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就是昨天,令我瞠目結舌恐懼不已的表姐軍團。    一切的一切都證明,表姐現在已經大有問題了。    可是我夢中的那個表姐讓我到底地下去發現所謂的真相是怎麽回事?    那是個偶然的夢嗎?    顯然不是。    要不是因為那個夢。我也不會半夜潛入古墓。    也不會發現秀臣的屍體,也同樣不會引出後麵這一係列的事情了。    夢中表姐所說的真像到底是什麽?    難道就是指的李秀臣已經死掉了嗎?    夢中一頭黑發目光凜然的表姐和一頭白發雙瞳猩紅的表姐,到底是不是一個人?    表姐到底是在害我還是在幫助我?    還有。    我曉薇大漢,以及昨天一並進入研究基地的人裏,我是戰鬥力最弱的一個,按說我應該第一個死,可是我身上幾乎連傷痕都沒有,這是巧合嗎?    我不相信。    我想起了那個把我按在地上的表姐手停在空中猶豫不決的樣子。    表姐難道是不想殺我。    最後我把苗刀插入最後一個表姐的心髒。    為什麽流出來的是血?    而不是像其他表姐一樣化為灰燼?    無數的問題湧上我的腦中,簡直讓我的腦袋快炸開了。    我甚至還沒有敢細想秀臣已經死掉這個事實。    我怕我真的會猛然間心智崩潰。我要慢慢的,一點一滴的消化這眼前的事實。    我真心的,希望這是一個夢。    月光下,我盯著jǐng官證發呆。    突然,jǐng官證化為一堆粉末,然後瞬間消失在空氣中。    我猛然從遐思中返回現實。    我再定睛一看,身份證也逐漸一點點的粉末化,飄在空氣中,一點點的散去。    我傻了。    難道我物質化出來的東西都有著使用期限?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    我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幕很熟悉,似曾相識。    那白發表姐被斬殺的時候,不也是沒有見血,而是化為一堆粉塵麽?    我腦中jīng光一閃,好像把握住了什麽。    難道說。    昨天那一堆表姐,都是幻化出來的?    表姐也具有著思想實體化的能力?    按照秀臣未完的研究來說。    表姐也吃過太歲?    我感到腦袋塊炸掉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問題。    曉薇的那把苗刀。    我很清楚的記得,曉薇和那一行人進入地下的時候,腰間是空空的。哪裏有什麽苗刀?    這麽長的一把刀,即便是藏在衣服裏,也藏不下啊。    當時曉薇拔出刀的時候,場麵混亂,我還真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我翻身進屋,拿起那把苗刀,又轉身返回陽台。    我在月光下死死的盯著那把苗刀。    那把苗刀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妖媚的光芒。    我將苗刀緩緩抽出。    寒光乍現,寒氣逼人。    那詭異的苗文和圖案一點一點的展現在我麵前。    我不禁對做出這把刀的工匠巧奪天工的記憶驚歎不已。    突然,一行小字出現在底下。    那是一個隱藏的非常好的一串字。    幾乎和古銅sè渾然一體。    如果不是我在月光下這麽仔細的看。我還真注意不到。    我把刀側向月光,伸著腦袋仔細的看著。    當我看清那行小字的時候。    我麻痹沉睡再次放鬆的神經再一次繃得緊緊的。    那行字是:    醫院不安全,速速離開。    我傻了。    麵前我手中的苗刀,突然開始一點點的流逝。    化為一堆古銅的粉末。    一點一滴的流逝在空氣zhong我瞪大著眼睛看著我手中的古銅苗刀一點一點消散在空氣中。跟月光的銀輝融合為一體。    我想起了阿拉伯的一個民間故事集,叫做天方夜譚。也稱為為一千零一夜。    我感到我現在就生活在天方夜譚中。遲早這恐怖的夜晚會湊夠一千零一夜。    這刀上的字說明了什麽?    連救死扶傷唯一能帶給人安全感的醫院此刻都不安全了?    我斷定這是曉薇刻下的字無疑。    思維縝密如她,一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才會將字刻在苗刀上為我傳遞信息的。    醫院裏有什麽?    表姐麽?    我的身子一陣止不住的哆嗦。    最關鍵是這把刀,    最後怎麽會和物質化出來的物體一個下場,灰飛煙滅?    想想曉薇無中生有出來的這把刀。    我不得出了一個令我震撼的結論。    曉薇也擁有著物質化思想的能力,    而且絕對不再我之下。    我想起了在地下和表姐混戰之時曉薇口耳中中魚貫而出的那堆密密麻麻的蟲蠱。    看著就令人頭皮發麻。    曉薇的體內有著那個統領清血蠱,以及蠱中所蘊含的次生蠱。    但是那麽多的蟲子是哪裏來的?顯然不可能是蠱中蠱。那一個個蟲子的個頭,湊到一起足以把曉薇的身體撐爆。    隻有一種解釋那些蟲蠱都是曉薇物質化出來的。    我更加堅信了我的斷定。    曉薇也吃過太歲?    她是在哪裏吃的?    我突然感到我好似陷入了一場大yīn謀中。    一場彌天大謊。    所有的人都顯得那麽陌生那麽不可靠。    所有的事情都一片疑雲。    我到底該相信誰?不該相信誰?    ……    但是顯然現在不是感慨這些事情的時候。    現在我首要做的是想方設法離開醫院。    這個所謂的不安全的地方。    世界之大,何處容我身。    我打心底發出這樣的感慨。    現在必須找到曉薇,才能問清楚一切。    自打曉薇昨晚在地下發現了秀臣的屍體之後,她的表現就變得非常可疑。    身上疑點百出。    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得離開這個鬼地方。    苗刀上的這一串字,仿佛瞬間就把整個醫院的氣氛給兩極反轉了。那令人安心寧靜的醫院,瞬間變得那麽詭異莫名。    我屏息凝神,全神貫注。力圖保持心無雜念。、    直覺告訴我要想全身而退的從醫院跑出去,沒那麽簡單。    萬一路上再遇到些什麽波折。    我要用物質化先將自己的身體武裝起來,讓自己暫時變得強大。    有備無患。    我力圖心如止水,讓腦中一片寧靜。    我告訴我自己,我很強大,我很健壯,我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體力。    我不斷的暗示著自己,給自己這樣的心理鼓勵。    並且一步一步的發展成催眠。    月光下,我展開雙臂,身上的青筋一點點的暴露,肌肉一點一點的在膨脹。    頓時我感覺到衣服很緊,似乎隨時都要被肌肉撐破的樣子。    我感到一股力量從腦中流出向身體的四肢擴散,就如同洶湧的河水瞬間分流那般。    刹那間我感到我的四肢充滿了抑製不住的力量,整個身子也輕飄飄起來。    我閉著眼睛感受著這一切。    “你在幹啥?”一個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嚇了我一哆嗦。    我猛然回頭,看到我臨鋪的那個病友正靠在陽台的門框上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