最後,是阿玨把我叫起來的,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睡多久了?”

我渾渾噩噩的問道。

“一天一夜了。”

阿玨低聲回答道:

我捂著頭,用力的搓了搓臉。

“這麽久啊?怎麽沒叫我啊?”

“把這個喝了。”

阿玨並沒有回答我,隻是把我扶起來,遞給我一杯水;這水的眼色並不是透明的,而是有些發黃。

我本來就很渴,也就沒問阿玨這是什麽,二話不說就喝了。

我靠在枕頭上,阿玨一直在旁邊幫我弄被子,她的頭發掃在我的臉上,我突然聞道她身上有一股貢香的味道。

“你點香了?”

我迷迷糊糊的問道。

“嗯。”

阿玨答應了一聲。

“你一直不醒,秦汐又不想呆在這,就先回去了,老張擔心她,也一起回去了。”

我聽了阿玨的話,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有些不爽。

“秦汐不喜歡我。”

阿玨很直白的點明了主題。

我沒有說話,隻是靠在床頭看著阿玨。

阿玨也沒有再說什麽,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沒那麽熱了,一會起來吃點東西吧。”

我點點頭。

我在阿玨的攙扶下來到了一樓。

阿北已經坐在飯桌前了,桌子上擺著粥和小菜。

“吃飯吧。”

阿玨給我盛了一碗粥,對我說道。

我喝了一口粥,舒服了一大半,然後就又喝了一口。

我們三個人這一頓飯吃的十分自如,我突然覺得有的時候不談論那麽多關於直播的事情也是很好的,至少我很放鬆。

吃完飯,我給老張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我醒了。

老張對於沒能一直陪在我身邊表示十分抱歉,但是我卻沒覺得有什麽,畢竟秦汐是個女生,她一個人呆在賓館裏肯定不安全,老張回去是對的。

老張問我晚上回不回去,這倒是有點問住我了。

我半天沒說話,然後轉頭看了看還在洗完的阿玨,最後告訴老張我還需要養一下,所以晚上就不回去了。

老張聽我這麽說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告訴我要好好休養。

我答應了一聲,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你的身體很虛弱,還需要休息一段時間。”

阿北走到我身邊,遞給了我一杯水。

“你們這次的消耗太大了,但是好在運氣好,以後別這麽玩了。”

阿北在勸我,但是我卻對他笑笑。

“這是我的工作,我就是靠這個賺錢的,否則我怎麽養我自己啊。”

阿北聽我這麽說,突然十分認真地說道:

“我姐的錢足夠養你了!”

我聽到阿北這麽說差點噴出來,但是好在我收住了。

“咚咚咚!”

大門突然被敲響了,原本十分淡定的大汪聽到敲門聲突然十分興奮。

“汪汪!汪!”

大汪對著門口不停的叫著,好像在歡迎門外的人。

阿北看了看我,然後就起身去開門。

但是當門打開的一刹那,我愣住了。

方姑來了。

阿玨一看到方姑,也急忙擦了擦手走到了我的身邊。

“方姑,深夜到訪,有什麽事嗎?”

方姑走進屋子裏,坐在了我旁邊的沙發上。

“年輕人,沒看出來命竟然這麽硬,看來古柴沒看錯人啊!”

方姑一進屋就快誇了我一頓,這讓我有些摸不到頭腦。

“行了,你也不用太激動,他都活著出來了,我肯定不會把他怎麽樣的。”

方姑對著阿玨說道:

“你們應該已經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了吧?說吧,準備怎麽做?”

我和阿玨對視了一下,說道:

“時隔這麽多年,把這個東西交給警察顯然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但是留著這個東西也不好,所以我們準備做個法事超度一下,然後把那個本子燒了。”

方姑聽到我這麽說,突然沉默了下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話了,但是我的想法就是這樣的,就算說錯了也人了。

“這麽說來,也是個辦法。”

過了良久,方姑終於說話了。

“當年我女兒懷孕的時候,我通知了周圍所有的降頭師不準打她和孩子的主意,但是沒想到,還是被人鑽了空子,那個人沒有買嬰兒,而是把符紙化在了水裏,讓護士給我女兒喝下,結果我女兒在生產的時候大出血,一屍兩命,我找不到凶手,就隻能禍害醫院,這麽多年看過來,也是業障巨大。”

方姑喃喃自語,絲毫不在意我們三個聽沒聽。

但事實上,我們三個都在聽,我們聽得不是一個巫師的報複史,而是一個母親的自言自語。

“好了,這也算是一個最好的結局了,那金條就當做報酬了。”

方姑倒是大方,反正那些金條也不是她的。

“年輕人,你和這狗還挺投緣的,就送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