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宏利已死

我聽到鬼王太太這麽說這麽說,也知道這裏麵有貓膩,所以也就沒有再問。

我穿好喪服之後,鬼王就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指了指躺在宏利,他這是在示意我過去看看。

我並不想看宏利,但還是走到他的身邊——就算是走個過場,我也得給鬼王這個麵子。

可是當我真的看到宏利的時候,這才發現宏利的不尋常。

雖然現在的宏利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但是他的長相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宏利原本是個胖乎乎的人,但是看上去並不油膩,相反,還有點可愛。但是現在,他作為一具屍體躺在這,看上去就十分詭異了。

宏利瘦了很多,臉上也不如之前飽滿了,很多皮都鬆塔塔的貼在臉上;他的手變的幹枯,上麵也布滿了褶皺,看來宏利死前受了很多的罪,才會暴瘦成這樣的。

“宏利他……”

我的話還沒說完,鬼王太太就打斷了我的話。

“他半個月以前突然生了疾病,鬼王給他看了一下,就發現他大限已到,已經沒有回天之力了。而且他病的非常快,從發病到臥床就用了三天,但是臥床之後就開始全身潰爛,嘴巴裏流膿。”

鬼王太太有些悲傷的對我說道,不僅如此,她一邊說著,還一邊往鬼王那邊瞟,好像在暗示我什麽。

我突然明白,原來宏利在臥床之後,就被他所飼養的小鬼反噬了,雖然鬼王有心救他,但是無力回天,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自己的徒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種情況持續了十幾天,直到今天早上八點多的時候,宏利突然康複了一小段時間,鬼王說這是回光返照,讓我趕快給你打電話,讓你快點回來。可是電話掛斷沒多久,宏利就不行了。”

我點點頭,沒有在說話,隻是站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宏利。

星輝就站在我的旁邊,他也穿著喪服,和我的規格是一樣的。

宏利是鬼王的大徒弟,星輝和他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個人的關係很好,但是此時此刻,我根本就看不出星輝的臉上有一絲的難過,相反,他臉上更多的時候是沒有表情的,或者冷漠的。

我盯著星輝,但是星輝並沒有看我,隻是用馬來語嘟囔了一句,我沒聽懂,但是我也沒問,有什麽話等過一會再說就來得及。

鬼王走到了所有人的最前麵,他拿著一塊白的布,蓋在了宏利的臉上。

這塊布並不是純白色的,上麵繡了很多的花紋,而且是用金色的線繡的,看上去十分雍容華貴,但是卻沒想到這塊布竟然那是用來蓋屍體的。

鬼王把手按在宏利的頭上,閉上眼睛默念著什麽,過了好一會才把眼睛睜開。

“你們兩個守靈,你先,你後,子時開始。”

鬼王指著我和星輝說道,他是讓星輝看守前半夜,我看守後半夜,午夜十二點交班。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然後看了看星輝。星輝也沒有說話,他隻是微微點頭,然後轉身就離開了。

“你們還是去原來住的地方住。”

鬼王太太對我說道。她這次並沒有送我們過去,而是和鬼王一起回到了鬼王的後院。

但是我注意到一點,鬼王慢慢走遠之後,鬼王太太突然扶了他一下,但是也隻有一下,然後就把手放開了。

我看著鬼王和鬼王太太的動作,許久沒有異動,這個時候老張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豺狗,你沒事吧?”

老張有些擔心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沒事,我們先回到住的地方吧。”

我從新回到了之前住過的那個房間,我對於這裏還是很親切的,畢竟之前我在這裏的時候,有一半的時間都是在這裏度過的,而且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度過的。

我走到床邊,十分自來熟的躺了下來,但是剛一躺下,我就感覺身下一陣疼痛。

“哎呀!”

就在我躺在**的一刹那,我突然被一個堅硬的東西隔了一下,而且這個東西十分精確的攻擊了我的尾巴骨,所以我才會疼得大叫。

老張和阿玨見狀急忙把我扶起來,然後掀起被子尋找,看看被子下麵到底有什麽東西。

“豺狗……”

我在旁邊疼得撕心裂肺,但是老張卻突然叫了我一聲。

我轉頭一看,隻見老張正拿著一個牌子看著我,好像在問我知不知道這個牌子為什麽會在這。

“著什麽啊?”

我有些生氣的問道。

“這是我在**找到的,好像是一個木牌,你看看。”

老張把木牌遞給我,我接過來捧在手心仔細的觀察著。

“這個東西好像是槐木的。”

這牌子大概五厘米左右長,一厘米厚,經過我一番鑒別之後,我發現這個牌子好像是槐木的,而且上麵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文字,我看不懂。

“這個是驅鬼牌,隻要有這個牌子在屋裏,任何的小鬼都沒辦法進入這個屋子。”

阿玨拿過我手上的木牌,對著我解釋道。

“可以屏蔽小鬼?”

我有些吃驚,不過隨即我就明白了,這個應該是鬼王給我的,他知道我們三個在這個屋子裏肯定有話要說,而星輝肯定會來監控的,所以我們必須做好準備,這個牌子就是鬼王給我的提前準備。

“這個怎麽用啊?”

我對著阿玨問道。

“很簡單啊,你在手上沾點水,一點點就夠,然後按照正上麵的符咒和文字,重新塗抹一遍就可以了。”

阿玨對我解釋道。

我一聽,心說太簡單了,這根本就不難。

我剛要開口吹牛,但是阿玨卻率先攔住了我。

“但是,注意但是!男左女右,男生用左手,女生用右手。”

阿玨這句話把我吹牛的欲望給壓下去了,要用左手啊?我不是左撇子,慣用手是右手,而且這個牌子上麵的符號和文字都十分複雜,我用左手可能根本就畫不出來。

我看著這個牌子半天,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辦,最後直接塞到了阿玨的手裏。

“你來吧,你是女生,用右手,而且你也懂這個畫符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