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很莫名的似笑非笑。    詭異到極點。    讓我的心也跟著涼到了幾點。    我感覺氣氛就像是充滿了煤氣的屋子。    稍微來一點點的火花就會“砰”的爆炸。    我隻能呆呆的躺在**,劇烈的哆嗦。    想喊,用不上力氣。    想動,四肢麻痹。    我就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    然而似乎我仰麵而視的屠夫似乎對我沒什麽興趣,    姐姐在對我笑了一下之後。    開始緩緩的往回飄。    我眼睜睜的看著她。    如屍體入棺那般。    直直的    靜靜的    鑲入了天花板裏。    最後天花板隻剩下姐姐的一張臉。    靜靜的望著我。    然後臉也消失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嚐試著動了一下手腳。    居然可以活動了。    我趕忙拉過被子,一把將自己蒙的嚴嚴實實。    我在被窩裏不住的哆嗦。    止不住的。    我渾身直發冷。    還讓不讓人活了    天天鬧鬼天天鬧鬼。    哪怕剛剛的姐姐一把衝下來掐死我。    這樣天天的給我心理折磨真讓我生不如死。    我好似天天生活在驚悚片裏。    我已經完全不想去分析剛剛是怎麽一回事了。    剛剛的事也無法解釋。    如果說前幾次遇到的或姐姐或阿福都隻是莫名其妙的話。    那麽剛剛浮出又消失在天花板裏的姐姐可就真是恐怖了。    這個用科學根本無法解釋。    我頭皮一陣一陣的發麻。    我緊緊的閉著眼睛。    我不敢再把被子掀開。    天知道我再掀開被子之後還會看到什麽驚心動魄的場景。    我就那樣蜷縮著身子,在被子裏蒙著。    因為空氣不好。    漸漸的,困意一點一滴的襲來。    我的意識也漸漸模糊。    我不知不覺睡著了………我是被一陣溫暖的感覺給喚醒的。    我睜開眼,本能的掀開了被子。    外麵已經天亮了。    陽光懶懶的灑進屋裏。    暖暖的照了懶懶的人一身。    我一時被刺得睜不開眼。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在被窩裏憋了一晚上的我此刻覺得現在我所吸到的空氣是世界上最美妙最令人舒暢的氣體。    一陣清涼的風襲來。    渾身一陣的舒暢。    多麽美好的清晨。    昨晚的恐懼一掃而光。    我愣了兩三分鍾。    然後穿衣服,下床。    我出了臥室門,嚇了一跳。    秀臣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了,我的心也一沉。    不過有一點讓我很欣慰。    至少我的眼睛沒有蒙欺騙我。    我看到的還是真實的東西    我的眼睛沒有被蒙蔽。    “你姐姐……到底是什麽人啊…………”秀臣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和他此時的目光一樣迷離。    他眯著眼睛,輕輕的抿了口茶。    我現在腦袋也是一片混亂,感覺事情好似一團亂線,亂七八糟堆了一地,找不到線頭。    “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    秀臣放下茶杯,拿起遙控器,關上了電視:“今天我得去一趟你姐姐家。我需要過去查取一些數據。”秀臣說道。    “那……我也跟著你一起去?”我問道。    “你覺得呢?”秀臣看著我,笑笑。    他的笑和此刻灑進屋子裏的陽光一樣,很溫暖。    “姐姐今天不在家,白天上班去了。”我說道。    “就是要趁她不在家,不能讓她知道。”秀臣雙手窩在一起,托在下巴上,側臉注視著前方出神。    沒錯,現在的秀臣感覺和姐姐完全不是一個段位。如果讓姐姐碰上,還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全身而退。    這對於追求完美無所不能一直沒有遇到過什麽挫折的秀臣應該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吧。    “走吧。”秀臣起身。    “秀臣。”我突然問他到。    他轉過頭來看著我。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麽?”我問道。    秀臣沉默了幾秒。    “不相信。”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車上。    běi jīng早高峰的堵車我想凡是開車上班的人都有所體會。    那惡心人的不是一星半點。    我坐在車上,手托著腦袋,望著車窗外和車水馬龍。    心情也是煩躁不堪。    這種堵車的環境真的很影響人的心境。    此時此刻陽光給我的感受不再是早上那樣清新明媚,取而代之的是燥熱,    相比於身體上的燥熱,心裏的起火,更是讓人抑製不住。    同一種東西,心境不同,看待它的眼光不同,這樣東西的xìng質就完全發生了改變。    所以說要想真真正正不帶著有sè眼鏡去看清一個事物的本質,    那是非常難的事情。    所以,這個世界上    明白人多    糊塗人少    普通人多    哲人少。    相比於我的煩躁。    身邊開車等待著的秀臣倒是一臉的波瀾不驚。    看不出一點情緒來。    他這個人很能把情緒藏的很好。    任何心事絕不外露。    即便是下一秒他會死。    上一秒你看到的也絕對會是他平淡如水的微笑。這種心理素質這種修為,    是需要多少事情千錘百煉來的。    我掏出手機來,    電話號碼本撥到項目經理那一欄。    躊躇著要不要按下去。    這時候秀臣轉過頭來。    “想請假?”修臣問道。    我沒有回答,默認。    秀臣仿佛總能一看看透我心事似的    這兩天我的狀態已經決定了我處於被炒魷魚的邊緣,在這個節骨眼上請假簡直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可是眼下,似乎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姐姐的事情則更讓我牽掛。    秀臣手一把伸過來,按下了我手機的鎖定鍵。    “別管了,跟我走就是。”他看著前方,淡淡的說道等車到達公司門口的時候。    我看了一眼表。    已經是九點半了。    很好,我又遲到了半個小時。    我沮喪的看了一眼窗外公司的大門。    歎了口氣。    現在回公司我百分百收拾鋪蓋卷走人。    秀臣摘下檔,鑰匙一擰熄了車,然後麻利的摘下安全帶,看也不看我一眼:“下車。”    我愣了一下,也摘下安全帶和他一起下了車。    我倆一同走向公司的大樓。    這幾天的事情折騰的我疲憊不堪,真心難受,每天要死要活的還要打起jīng神來上班。我真的想申請一下把我的年假提前休完    原來我一直覺得jīng神狀態與工作無關。    自己是那種就算是神經衰弱到快成jīng神病也能堅持工作的鐵人    現在看來,現實給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內心焦慮。因為已然遲到了,我腳下生風,競走一般向公司大門走去。    秀臣一把拉住了我,他不緊不慢的走著,步伐矯健優雅。    “我……遲到了已經……”我有些焦慮的說道。    秀臣笑了笑:“對啊,既然都遲到了,何必還要趕那麽急,反正晚都晚了。”    我心說秀臣你個孫子。    天皇老子果然不知人間百姓疾苦,我這等苦逼上班族所要承擔的心裏和生理的雙重痛苦豈是他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二世祖之輩所能體會到的?    私人偵探和設計師豈能相提並論?    特別是我這種飽了上頓沒下頓的名不見經傳的苦逼設計師。    秀臣的手勁很大,拉著我的胳膊,    我想快走也快走不了。    “秀臣別鬧……再晚點我請假就是不可能的事了。”我有些生氣,這個家夥開玩笑也不分時候。    他笑著鬆開了手,搖了搖頭。    我們一同進了電梯。    在進入公司的辦公門之前,我深吸了一大口氣。準備進去迎接經曆劈頭蓋臉的一頓抽。    我這種小職員,向來是上司的出氣筒。    況且還是我脾氣這麽好的。    “你在這等著我吧秀臣。我一會就出來。”我回頭向他笑笑。    我想,我的笑容一定是很淒慘的。肯定很有那種荊軻刺秦的味道。    秀臣笑笑,示意我進去。    我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我就像走紅地毯的明星那般,夾道歡迎我的全是同事們閃光燈一般的目光。    我走到自己辦公間前,發現項目經理正坐在那等著我。    “你還知道來?”項目經理揚起了他那依然接近禿頂的憤怒的頭顱,一臉要殺了我一般看著我。    “對不起對不起楊張總,我錯了……今天我路上堵……”我趕忙解釋到。    “堵車是麽?就你堵車是麽?別人都不堵車對麽?你為什麽就你遲到別人都沒遲到呢?”項目經理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呼呼生風,嚇我一跳。    他的一雙三角眼快把我瞪的鑽到地縫裏麵去了。    所有的同事都在看好戲。    “看什麽看!幹活!”經理一聲怒吼。    所有的同事意猶未盡的把腦袋低了下去。    “杜上豐啊杜上豐!你到底還想不想幹了,你最近的表現可是非常非常的讓我失望。難得我還那麽器重你,你知道上次娃哈哈公司營養快線的那個案子,就因為你的項目到最後客戶不認可,我們損失有多嚴重麽?嗯?!”經理咄咄逼人的噴著。我能感受到什麽叫唾沫橫飛,因為有幾滴已經濺到我臉上了。    “能幹就幹,不能幹滾蛋!你這幾點都跟丟了魂似的。家裏死人了?”經曆瞪著一雙牛眼看著我。    我瞬間就抬起了頭,憤怒了。我的底線就是你罵我說我怎麽樣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對我的家人不敬。    我直視著他的目光,憤怒的望著他。    “喲?怎麽著?你還不服唄?”經曆有些驚訝的看著我。    所有的同事們又都瞬間抬起了頭,他們知道有好戲看了    他估計還沒見過我憤怒的樣子。    “訓人歸訓人,請不要侮辱我的家人。”我咬著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