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    “沒錯,我在京西有一家中醫館,專門治各種疑難雜症。”    我突然想起來我為什麽覺得她眼熟了,我在XXTV的養生節目上見過她,原來她就是京城小有名氣的老人們嘴裏佳名流傳的潘中醫。出名是因為治愈好了一位骨癌彌留之際的老人。    “很不高興認識你。”她伸出手來。    我會心一笑,也伸出了手:“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潘中醫。彼此,我也很不高興認識你。我叫杜上豐。”    我並沒有太多驚訝,秀臣這號人我都認識,你一個小小的中醫算個毛    她的手異常的滑,異常的嫩白,觸感仿佛像是蛇皮。    “知道,聽他提起過你。”    “提起過我?”    “沒錯,這次我就是衝著你來的,沒想到咱們的見麵居然是不打不相識。”她笑著彈了彈煙灰。    “衝著我來?秀臣怎麽說的?”我沒想到秀臣居然跟她提過我。    潘中醫諱莫如深的笑笑。不再說話。    煙霧和火鍋的霧混在一起,淼淼的升著。    “其實也沒什麽,中午的光景我在豐台那邊辦事,接到了秀臣的一個電話,說速速讓我到他南朗家園的那套住處去。說是你會在那等著我。”    原來秀臣一早就安排了我和潘中醫見麵。    但是秀臣並沒有通知我。    他隻是叮囑我在他家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要出去。    以秀臣辦事那麽嚴謹的人,怎麽會不和我說一聲的?    難道中間出了什麽小疏漏?    我皺了皺眉。    “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把你給打成這樣,真是不好意思。”她看著我似笑非笑到。那明顯是憋笑快憋不住的表情。    我狠瞪她一眼。    我覺得秀臣身邊的朋友一定大都是這種奇葩。    “你說你一出門就滿臉是血的樣子,話都不說就推我一下,你至少當時來個簡短的說明咱們也不會產生這樣的誤會嘛。”    也是,換作是我是她一定會以為我是入室行竊未遂被打的滿臉青的小偷。    滿臉的血。    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    那個時候我就是滿臉的血,還有濃漿、    如果說,我之前在洞底的經曆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夢的話,那麽我臉上的血哪來的?這該如何解釋?    我到底真的去沒去過哪個洞?    我真的快瘋了真心的。    那種在一片霧蒙蒙的看不清的思緒中,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突破點卻發現其實那隻是一個虛無的時候,這種感覺生不如死。    我瞪大著眼睛,抓著自己的頭發。    “怎麽了你我說?挨頓打不至於的吧?”她吐了口煙笑道。“至於,太至於了。”我抬頭慘然一笑,估計笑的是比哭還難看。    我還不想讓她知道我所經曆狗血的事情。我不想提及不想想起。    真想把事情來龍去脈都說一遍的話,也不是在這裏。    “喲喲,瞧你這德行吧。就跟你吃多大虧似的,你不最後也把我仍水池子裏去了嘛,讓我丟人不說。衣服還得洗,摔得我現在肋骨還隱隱作痛。”她把煙一下掐滅。    “你活該。”我心不在焉的隨口一句。    她抬頭做要打我狀,我很配合的做要躲狀。    “就衝你氣你姑nǎinǎi我,我還得再吃點。”她氣鼓鼓的說“老板,再來倆肉燒餅。”    吃死你丫的,我心說。    “趕緊吃,再晚點你趕不上二路汽車了都。豐台離這可不算近。”我把手扶在後腦勺上,伸了個懶腰。    她白了我一眼:“回?回哪去?你好意思讓我一個姑娘大晚上的一個人回家,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我看了一眼表,    已然21:20了。    “那……你打算去哪”我試探著問道。    她吃著燒餅,頭也不抬,很隨意的說道:“去哪?跟你回秀臣家唄”我嘴裏含囘著的一口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開什麽玩笑。這樣一個剛認識還不到十二小時的人,居然主動提出要同住在一片屋簷下。    還是一個女子。    還是一個有點姿sè的女子。    虧她說的出來。    這個時候我看見她又夾起一塊凍豆腐往火鍋裏放。    我不禁掰著筷子問道:“你不怕我吃你豆腐?”    她幾乎都沒思考,嘴裏還在不停咀嚼著,抬起頭來對我微微一笑:“如果你有那膽量,我讓你吃。”    說完很隨意的兩根修長的手指把筷子折斷了。    我突然感覺我下囘體某個部位有點疼。    我尷尬的笑笑。    之後我倆又扯東扯西的侃了一會,    我自始至終也沒跟她說我的事,她也沒過問,好像對我的遭遇絲毫不感興趣似的,也稍微說了點秀臣的事,跟我一樣,秀臣在他眼中,神秘莫測,無所不能,我沒和他說秀臣的真實身份,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    正當我看著這一桌子的殘羹剩飯為自己那薄如蟬翼的錢包發愁的時候。她居然主動提出來把錢給結了。    出火鍋店門的時候,她甩了一句:“請姑nǎinǎi來這種檔次的地方吃飯實在有夠跌份,這次饒了你,下次必須在希爾頓大酒店那種格調的地方請我一頓。”    我本來微微暖起來的心瞬間又冷下去了。    我在路邊打了個車,向南郎家園走去。我臥在沙發裏,頹唐的看著電視。    我嚐試著在各種頻道的各種晚間新聞裏找出關於今天鳳凰城事件的隻言片語    未果。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這種高度機密並且又國家最高機構經手的案子必然會封囘鎖的密不透風更不可能出現在熒幕上了。    即便如此我還是希望能得到一點鳳凰城裏的消息,哪怕隻是一點點。    因為我相印證下我那個所謂的夢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對我對於自身判斷力的認知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的啜了一口。    不遠處的浴囘室裏開著燈,霧氣朦朧。    潘中醫躺在浴缸裏的影子倒映在磨砂玻璃門上。    不,這個時候叫她曉薇比較合適些。    她輕輕的翹囘起一條修長的腿,纖細的胳膊和修長的手指在腿上滑動著,然後一路遊枽向下,最後緩緩收入水中。    無比的伍媚,無比的妖冶。    我盡量抬起沉重的眼皮,不願錯過這xìng囘感的賞心悅目的一幕。    想不到如此爺們的她身材是如此之好。    凹凸有致,柔潤有型。    想必這丫頭今天這個澡洗美了    這要是沒發生之前那些狗血詭異的事情該是有多美好。    我在舒服的大沙發裏,喝著地道的古巴咖啡,看著心儀的美人出浴。    人生最大樂事莫過於此。    可惜啊可惜。    我的眼皮越來越沉。    經過這一天似夢非夢的這麽一折騰之後,一安逸下來,我的身子就徹底虛了。    睡蟲立馬就要上腦了。    這個時候,浴囘室的門突然的就開了。    蒸汽一股腦的肆無忌憚的衝了出來。    與其一同出來的,還有裹著浴巾的曉薇。    我不得不承認,她的身材特別好,出奇的標誌。    整個身子幾乎沒有一處不是黃金比例的。    絕對玲瓏剔透的身材。    配合上那些突如其來的蒸汽。    仿佛有些維納斯在世的感覺。    頓時我就困意就少了七分。    她裹著浴巾走到我麵前,優雅的轉了一個圈。“怎麽樣,我身材還算可以吧。”她咧開嘴笑笑。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仿佛看待一件藝術品的藝術家一般。    她一出來,滿屋子都是香氣。    比起在鳳凰城在她手上聞到的那種,更加明顯更加濃鬱。    是那種渾然天成的很自然的香味。    充斥了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那香味飄在空中,似有質感。    “我說,這是什麽味道,如此之香,你身上用了什麽特殊的香水嗎?”我好奇的問道。    她看著鏡子擦著頭,隨口答了一句:“體囘香。”    我的確是沒聞到過這樣的體囘香,這種帶著絲絲草藥的香味。    我沒再說話,氣氛保持著那種很溫暖的安靜,很和諧,有一絲絲曖昧的空氣。    她也沒再說話,靜靜的擦著頭發,我喜歡這種靜靜的欣賞美女梳妝打扮的感覺。    終於,我喝完了最後一口咖啡。    她一甩頭,用手攏了攏頭發。    “好了,今晚我睡裏屋那可愛的大床,你給我老老實實的睡沙發裏。”她看著我笑著說道。    我聳聳肩,無奈的笑了笑,我知道這個時候說任何話都是徒勞,我也沒力氣和她爭睡覺地點的問題了。現在的我疲憊的恨不得站著都能睡著了有一個沙發足矣。    “好啦,就這麽定了~我去給你拿被子去好麽好的~”她說著一蹦一跳的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