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特種部隊的身體素質就是不一般。 我感覺我跑的心髒直疼,上期接不上下氣快吐血了也隻能勉強跟上。 我看的出來倪銘還隻是在放慢速度跑,故意不想讓我差的太遠。 我們一路飛奔居民大樓前,倪銘猛然放滿了角度,我差點沒刹住車撞他身上。 倪銘對著門口站崗的兩個**打了個招呼然後帶我進了去。 大廳裏跟夢中一模一樣。 一幫手拿重型槍囘械的士兵分成兩排,在大廳佇立著。期間還不斷的有身材魁梧的人在大廳巡視著。 絲毫不差。 邪了門了。 我更加肯定了自己的論斷。 現實的一切都是夢境中的重演。秀臣的xìng命危在旦夕。 我們上了電梯。“洞內會有什麽危險?”倪銘問道,看的出來他也很焦急。 “首先你們適用自動履帶攜帶下洞的,下去的土層上有著數量巨大的巨型毒蛾,等到下洞之後……你”我突然想起了下洞之後第一個死的是倪銘。 “我什麽?”倪銘瞪大眼睛問道。 “口誤,等到下洞之後,專家會接二連三的被莫名其妙的殺死。”我改口道。 “被誰殺死的?”匿名問。 “我也不知道。”我繼續道“然後囘洞內有致幻的壁畫,如果長時間觀看的話會影響心智從而發瘋。” 我看的出倪銘像聽天書一般。 “最後,洞內有一青石門,上麵有機關,按下機關門開之後囘進去…………”說著石門打開電梯門就突然打開了。 我倆好像都嚇一跳。 電梯門開之後,樓道盡頭就是姐姐家的防盜門。 此刻在我眼裏看來,是那樣的熟悉。 我們倆不約而同的衝了出去。跑到防盜門前,倪銘狠砸了幾下門,然後說了一大串在我聽來是鳥語的不知所雲。 貌似是對暗號。 然後門突然的一聲就開了。 映入眼簾的就是客廳裏荷槍實彈的**和便衣。 現在對於這種場麵,我已經不會感到緊張,應該說是我已經麻木了才對,見得太多了。 這些rì子發生的事情已經將我的心理素質提升了好幾個段位。 這些人我大都很麵熟,之前在地下室交接的時候都見過的。 然而此刻他們都不認識我。 那種不久之前還跟你微笑打招呼的人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形同陌路,這種感覺真的很獨特。 這夢也太他囘媽離奇了。 以至於我現在有些分不清哪個是夢哪個是現實。 倪銘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帶著我進了臥室。 那個在我心中此刻就是夢簋的臥室。 臥室裏臨時指揮部的人看見我都是一愣。 他們大概想不到倪銘會帶著我這麽一個丐幫弟子過來。 我終於看到了那履帶釋放機的樣子。 大概三立方米體積的樣子。上麵密密麻麻各種指示儀。 旁邊坐著各種專家, 還有站著的手持武器的安保人員。 倪銘和大家簡要的說明了我的情況。 看的出來這些指揮人員也都很緊張。 他們還真是與地下的秀臣一眾斷絕聯係了。 所有的人在聽完倪銘的描述之後都像外星人一般看著我。 我終於知道當你蘇格拉底在麵對著眾弟子時候的感受是什麽樣的。 此刻我說的一切無異於預言。 而且都全中。 “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問我。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集中成火力網將我罩了起來。 “預言。”我平靜的說道。 我看的出來每個人都有要抽我的衝動,包括倪銘。 我這簡單而且毫無根據的回答根本就不能成為她們能依靠的證詞。 我深知如果我說的一切都沒有發生的話,我今天也別想離開這裏了。擾亂國家特殊機構工作的罪名背上是什麽刑罰我還尚不得知。 “你說洞壁上有毒蛾,那麽好,之前探測儀下降的時候怎麽沒有照到?” “……”我無言以對。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 夢就是夢。 隻是我的這個夢是虛幻的成分多一些還是真實的成分多一些?“好,我再問你一個,在你所謂的預言中,秀臣下洞的時候穿了防護服沒有?”那個工作人員繼續咄咄逼人道。 “沒有…………”我記得非常清楚,我們每個人都沒穿。要不不會被毒蛾撕咬的體無完膚。 “洞下三百米處氧氣是十分稀薄的,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秀臣下洞時候帶氧氣罩了沒有?”他繼續問道。 “……沒……”我感到有些窘迫了。 這些貌似是常識的問題理所當然都應該知道答案,可是當時在洞下這些就是沒有發生。 想想確實有悖於常理。別的不說,洞下三百米,我們都沒有帶任何供氧的裝置,居然能生存那麽久,而且絲毫沒有感到不適。 難道那真真切切的隻是個夢? “那麽好,”那個工作人員扶了扶眼鏡說道:“我們沒有任何理由來參考你所謂的預言,一點科學依據都沒有。而且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秀臣下洞的時候是穿了防護服的,而且防護服上有特殊的緊急供養裝置。你的回答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我啞口無言,被堵的完全無言以對。 當時地上有個縫我第一時間鑽進去,誰也攔不住我。 “而且……”我看到他對身邊的安保人員使了個眼在我們懷疑你通過不明渠道獲取我們的保密信息。” 我剛想反駁兩句,突然就覺得腦袋“嗡”的一下,悶痛,我瞬間就跪在了地上,然後我本能的向掙紮,發現我的手早就被擰住,然後手腕一涼。 “你們幹什麽!”我大吼一聲。這是我才發現我的手腕上手銬已經上上了。 速度還挺快。 我這輩子老老實實克己奉公連看到jǐng局的標誌都會哆嗦的我此刻人生第一次被戴上了手銬。 還是一個這麽牛逼的組織。 “把他銬在暖氣上。”那個工作人員冷冷道。 現在的我知道掙紮絕對是徒勞無功的,現在我要做的是配合他們,無條件的服從,等著秀臣上來————如果他還能上來的話。 我的心裏現在除了焦急如焚更多的是迷茫。我的雙手都被手銬牢牢的銬在了暖氣管子上。 我的腦袋也一陣隱隱作痛。 尼瑪我一個要了命的夢醒來,被無名悍婦打,現在又被**打。我這是做了什麽孽? 兩個**站在我身體的兩側,寸步不離的看著我。 “還沒跟秀臣他們聯係上麽?”工作人員問道。 另一個工作人員,cāo縱著儀器,然後打開一個手機似的裝置, 無盡的沙沙聲和雜音傳來。 “切換頻道,與營救小組聯係。”工作人員又命令道。 那個工作人員播動了幾個按鈕。 仍然是不絕於耳的沙沙聲和紛紛擾擾的雜音。 “洞下發現的那個肉瘤似的東西含有超高的生物輻shè,可以屏組一切信號!”我掙紮著說道,手銬勒的我手腕生疼。 突然一腳飛起,我感到胸口一緊,差點沒吐出囘血來。 **一腳踹在我的胸口。 我低著頭劇烈的咳嗽著,要死了一般。 “少他囘媽說話。”**罵道。 工作人員轉過一半頭看著我。 倪銘也一臉狐疑的看著我,剛剛他並沒有出手打我。 我低著頭喘著氣,不敢再說話。 這回工作人員沒有反駁我。 看來這回我說中了、我的胸口一陣陣的痙囘攣。 嘴角止不住的往外流口水。 尼瑪這**出手就是狠。 剛剛內一腳的力度,再配上那看著就惡心的皮靴。 估計再來一腳我就得去做胸腔透囘視了。 言多必失。 我不再說話,也不敢說話,怕挨揍。 氣氛陷入了壓抑的沉悶。 所有人都不說話。 我的心裏其實已然有點絕望了。 如果按照夢中的情景,秀臣離死已經不遠了。 但是現實看來,有好多地方和夢中是有明顯出入的。 最明顯的,比如說倪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