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命懸一線
我的聲音壓的很低,如果我現在麵對的不是人,或許我還會慌亂一下,但是現在我已經確定了,我麵前這個大塊頭是個有血有肉的人,雖然塊頭大了點,但是隻要是人,我就不會怕!
我把幾個柳條結係在了腰上,剩下的都扔到了一邊。
“來啊,讓我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我對著黑衣人挑釁道。
我一貫的原則就是敵不動我不動,絕對不率先下手,以免真的出了事情之後說不清。
黑衣人聽到我這挑釁,十分難以置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瞬間變得無比憤怒。
“你找死!”
黑衣人怒吼一聲,然後就從背後拽出了一個長條的東西,然後二話不說就朝著我扔了過來。
我下意識的去接那個東西,但是我一握到那個東西,就在心中大喊了一聲不好——這並不是什麽東西,而是一條蛇!
我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這個手感我永遠都記著,堅硬的鱗片,滑膩的身體,還沒有腳,簡直恐怖!
我接到那條蛇之後就轉身把蛇往出仍,但是這已經晚了,這條蛇原來應該在休眠,被黑衣人突然拿出來之後驚醒了,又被扔到空中,然後被我接到了,所以這條蛇顯然覺得我是一個著力點,就在我握住它的一刹那,它就已經把整個身子都纏在我的手臂上了。
借著手機的燈光,我終於看清了這條蛇的樣子,這條蛇大概一米五左右,有我手腕那麽粗,通體碧綠,如果不是因為它纏在我的身上,我可能會覺得它很漂亮。
“哈哈!”
黑衣人見蛇纏在了我的身上,竟然哈哈大笑了兩聲,然後對著蛇念動了一串咒語。
我聽不懂,但是知道他肯定是在趨勢這條蛇,我現在沒辦法判斷這條蛇究竟有沒有毒,所以必須要在這條蛇展開攻擊之前甩開它。
雖然我的反應很快,但是沒想到那條蛇的動作更快,我剛反應過來,它就已經撲了上來!
我再想反應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看著那條蛇咬在我的手臂上。
“啊!”
我的手臂傳來一陣劇痛,我甚至感覺這條蛇已經咬穿了我的骨頭。
不過也正是這陣劇痛讓我有了下意識的反應,我從腰上摸起一個柳條結,拚命的砸在蛇頭上,迫使它鬆口。
但是我也知道,這種東西打在蛇頭上,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反而會激怒這條蛇,不過這個時候,我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能玩命的用柳條結砸它。
出乎我意料的是,那條蛇好像很怕這個柳條結一樣,被我砸了幾下之後,就鬆開了嘴,並且從我的手臂上爬了下去,朝著黑衣人爬去。
黑衣人看到這一幕,十分生氣的哼了一聲,不過他也沒再說什麽,隻是伸手把蛇接到了他的身上,回手塞進了自己的衣服裏。
我看著手臂上的傷口,雖然距離被咬到現在大概隻過了兩分鍾,但是我的傷口已經出現腫脹和發黑的情況了,現在看來,這條蛇真的是有毒,而且是劇毒。
我把柳條結全部掛在自己的身上,防止黑衣人趁機偷襲我,然後就從衣服上扯下了一塊布,將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勒住,讓毒素走的慢一點。
但是我心裏知道,我這個情況根本就撐不了多久,如果張四郎和老張他們不盡快過來的話,我很有可能交代到這。
我看了看手機,屏幕已經黑了,相必老張他們已經朝我這趕了,但是,真的來得及嗎?
“哼!”
黑衣人冷哼一聲。
“人都要死的,你幫了張四郎,就要早死。”
黑衣人的聲音十分冰冷,但是我卻不以為意。
“我不想死,我還沒活夠呢;而且,我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死了。”
雖然我嘴上逞強,但是我的腿已經麻了,我隻能掙紮著坐在地上。
“咦?”
就在我坐在地上的一刹那,黑衣人突然發出了一個疑惑的聲音。
“這個……”
黑衣人兩步走到我的身邊,蹲下身一把抓住了我的領子;但是他並沒有攻擊我,隻是小心的拿起我脖子上的骨哨,十分疑惑的打量著。
黑衣人看這個骨哨的眼神十分奇怪,也十分複雜。
“你,為什麽會有這個?”
黑衣人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鄙夷,好像我擁有這個骨哨是對這個骨哨的一種侮辱一樣。
我原本已經無計可施了,但是看到這個骨哨之後,希望又一次在我的心中冉冉升起了——已經這個時候了,生死時刻,我必須要把鬼王搬出來了!
“為什麽我不能有?這是鬼王給我的,他說……他說三年後要收我為徒……”
我說到一半就沒有力氣了,隻能斷斷續續的對他說,希望他能夠看在鬼王強大的份上放我一馬,雖然我知道這不可能。
“收你為徒?收你為徒?!”
黑衣人好像被我這句話個刺激到了,十分憤怒的咆哮了兩聲,然後一把就將我推倒在地。
“為什麽是你!為什麽!我殺了你!”
黑衣人發著瘋,憤怒的騎在了我的身上,雙手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想要把我掐死。
我的整個下半身都已經麻木了,手臂上的傷口也沒有感覺了,所以隻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不過我的腦子還算是清楚,我不停的在腦海中嘲諷自己,嘲諷自己為什麽那麽容易隨便相信別人,為什麽那麽容易找人記恨,哪怕是一個從沒見過我的人多能恨上我,並且恨的想要殺了我。
我胡思亂想著,隻覺得喘氣越來越費勁,最後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四點多了,我躺在遊客樓中的房間裏,老張和阿玨就陪在我的身邊。
“豺狗,你終於醒了!”
老張十分激動的把我扶了起來,然後拿來一個墊子讓我靠在床頭。
“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啊?”
阿玨十分關心的看著我。
我揉了揉頭,發現自己的身體還好,雙腿也是有知覺的,不像之前那樣麻木,而我手臂上的傷口也用紗布纏好了。
“我應該沒什麽事了,對了,我是怎麽回來的?”
我隻記得我是被人掐暈的,之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是張四郎帶著我們去了樹林,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