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關於那個死者。∥?!你知道多少?”“那個死者叫張成斌。他曾經是我們公司it部軟件工程師。在我們公司工作兩年半,如果要我說對這個人的印象的話,我會覺得他這個人應該沒有什麽仇人,人際關係也是很融洽,大家對他的印象都是工作認真,為人和善,其實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這樣離奇的死去。到底凶手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

“難道沒有自殺的可能嗎?”

秦雨和金霓妮同時拋出這樣的疑問給穆秦風,讓這個高大的小夥子也錯諤不己,其實他自己也有想過這個問題,到底存不存自殺的可能呢?以他對張成斌的了解,他認為這個在他公司服務兩年半的軟件工程師,並不存在自殺的可能,因為工作順利,而且聽說他在家鄉已經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妻子是一家小學的老師,有一對四歲半的龍鳳胎兒女,父母康健生活富足。這樣的人,不管從什麽角度來看,都並不存在任何輕生棄世的念頭。

“為什麽你們會覺得他的死亡有自殺的可能?警方不是也給出了他殺的調查方向,那種血腥激烈的場麵,任誰都不會相信是自殺的,真的會有人如此大費周章的故布疑陣成他殺嗎?就算真的有,那麽理由呢?”

“秦風,這點隻是代表我個人的看法而己,我倒是覺得一個越是表麵看起來沒有理由的自殺的人,也許在他的心裏會有比常人更很隱諱更悲哀的往事不願提及,就如同我們看到的幸福美滿或許也隻是一種假像。我想我們該更深入的去他的家鄉探訪一下,了解一下他的成長背景,經過全麵的分析之後,再排除他自殺的可能,這是我們必須經曆的方向。警察不也是這樣一步步找到案情的真相嗎?警察的方向也是根據現場的環境證供來判定案件性質的,就現現場的情況來看,是很明顯他殺,但我們肉眼看到的並不代表就是真相的全部,就殺人的立場和動機來說,殺害別人和殺害自己,從本質上來說並沒有什麽不同,都是取人性命,唯一不同的是策劃者也是受害人。換言之來說也就像是雇凶殺人。對象可以是別人,但同樣可以是自己。夏洛克福爾摩斯不也說過的嗎?通常來說,愈稀奇的事,真相大白後,內情愈平常,而那些非常普通的案件才令人迷惑。這件案件看上去充滿詭異離奇,越像是抓住線索,就越有可能其實是正在偏離真相。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抽絲剝繭,去繁化簡之後,才會看得更真切。”

金霓妮如倒豆子一般將自己的想法全部告知給穆秦風,看著他一臉詫異的表情,微笑的看向林雨沫和秦雨,秦雨佩服的望向金霓妮並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這是隻有秦雨一個人知曉的秘密。從她見金霓妮的第一麵,她就感受到了這個女孩的與眾不同。跟她共同生活的這段日子,金霓妮給秦雨的感覺,就是如此。總讓人覺得在她的身上隱藏著太多太多的秘密不可言說,雖然秦雨也有強烈的好奇心想要去探究金霓妮的秘密,但她懂得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空間,自己需要,當然金霓妮需要,所以,她放棄去了探秘金霓妮秘密的這個想法。其實有很多的時候,她反而覺得,充滿神秘感的金霓妮在人群中是那麽耀眼,那麽充滿魅力。或許刀會等到有一天,等她們彼此更加親密更加信賴的時候,這個謎一樣的女孩會願意將自己深藏的秘密對她說吧。

“秦雨,你這個朋友很有偵探頭腦,好特別喔。”穆秦風饒富深意的說了這樣一句話,坐在他旁邊的林雨沫不滿地嘟起小嘴,撒嬌的問向穆秦風:“那我就不特別,是個笨蛋咯?”金霓妮笑笑看著林雨沫一臉嬌態可*的模樣。“當然不是了,我的沫沫才是我心裏最特別最聰明最可*的女孩。”穆秦風一把將林雨沫攬入懷中,並在她的額頭狠狠地親了一口。這個舉動讓林雨沫害羞的紅了臉。那本就精致的臉龐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般,鮮嫩欲滴。金霓妮看著他們兩個的甜蜜模樣,淡淡的笑了,望向他們目光繼而轉向秦雨,異常憂傷。她的突然心莫名的疼痛了起來,有一幅場景在她的眼前浮現,林輝用手輕輕地刮著秦雨的鼻子,然後把她攬入懷裏,秦雨臉上的笑容嬌羞燦爛,以前他們四個人一定常常這樣聚在一起度過假日時光,可是現在,林輝的莫名失蹤,讓秦雨連笑的起來時候都有掩不住的悲傷。

就在四個人在餐廳裏愉快交談的時候,一群警察已經快速地在金霓妮和秦雨所住的那棟老式樓房前麵拉起了警戒封鎖線。整個小區裏人潮湧動,圍觀的人群很多人都在跟身邊的人竊竊私語,偷偷議論著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來了這麽一大批的警察辦案。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座平時破爛不起眼的老舊小區,會一躍成為報紙社會版的新聞頭條,成為大家關注的凶案現場。與此同時,孤單的躺在兩人臥室的電腦裏一封郵件安靜的躺在金霓妮的郵箱裏,署名依舊是地獄使者。偌大的房間裏,空空蕩蕩的,不知何時,那隻躲在床下的黑貓早己不知所蹤,留在床下隻有散落了一地的紅燒魚段、幾小撮黑貓的毛,還有就是明顯被爪子搔抓過之後的地板劃痕。

“昨日傍晚時分,我市警方接到一名市民報警,在嶺南開發區的新美城中城的赤雨小區一棟老式五層樓的三層b室發生了一樁離奇的命案,據查死者是一名來自外地求學的在校大學生,就讀本市xx大學生物係,年約22左右的男子。根據報案者提供發現命案的過程是這樣的,死者是住在他家對麵的鄰居。報案人清晨五點左右聽見他家有比較巨大的響聲和男子的叫聲,過去敲門時裏麵卻沒有聲響和人的回應,以為是電視沒關就出門上班了就沒有在意了,直到傍晚下班回家的時候發現他家大門微掩,死者側臥在客廳的地板上,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麵色青紫,雙目圓睜,身下有大片的赤色彼岸花,雙下肢的腳部動脈被利刃割開,大量出血。警方調查人員在房內暫時沒有發現從外入侵的痕跡,初步懷疑是熟人作案。相關方麵的具體案情,警方還在進一步偵查之中,如果有市民知道與此案相關的線索,歡迎積極來電提供。屏幕下方是警方負責人員的聯係電話。希望廣大市民可以為警方提供有用的線索,協助警方盡快破案。以上就是今天的臨時插播的全部報道。”

金霓妮和秦雨看著餐廳電視上正在播放的《社會追擊》,如遭雷擊一般的怔住了。沒想到又有人死了,而且這次是就住自己的樓上的鄰居,又是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這名遇害的大學生和剛剛死掉的張成斌之間又有什麽聯係?

“秦風,能不能把你的電腦借我用一下。”

“好的,怎麽了嗎?”

“我要收下郵件。麻煩咯。”

“小雨,霓妮她到底是怎麽了嘛,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收郵件呢?”

“沫沫,現在不方便說什麽,一會再跟你解釋。”

秦雨一邊回答著林雨沫的追根究底,一邊緊張的盯著穆秦風的電腦,金霓妮飛快的打開網頁,登錄了自己的郵箱,赫然發現果然那份地獄使者的郵件平靜的躺在郵箱裏。意料之內的心慌,在短暫的平靜之後,她打開了郵件,又是沒有文字隻有附件的郵件,附件打開的圖片跟剛剛新聞裏播報的情況完全一致,雖然新聞沒有播出現場的照片,隻是用文字來闡述,但,可以說形容的絲毫不差。旁邊湊過來一看究竟的穆秦風和林雨沫也是一下子被詭異的巧合就懵了。

“怎麽?怎麽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剛才還很鎮定的穆秦風被這樣的場景嚇得像個結巴似的,語無倫次的喃喃自語。而在旁本就膽小的林雨沫,哇得撲進穆秦風的懷裏,哭了起來,嘴裏還弱弱的說著:“好可怕啊,秦風,怎麽會有人這麽殘忍?。”

合上電腦的金霓妮卻顯得比任何人都鎮定,在看到新聞的那一刹那,她就意識到了,這果然是地獄使者發給她的死亡預告函,怪就怪自己出門的時候太匆忙,忘了帶電腦,才沒有及時看到,因為收到郵件的時間正好是她出門看到那些便衣警察之前的幾個小時之前,當時自己看到張成斌新聞和收到郵件時的情緒波動太大,再加上那個找貓女人來時帶著挑釁的那個忠告,太多的事一瞬間發生,以致於自己沒有注意有新郵件的提示就出了門。現在郵件和便衣警察的到來好像一下子就讓謎團串聯了起來,她也明白了為什麽有便衣警察的到來,或許是警方為了秘密調查小區裏的某些人,正好發生了命案,看警方的出警情況,調查的對象應該是個重要人物,但就是在警察的嚴密監視下,凶手還是行凶殺了人之後順利的逃過排查。有一瞬間,她甚至有種感覺,認為這個凶手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因為在兩起案件裏取證調查工作,警察都沒有在現場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