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拚的你死我活的時候,你比對方多一點冷靜,你就已經離贏不遠了。    我盡力第一時間穩住陣腳,讓自己清醒下來,腦子剛剛清晰一點我一把抓住還在地上捂住腦袋呻吟的他的頭發,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衣領子。    都說情急之下的人力量是非常大的,更何況現在我是已經被物質化強大的我。    我雙手拽起他,狠狠的往小便池上撞去。    那顱骨和陶瓷相撞的聲音,異常的恐怖刺耳。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骨頭一點點碎裂的聲音。    這種情況下,就要一口氣把他弄死令其沒有還手之力,一但他有了反攻的契機,那絕對是成王敗寇你死我活。    小便池上漸漸出現了斑斑血跡,然後血跡一點一點的增多,成噴shè狀濺shè在小便池了裏。    我玩了命的撞著他的腦袋,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麽都不知道,我就一個念頭,必須弄死他,要不我就得死,我此刻就如一個毫無理智的瘋子一般。    直到整個小便池裏浮著一層血。我才緩緩鬆開了手,他一下子栽倒地上,腦門居然讓我撞出了一個豁口,冉冉的往外著血,血流在地上,淌了一地。    我大口的喘著粗氣,他也幾乎沒了動靜,氣若遊絲。    片刻,我拽著他的衣領子,低聲怒吼著問他:“說!你為什麽要殺我?誰讓你這麽做的!”    rì期:2012-05-1223:43    他雙目無神的看著我,一副彌留之際的樣子。他突然笑了笑,嘴唇微微的動了動,露出了一口大黃牙,好似在說些什麽。聲音很微弱。    好像是說什麽黑崎什麽京介    “你說什麽?”我把腦袋湊近了他的嘴邊。    他再次笑了笑,然後把嘴湊到我耳邊氣若遊絲的輕聲說道:“我……艸……你……媽……”    頓時我狠狠的拽起他,然後一把將他摜摔在地上,然後在一起將他拎起,怒吼一聲,,將渾身的怒火凝聚在手掌上,用盡生平最大力氣將他撞向小便池。    “咣”的一聲巨響,這下小便池陶瓷直接碎掉了,落了一地的陶瓷碎片,還有塵土。    這個瘋子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腦門上的活口大了一圈,肆無忌憚的往外流著血。他雙目圓睜,一動不動。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渾身幾乎要散了架一般。這個時候,我感覺腦門一熱,我用手一摸,手掌裏滿都是血,剛剛我用腦袋撞向他的腦袋之時力度之大使得我的腦袋也出血了。    我上氣不接下氣的蹲下身子,瞧瞧的把手指頭湊到他的鼻前。    一點呼吸也沒有了。    看來他真是死了。    殺人了。    我居然殺人了。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殺人。    我的腦袋一片亂麻。    這個人的力氣實在驚人,我將自己物質化的如此強壯,才拚了老命將他弄死。    若不是今晚我早有防備,相比此刻我早就葬身他手了。    看來那苗刀上寫的一點不錯,    真的是有人要害我。有人暗地裏想置我於死地。    這個人到底是誰?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了幾口氣之後,我顫顫巍巍的趕忙站起。    這個醫院絕對不安全。    我的直覺告訴我此時此刻在這裏不止他一個人想殺掉我。    我必須趕快離開這裏。    想到這,我向廁所外開始跑去。    跑到廁所門口,一個男大夫正好要進來。    我倆打了個照麵。    正好是白天詢問我病情的那個大夫。插著兜走著。    “喲杜先生……呀。您的腦袋怎麽回事?”他驚訝著看著我的流血腦袋。    “哦哦……沒事,一沒注意磕了一下。”我強逼著自己擠出一個微笑說。    “用給您包紮一下麽?……”話未說完,這大夫就不把腦袋抻著往廁所裏麵看。“裏麵怎麽了?”大夫問道。    “沒事……”我正說著,突然我的餘光瞥見這大夫好像插兜裏的手正要往外掏出什麽東西。    千鈞一發之際我拳招呼在大夫的太陽穴上,一聲悶大夫一聲都沒吭瞬間栽倒在地上。    我起步就要跑出去,然而跑了兩步我又退回來,我俯下身拿出大夫插在兜裏的手。    手裏緊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彈簧自鎖刀。    一股無法抑製的涼意瞬間從心底升起。    我立馬邁開步子,腳下生風,飛也似的往外逃去。    一路上我風馳電掣,所有的病人和護士都對我行注目禮。    然而我卻不敢多看他們一眼。在這個地方誰也不可信。    沒準人群中的某一個就想著置我於死地。    我盡我最大的速度跑著,生怕這一路上再出點什麽簍子,所幸一路上並無它險,我終於飛奔出了門診大樓的大門。然後馬不停蹄的奔出了醫院    大街上瑟瑟的掛著風。    然而我卻趕不到一絲的涼爽,我渾身都掛滿了汗水。衣服都完完全全的被沁濕了。    站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我頓時迷惘了。    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我現在應該去哪裏?    我完全不知道。    我僅僅是殺了一個人,逃脫出了恐怖的醫院而已。    下一部我該幹嗎?    根本沒有人告訴我。    曉薇交給我那把刀上僅僅有著那麽一條線索,    我就像是一個無頭的蒼蠅。    我拿出手機,快速的撥通了曉薇的電話。    我心裏不住祈禱著一定要接通一定要接通,我就差給手機跪下了。    然而電話裏傳來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深深把我打入了冷宮。    我徹底不知道自己該幹嘛了    我經曆了多少惡心的事情不說,關鍵我還殺了人,這事情很快就會敗露,那個時候我會何去何從?    誰能保我?    我抱著腦袋蹲在了地上。    我真的是痛苦到了極點。    rì期:2012-05-1223:46    突然,我想起了一個地方    一個不管怎麽說,可以暫時落腳的地方。    至少可以不再讓我這麽流竄暫時能歇一歇的地方。    秀臣在南郎家園的房子!    現在去那裏至少我可以冷靜的思考分析下當前的局勢。    秀臣的身份這麽隱秘,想必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在朝陽還有這麽一個房子吧。    我頓時起了身,事不宜遲,要走就趕快,我現在我覺得我在任何一個地方久留都有潛在的危險。    我往前又跑了二百來米,氣喘噓噓準備叫一輛出租車。    我剛抬手,正好一輛出租車開到我麵前戛然而止停下。    司機也沒探出頭來,我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我想了想,不能讓司機看到我滿頭是血的樣子,會引起懷疑再把人家嚇著,然後我拉開了後座的門,坐到了車廂的後座。    上車之後司機一句話都沒說,異常的沉悶。    最讓我驚訝的是,這個天氣下,司機居然披著一個雨衣開著車。    臉深深的埋在雨帽裏,隱在一片淡淡的黑暗中,後視鏡中若有似無的能看到司機兩顆眼珠。    然而我卻顧不得這些細節,直接氣喘籲籲的對司機說:“朝陽區,南郎家園,請您開快一點,要多塊有多快。”    司機一聲都沒吭,塔下離合,轟下油門,車緩緩啟動。    現在是淩晨,車外一片萬籟俱寂,這個時候幾乎大部分人都已然進入了夢想。    車裏也是一片寧靜。    司機一句話都不說,車載廣播也不開,氣氛沉悶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