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靜靜的望著秀臣,手托著下巴,一連虔誠一臉崇拜的聽著秀臣講他在倫敦奮鬥的故事見聞。修臣不慍不火的語速平淡的講著。    雖然我盡力想著別的不屑去聽,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秀臣是交際的專家,他的一些見聞一些經曆,讓我不得不豎著耳朵去聽,雖然我內心裏強迫自己不願意。但是真的很吸引人。連我都聽的一愣一愣的。    秀臣的一雙媚眼也靜靜的注視著姐姐,我感覺兩人的眼睛快粘一塊去了。    這時我注意到,弟弟也一直望著秀臣,然後感到他眼睛越來越小,眼睛緩緩的趨於閉上,又想睜開。    一副困的不行的樣子。    最後他倒在沙發上,睡著了然而姐姐好像沒注意到身邊的弟弟睡著了。還是在聽秀臣滔滔不絕的講著。    姐姐的眼神清澈,完全是聽入迷了。一雙眼睛盯著秀臣就沒離開過。    秀臣的故事也著實jīng彩。我喝著茶水,看著他和姐姐對視,都不帶看我一眼的,雖然一種被倆人無視的挫敗感,但我還是也被他的故事吸引了。    牆上的鍾上的指針一點一點的走著。    分針和秒針賽跑著。    整個客廳已然成了秀臣的個人脫口秀。    秀臣的一雙眼睛也如一泓秋水,波瀾不驚的盯著姐姐看。    倆人對視的時間是不是太久了。    都不帶看我一眼的,    心裏這叫一搓火。    終於。    “嗯然後,我就買上了回國的機票,第二天做頭等艙回國了。”秀臣終於講完,喝了一口茶水。    “哇……秀臣真是……好棒原來你有這麽多讓jīng彩的經曆啊,真讓人yù罷不能。”姐姐一臉崇拜的說。    “哪有哪有,這都是親身經曆過的事情而已,拿出來見笑了。”秀臣笑笑說,同時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表。    “呀,都九點了,你看我,說著說著就忘了時間,真是不好意思。”然後秀臣看了我一眼“我和上豐還得回去商討項目,明天一早還要去公司,我們就不久留了。”    姐姐看著我:“呀這麽早就要走了,再多待會唄。”    “不了姐姐,明天我們還要上班,今晚的項目還不一定能弄完了,就不呆著了,你看毛毛都困的睡著了。”    三人同事回頭望向毛毛,毛毛呼吸均勻,睡的似乎很香很瓷實。    “是啊,上豐今晚和我還要忙,就不久留,今晚真是多有打擾麻煩你了。”說著秀臣已經拿起包站了起來。“孩子都困的睡著了,別讓孩子凍著,趕緊把孩子送回臥室去吧。”    “是啊是啊……”姐姐看著毛毛。    “那麽我們就告辭了。”秀臣向姐姐微微的鞠了一躬。    姐姐上前一步突然拉住我的手說:“要不今晚就住家裏吧,別去麻煩人家了。”姐姐說的時候,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我。    那目光好像有質感,我能感覺到臉上一緊。    姐姐的挽留讓我還是找到了一絲的存在感。    “沒關係的,剛剛不是都說了,上豐住我那裏沒事的,很方便。”秀臣說完走到我的麵前。    姐姐拉著我的手突然捏的很緊,我能感覺到。    如果我今晚留在家裏會發生什麽?    姐姐是一定要把我留在這裏麽?    “姐……我今天是真的有要緊的項目要和修臣合作,我也就不跟他見外了,真的,就別留我了昂。”我趕忙說到。    “是啊……”秀臣看著姐姐說道。    姐姐一直盯著我,看看我,看看修臣。    “好吧……在人家別給人家添麻煩,老老實實的。”姐姐叮囑到,說的時候一直看著我,那目光讓我很不舒服。    “放心吧,我會好好的照顧上豐的。”秀臣輕輕一笑。    “嗯,行,期待著你下次來家裏作客,我聽你的故事還沒聽夠呢。”姐姐笑著說道。    “嗯好的有時間一定來拜訪,那麽我們就告辭了。”秀臣伸出大手。    姐姐也伸出手,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兩人的目光又交織在一起。我和秀臣走出大樓,    一步步的回到了車裏。    很奇怪的,從家裏下樓到上車的這一空檔,秀臣一直沒說話。隻有輕微的喘氣。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到了車上,關上了車門。    我把車裏燈打開。    幽黃的車燈照映著我倆。    “怎麽樣?怎麽不說話?”我看著秀臣說道。    秀臣沒理我,手指放在嘴唇上不知道想著什麽。    然後他突然把他拎的那個小箱子打開。    裏麵是一個方形的,類似於小筆記本電腦的一個儀器。    上麵有好多的小顯示屏。    上麵顯示了密密麻麻的一些我看不懂的數字。    “這是什麽?”我問道。    “一個機器。”秀臣淡淡答到。    我沒再多問。    秀臣看著儀器,眉心突然微微的皺了起來,成了一個小小的若隱若現的川字。    這時候,我才發現,他的額頭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了一點汗。    秀臣都出汗了。    是緊張的汗嗎?    我剛想問些什麽。    秀臣突然開口了。    “你姐姐有問題。”什麽問題?”我緊張的一問。    不知道為何我的直覺早就告訴我姐姐身上難以言表的詭異表明著姐姐必定存在問題。但是聽到秀臣這麽一說,我還是渾身一緊。    可能現在潛意識裏,秀臣已經是靠譜加真理的代名詞了吧。    秀臣沒有著急回答我,他掏出一根煙,緩緩的點上。    頓時車裏就煙霧繚繞了。    昨天開始遇到他我這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煙。    “剛剛,我在和你姐姐聊天的時候,我其實已經逐漸在開始用眼神實施催眠了。”秀臣吐了口煙,緩緩的說道。    我緊張的望著他。    “但是,我發現你姐姐的心智還有jīng神抵抗力異常的強大,我最開始小試牛刀的催眠根本就對她沒有任何效果。”秀臣接著說道。    我想起了秀臣剛到家裏開始,就一直盯著姐姐看。    那魅惑的眼神。    “之後,我開始逐漸加強效果,但是,我發現就算是我催眠深度逐漸加強,你姐姐仍然不為所動。我無法撼動她那強大的jīng神力外殼,更令我不可思議的是……”    “是什麽?”我緊張的盯著秀臣。    “我和你姐姐聊天深入的時候,她也一直盯著我看,我居然也感受到了來自她眼睛的催眠,而且致幻程度相當驚人。”秀臣說這話的時候,眼裏直放光。    我想起了姐姐一連虔誠的盯著秀臣兩眼聚光的樣子。    “我便開始用眼神和她對峙,我開始抵抗…………但是…………”秀臣長長的吐出一口煙“你姐姐的催眠程度居然越來越強,用眼神催眠是很需要你聚jīng會神把全身的jīng氣都集中大腦不允許有片刻的分神,要足夠投入。這樣其實是很消耗體力的,到最後我承認我確實撐不住了,如果我當時不是裝佯看表要走,隻怕到最後,我的心智會完完全全的被你姐姐摧毀。之後被她控製。”    我心裏一驚。    我想起了姐姐和秀臣兩人聊天聊得如此之投入,目光如此之熾熱,眼神似乎都會有質感,在彼此身上慢慢凝聚。    看似投緣的聊天,實則暗中兩人早就過起招來了。    “有件事我不得不承認,你姐姐在催眠方麵的造詣,比我強到不止一星半點。”    秀臣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一瞬間暗淡了下去,他的語氣雖然平淡如水,但是我明顯能感覺到他渾身撒發出來的一種挫敗感。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秀臣就在那裏靜靜的抽著煙。不再說話。    姐姐居然有如此之高的催眠能力?    姐姐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幾乎是穿一條褲子形影不離。姐姐就是平常百姓一個,哪裏學到的催眠術?    難不成姐姐步入社會離我遠去之後自己自學的?    簡直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