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們不是走樓梯,而是在一層樓梯一層樓梯不斷的跳躍著。動作異常靈活敏捷。    我轉向的時候匆匆朝上望了一眼。    頭頂無盡盤旋而上的樓梯之間,各種黑影閃電般的縱橫交錯躡影追風。    我心裏一陣慌亂。更加快了衝下樓的速度。    不知道是我速度太快耳畔有風,還是我jīng神太過緊張。我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響,    仿佛這幫忍者都是不存在一般。    如此迅捷靈敏的大幅度的活動卻沒有一點聲息,簡直是幽靈般的存在。    就在我衝到樓梯口看到一陣淡淡的亮光心裏一陣欣慰暗送一口氣的時候。一排手裏劍子彈般的打在我前方,無一例外牢牢的定在地上,連傾斜的角度都絲毫不差。    如此jīng準,令人歎為觀止。    要知道這地麵可是標準的混凝土地麵。    可想而知這些手裏劍要是shè到人身上會是什麽效果。    我不禁後退了兩步。    然而我下意識的一回頭一個忍者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悄然無息的來到我的身後。高舉忍刀向我砍來。這個時候他的動作已經進行到一半了。    我根本就沒有時間感到恐懼,我本能的躲開,一下靠在牆上。    他迅猛的一擊斬了個空。    動作之大力度之猛使得帶動起來的氣流吹的我劉海都飄了一下。    之後我飛起一腳穩穩的踢在他的下巴上。    頓時他一聲不響的就飛了起來。然後穩穩地裝在牆壁上。    我暗自慶幸幸好我出醫院之前提前把自己物質化強壯了。    要不我都不知道我今天要死幾回了。    我沒時間和他對峙,我馬不停蹄的衝出了樓道。    隻要出了樓道這個狹小閉塞的空間的限製,我逃跑就方便多了。    我以為。    然而我錯了。我飛奔出樓道突然就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這在這一片靜謐的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我一回頭。    那幫忍者直接從各個樓層的窗口處直接蹦了下來。    而且還是在空中迅速的翻滾著。    最後身輕如燕的平穩落地。    十幾米的地方挑落下來都能悄無聲息安然無恙。    我唯有吃驚,    我的心也頓時涼了一大塊。    我沒有時間驚訝沒有時間恐懼,我轉身就百米衝刺一般速度開始風馳電掣。    我明白我現在隨便一個回頭就可能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這幫家夥殺人可都是分秒之間的事。    我從未逃跑的這麽驚心動魄過。    每一秒都是那麽的金貴。    我真怕我上一秒眼前還是呼嘯而過的景象,    下一秒看到的就是自己失去頭顱的身子。    我跑著跑著突然覺得背後逐漸沒有了那種被跟蹤感。    我鼓足勇氣快速的回頭看了一眼。    愣了。    空蕩蕩的大街上空無一人。    隻有一片落葉隨風飄蕩而過。    異常的蕭瑟。那幫忍者呢?    我心裏一陣極度的慌亂和危險感迅速的擴散。    越是這種看不到的敵人,越讓我心裏發毛。    突然,我聽到我身側不遠處的地方有異動。    我本能一個側身。一排手裏劍剛好從我身前與我擦肩而過。    我的手臂被蹭到了一點。衣服頓時就劃開一個口子,皮開肉綻,鮮血直飆。    然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路邊的灌木叢一陣窸窣,然後一個飛輪閃著寒光從中電光火石般的飛出。    我縱身一跳,那飛輪擦著我腳底在我眼前一閃而過。    我聽到路邊的樹林裏灌木叢裏有著淡淡的樹葉的沙沙作響和輕微的窸窣聲。    不仔細聽還以為是風吹所致。    我看到了樹葉間隙裏那若隱似現的一個個黑影。    我艸。    我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然後轉身玩命的逃跑。    我身後那些忍者飛一般的追著。    從一棵樹上飛躍到另一棵樹。從一個牆頭翻滾到另一個牆頭。    我心裏暗罵這幫家夥前世都是數狒狒的。    我眼前的景物在快速的後退。    因為我將自己的身體物質化的及其強壯。    因此我現在的奔跑速度足以抵得上一輛低速行駛的小汽車。    然而就是這樣我還是甩不掉身後那幫幽靈一般的忍者。    我前方一個醉漢舉著酒瓶踉踉蹌蹌的走在我前方。    走路身子直打晃。他吃驚的瞪著醉醺醺幾乎睜不開的眼睛看著我從他身邊疾馳而過。    緊接著那幫忍者一個接著一個的踩著他的肩膀作為助力一躍翻上了一個廣告牌。    突然一個手裏劍飛過,醉漢的腦袋連血還沒噴出來就悄然飛出。    最後一個忍者踏著醉漢的腦袋一個前滾翻也躍上了廣告牌。    我的眼睛輕輕閉上了幾秒。    算是為又一個無辜生命逝去的默哀。    可憐那醉漢到最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那失去頭顱的身子斷口處冉冉不斷的往外冒著血,站立良久,風一過,轟然倒地。    明天早上這又是一起爆炸新聞。    其實能像醉漢那樣死的痛痛快快也未嚐不是一種福分。    至少不用像我活的這麽痛苦,每天都在險象環生中提心吊膽的生活。    我這麽想到。    我一直跑著,經過了各**路,小道,十字路口。那幫忍著或在樹與樹之間跳躍,或在平地上獵豹一般疾馳,或在牆壁上飛簷走壁如履平地。    總之就是如同影子一般無論如何用盡所能也甩不掉。    即便是我在這種劇烈運動下,疲憊感也開始一點一滴的將興奮的神經擊退,悄然無息的侵襲我的全身。    我感到現在隻要我一停下來一準得倒在地上。然後被身後那幫忍著圍成一圈被砍成肉渣。    我一直直線跑著,前麵有一個小胡同。    我想一個轉向利用他們直跑的慣xìng甩掉身後這幫忍者,    我用盡全身力氣,最後一次加速。    我感到這是我最後一口氣了。    再不成功隻有和他們玩命一搏了。不,準確的說是待宰了。    因為我不可能有還擊的力氣了。    我突然一個急停,滑倒胡同門口。然後轉身飛馳進去。    然而跑著跑著,我發現胡同的盡頭,    也堵著一幫人。    我頓時就傻了。    心中一片徹徹底底的絕望。    一股涼意不可避免的襲遍全身,    難道這幫家夥的速度已經快到可以超到我前麵去堵我去了?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的腳步逐漸換緩慢下來。    前方那幫人的輪廓逐漸清晰起來。    個個身材魁梧,手中似乎還抄著家夥。    這前堵後截正好給我來了一個甕中捉鱉。    我的腳步逐漸停止。    身後的忍者也手扶在刀柄上飛簷走壁追了上來。    我才和他們拉開一點的差距現在又逐漸縮小了。    我汗如雨下,汗水模糊了眼睛。    完了。    這下徹底完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待著死亡的審判。都說人在思想上已經做好死亡準備的時候。    他看到的一切畫麵都是慢放的。    一幀一幀的。    就如同電影裏的慢動作一般。    這個時候一陣嗡嗡的翅膀扇動聲傳來。    我無力的抬著眼皮。    看著麵前一直灰sè的飛蟲飄然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