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嘛……單純的好奇……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有些語無倫次了都。    他沒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和微妙。    “你今天有些怪。”秀臣雙臂環抱在胸前說道。    “說實話……你也是……”    秀臣笑笑,然後用手抹了一把臉,然後一拳輕輕的捶在玻璃壁上。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有些折騰人,我有些疲憊,原諒我今天與往rì不同的狀態,想必你也是飽受折磨吧。”秀臣笑著看我。    這倒是真的,像秀臣這種常年跟各種險象環生的事情打交道的人都會感到疲憊,更不用說我這一介草民了。    “不過上豐。”    “嗯?”    “不管發生了什麽,不管我們是什麽狀態,我們都要對彼此坦誠相待,知道麽?”秀臣專注的看著我。    “是我明白……”    秀臣熾囘熱的眼神容不得我說一個不字。    “很好。”秀臣清了一下喉嚨。繼續講到。    “之後我們勘探著往西門走去,結果途中發現了那粗糙的土壁上居然有jīng美的壁畫。”    不出乎意料的,這也和我夢中的一模一樣。    “什麽樣的壁畫?”我問道    秀臣大致描述了一下壁畫的樣子和內容。    完全中,那詭異的才情逼人的才女最後莫名其妙的上了斷頭台。    “看樣子,這是一個規模不大的地下墓室咯?”我插嘴問道。“嗯,是一個墓室,但是年代無法確定,現在估計是唐朝的可是特征又不甚明顯,這個墓室很怪,沒有明顯的時代特征。還有些簡陋。”    我點了點頭,裝著若有所思到,但是我的心思不在這。    我最最好奇的部分,就要來到了。    很明顯那麽秀臣在洞下沒有死。    那麽,他在那扇門後看到了什麽?    那一個個鬼魅魍魎從水中浮起的姐姐。到底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    “之後,我們來到了那扇門前,門是青石製成的,門麵給我的印象很深,很光滑。”    我屏息凝神的聽著。    “門上有一個開關,按下去之後,青石門便應聲而開……”    等等。    門上那四個字呢?    我啞然。    心裏一肚子的謎團卻又不能問。    真心很難受。    秀臣似乎全然沒有注意我的反應。繼續講著。    “沒想到門居然自動的就開了,到現在我也沒參透這其中是一個什麽原理。真的滿令人驚訝,這就是古人的機關。”    我集中jīng神。    “門開了之後,空曠曠的一片,又是一個洞,空蕩蕩的zhōng yāng擺著一口棺材,兩側有長明燈。”    又是一個洞!    空蕩蕩的一片。    那廣闊無垠的湖呢?那不可思議的鍾rǔ石洞呢?    到這出入就越來越大了。    夢到底還是夢。    根本沒有預想中的表姐出現。    可那為什麽我的夢和現實會有這麽多的地方吻合?    那都是巧合嗎?    “我們立馬向上麵請求支援,然後下來了專業的考古人員。最後我們協作打開了棺材。”    我心突然的一驚。    我想起了那三個身先士卒遊過去查看棺材的特種兵,他們打開棺材之後往裏看了一眼似乎是受到什麽驚嚇一般瞬間又返身跳入湖中。    “棺材裏有什麽?”我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你緊張什麽?”秀臣轉過頭看了我一眼。    這個時候,燈突然滅了。    整個房間一片漆黑。    “棺材裏,有兩句屍體,一個大人的,一個小孩的。”    秀臣在黑暗中幽幽的說道。我的心都涼了。    呼吸都變得困難。    我現在厭惡死了突然變黑的各種環境。    況且又這個時候黑,    太他囘媽應景了。    正忐忑慌張著,燈又驟然亮了起來。秀臣看著我:“這個實驗室每過十二個小時就要切換供電機,交叉換電的時候會暫時xìng的停電那麽幾秒。別見外。”他笑笑“你不知道這裏的每個儀器耗電量是有多大。”    我的鼻子一癢,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一滴汗不知不覺已滑落到鼻尖。    “不會吧,停電這麽一瞬就把你嚇成這樣。”秀臣從白大褂裏掏出一包紙巾,抽囘出了一張幫我拭去了鼻上的汗珠。    “膽子還是這麽小啊你。”秀臣笑笑。    我用手慌張的一抹,才發現不知不覺額頭上已經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    “那兩具屍體現在在哪呢?”我緊張的問道。    秀臣笑笑:“還在洞底下呢,因為洞口過窄目前還不能將屍體移出洞中,怎麽,你有興趣去看看?”我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狠狠的點了點頭:“想看,非常想看。”我的語氣非常之堅定。    我突然特想看看那兩具屍體什麽樣。    莫名的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麽。    說是好奇心已經有些牽強了。běi jīng大興。    天空中電閃雷鳴。    暴雨傾盆而下,    那無數的雨簾形成了一道道的水幕。拍在地上稀裏嘩啦的響。    這與其說是下雨不如說是天漏了。    一瓜農,顫顫巍巍。踉踉蹌蹌,走三步退一步的行進著,路線基本上呈之字。    他左手拿一瓶已然喝了一半的紅星二鍋頭。右手提著一袋油炸花生米。    即便現在是白天,yīn沉的天氣搞的天空和黃昏的顏sè毫無二致。    “你是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瓜農拿起手中的白酒,猛灌一口。然後走兩步,猛然的吐出一些水來,在雨水的衝刷下,不知道是酒水還是胃液,瞬間無影無蹤。    “下來……”已經醉到深處的瓜農還在一根筋的要唱著未唱完的歌曲。    他渾身已經濕透,眼睛半眯著。行屍走肉般拖著身子行進在雨中。    “悠悠……的唱著最炫……的民囘族風……”瓜農死屍一般的哼哼著,瞬間被雷聲所掩蓋。天空中突然一個亮閃,瓜農看到了平時村口的井口邊,躺著一個女人。    閃電劃過,天空再次一片yīn暗,隨機轟轟雷聲滾滾而來。    那女人和井口也陷入了一片模糊中。    瓜農瞬間清醒了一點,仰頭大灌了一口酒,顫顫巍巍的走上前查看。    女人蜷縮在地上,chūn衫盡濕,頭發散亂的遮住了麵龐,看不見臉,雨水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身上拍打著。    瓜農走到女人麵前,仔細瞪大眼睛看著,但是深醉的他不管怎樣似乎都看不清楚,這姑娘就好像一團霧,模糊不清。    “姑…………娘?…………”瓜農大著舌頭拖著長音叫了一聲。    那姑娘死人一般的縮在井邊上。    “姑……姑姑……姑娘?……”醉酒的瓜農又清醒了一點。    這姑娘不會真是死人吧?    瓜農俯下囘身去。在雨中仔細的觀察著姑娘。    那姑娘的身材玲瓏剔透,在雨水的拍打下衣服和身體服服帖帖,曲線更顯動人。    都說男人jīng囘蟲上腦的時候恐懼這兩個字絲毫沒有存在的意義。    瓜農咧開嘴笑著,伸出手開始在姑娘的屁囘股上撫摸。    那姑娘真就一點反應沒有。連身體最本能的反應都沒有。    瓜農的手一路向上,穿過姑娘的腰,劃過姑娘的胸。    管她是活人死人,老囘子先爽了再說。    我把眼睛瞪得大大的。    風吹起漫天的狂沙。    瞬間將那人的身影掩蓋。我扯著脖子目不轉睛的盯著。    “看什麽呢你?”秀臣轉過頭來問我一句。    風沙飄過,那人影也蕩然無存。    一切都仿佛海市蜃樓般。    剛剛那個身影。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確實是潘曉薇。    她怎麽會來到這裏?    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真的是她,她怎麽會知道的這裏。    她是怎麽知道的路線又是如何來的?    我感到臉上微微的焦灼。    我一回頭,看到秀臣在盯著我看,他也順著我的視線在看。    “剛剛,我看到那邊好像有人……”我緩緩說道。    風,繼續的刮著,那邊還是一如既往的荒涼。    秀臣搖了搖頭笑笑,他修囘長的手指輕輕一彈,煙頭瞬間流逝在風力,秀臣一腳油門轟下去。    頓時車就風馳電掣起來了。    沒用他說,我很自覺的,就把那黑sè的麵罩扣在腦袋上了。    繼續享受著眼前的一片漆黑。    秀臣把車上的音樂打開了。    是一首我似曾相識的搖滾樂。    TheDayThatNeverComes.車開的很平穩,沒有絲毫顛簸。    我依然能感覺得到車的疾速行駛。    車載音樂完畢之後又是一段廣告。    眼前一黑耳朵又聽著如此麻囘痹囘的內容,自然而然的就昏昏yù睡了。    “聽眾朋友們大家好,這裏是法囘製天天聽,我是主持人妮妮。”    我的雙手囘交叉放在腿上,保持著最愜意的姿囘勢。    “剛剛在暴雨過後的大興區XX村,一位外出上山的村囘民在經過村口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了一具恐怖的男屍…………”    主持人淡然涵養的聲音不間斷的傳入我的耳中,這個時候我思維趨於平緩寧靜。    一點一滴的,睡著了。瓜農眯著眼睛yín笑著撥弄開了擋在姑娘臉前的頭發。    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一個前所未有的亮閃。瞬間將天地間照的如同白晝。    瓜農瞬間看清了姑娘的臉。    “我**媽!”瓜農失神的大叫了一聲,本能的身子往後跳開。酒瓶頓時摔碎在地上,花生米也撒了一地。    瓜農下意識的轉身就要跑,那姑娘突然一個起身,抓住了老漢的脖子,將他拉了回來。    第一秒,她的手一把穿透的瓜農的肚子,手裏牢牢的攥著瓜農的腸子。瓜農的內髒也希臘嘩啦流了一地。    第二秒,她的手抽了出來。然後另一隻手將瓜農的身體轉向自己瞬間將滿手的腸子拍在瓜農腦袋上。    第三秒,她抓住了瓜農的下體,瞬間將其扯了下來,然後順勢揪起傷口上的皮,猛然一掀起,頓時瓜農的從腹部到臉部的人皮蕩然無存,閃電般的剜掉兩顆眼珠。    第四秒,她一隻手捏住瓜農失去半皮的血淋淋的腦袋,輕輕一捏,老漢腦袋瞬間炸的稀碎。    雨蒼茫的下著,地上的血水轉瞬之間被衝刷的了無蹤跡。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一個照亮天地的亮閃。    滾滾悶雷吞噬天地。    好像真的沒什麽也沒發生過。    83秀臣緩緩的點燃一根煙,幽幽的抽著。    我跟在他後麵,手裏拿著同樣的煙,卻無心點燃。    “我的身份,無需和你多說明了吧。”秀臣吐出一口長煙淡淡說道。    我手扶在車窗上。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渺無人煙。    “用不著你說,我早也知道你不是普通的私囘人囘偵囘探。”其實我想說的是,相同的話,你已然說過一遍了,在夢中。    秀臣笑了笑:“因為這次事件的特殊xìng,我已經沒必要向你隱藏我的身份了,這次事件還牽扯到你,為了不讓你起疑心,我破例公開我的身份一次。”    “是所謂的有關部門麽?”    “聰明。”秀臣嘴角輕輕上揚到。    我怎麽看怎麽覺得這個笑很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