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悶氣

如果在之前我說這句話,阿玨肯定會站出來反駁我的,但是現在,阿玨發現我真的生氣了,所以哪怕她和我的意見不同,她也不會站出來直接反駁我的;這點麵子她還是會給我的。

“陳先生,對不起了,是我的不對,你別見怪。”

金隊長尋思了半天,最後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句話。

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況且我麵對的是一個警察隊的隊長,如果我把他逼急了,這肯定也不是什麽好事。

“沒關係,隻要他對我客氣點,我就不會介意這麽多。”

我對著金隊長說道。

金隊長見我這麽說了,也沒有再說話,隻是把地上的呂白扶了起來,兩個人小聲的說了一陣話。

呂白在說話的時候時不時的朝著我這邊看,顯然是不服,但是金隊長一直攔著他,不讓他有過分的動作。

我懶得理這兩個人,反正到最後,金隊長總會說服呂白,讓他以大局為重,這種戲碼我見得多了。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沒過多久,金隊長就安撫好了呂白,兩個人一起上了車。

“上車吧,在不上車就太晚了。”

金隊長對著我說道,但是我卻搖了搖頭。

“你們在前麵帶路,我們開著車在後麵跟著。”

我並沒有打算跟金隊長他們一起走,萬一這兩個人記仇,把我們扔在那個偏僻的汽車旅館,那我們去哪說理啊?

何況多次情況表明,我們自己開車的用處是最大的,所以,開車去往直播地點基本上成為了我們的一個習慣。

金隊長見我這麽說,也沒有在說什麽,開著車往前走。

阿玨開著車跟在後麵,但是很顯然,她的心情並不好。

“你什麽時候能不衝動?”

阿玨突然對我問道。

我的心情也不好,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如果發生爭吵無異於拱火,所以我選擇了閉嘴;不過阿玨見我不說話,更加生氣了,於是就不停地在我耳邊念叨。

老張在旁邊時不時的勸了阿玨兩句,但是並沒有什麽用。

我實在沒有辦法,隻能用閉著眼睛裝作什麽都聽不到。

車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停了,而阿玨的念叨聲也停下了,我的耳邊終於清靜了。

“咚咚咚……”

金隊長率先下車,來到我的旁邊,敲了敲車窗戶。

我看了看金隊長,然後打開門就下車了。老張見狀急忙跟上我,而阿玨則是一直呆在車裏,沒有下車。

“就是這?”

我對著金隊長問道。

金隊長點了點頭,他把車停在了一個旅館的前麵,這個旅館不算很大,但是也不算小,有三層,但是破爛不堪,我真的很擔心會塌方。

“這裏就是那個汽車旅館,你們進去的人一定要小心點,這個房子已經是危房了,別再出現什麽意外。然後這個是對講機,你拿著,隨時保持聯係。“”

金隊長把對講機遞給了我。

“知道了。”

我低聲回到了一聲,然後拿起對講機,帶著老張朝著汽車旅館走去。

按照我們之前說的,這次我們並沒有開直播,所以也沒有那麽多的細節要抓,我和老張就徑直走進了汽車旅館的範圍。

這個旅館和其他的旅館不是很一樣,這個汽車旅館好像單獨圈出一塊地一樣,在周圍都建滿了牆,我們如果想要爬過去,恐怕要費很大的功夫。

我和老張分頭行動,他負責找大門,而我則是觀察周圍的情況,並且尋找一下,確定這裏沒有失蹤的學生。

果然不出乎我的意料,找了一圈之後我什麽都沒找到,隻能回到老張那邊。

但是老張早就找到了大門的所在,我們兩個一起來到了門口。

這扇大門如果放在幾年前,這肯定是一個絕對安全的大閘,但是現在,它已經布滿鏽跡了,隻要我和老張輕輕一推,這扇門就打開了,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了。

“豺狗,你一定要冷靜啊。”

老張對我說道:

“我知道你剛才跟阿玨吵架了,心情肯定不好,但是你現在必須要冷靜下來,咱們安全的走出來。”

我知道老張是在擔心,其實我也有點擔心,所以我會把和阿玨的火氣撒到自己的身上的。

“你放心吧,我沒事的。為了不認識的人吵架,這個做法簡直太傻了。”

我對著老張說道。

老張見我這麽說就鬆了口氣。

“這就好,我們……哎?這怎麽有一個門崗啊?”

老張的話說到一半,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別的地方。

我順著老張的眼神看過去,果然,不遠處有一個門崗,不過已經破敗了。

“這裏為什麽會有門崗呢?”

我也十分好奇這個問題。說白了這個地方本來就是給人隨便進的地方,怎麽還會有門崗這種東西呢?這又不是什麽高檔小區,要這個門崗也沒用啊。

“這個汽車旅館有點奇怪。”

我對著老張說道:

“你看這個門崗,很像是一個保衛亭,好像是檢查外來人員的。”

我突然產生了這種錯覺,然後就走進了保衛亭,順著窗戶向裏麵看去。

因為時間的原因,這個保衛亭的窗戶玻璃已經碎了,所以我和很輕易的看到裏麵,而且還可以從裏麵拿東西出來,但是也必須要小心,不要被碎玻璃割傷,畢竟這些玻璃上麵的灰塵和細菌太多了,如果一旦被割傷,就必須要去醫院打針,否則很容易感染。

“老張,你小心點。”

老張在和我一起檢查保衛亭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亭子裏麵有個東西,於是就伸手去拿,我見狀急忙叮囑他小心點。

“知道了。”

老張應了一聲,然後就從亭子裏拿出了一個本子。

“這為什麽會有這個本子?”

老張十分疑惑的對我說道。

我從老張手裏接過了這個本子,這上麵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灰了,所以一拿起來,嗆得我和老張連連咳嗽。

“咳咳咳!”

雖然我一直在咳嗽,但是我並沒有放棄這個本子,還是打開本子看著裏麵的記載。

很好,馬來語,我看不懂。

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把這個本子塞進了背包裏,因為這個本子上不僅有文字,還有很多的數字和,這些都很像是車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