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見她的愛有多深。 “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死以來,第一次這麽的開心”表姐依偎在我懷裏輕輕道。 我木然的點了點頭。 表姐緊緊的握住我的手。 “知道嗎?為了你三次複生,我的生命已經快要終結,我付出了六十年的光yīn,但是我無怨無悔。”我依然是木然的點了點頭,但是眼眶裏已經滿含淚水。 “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我問表姐道。 表姐在我身上趴了好長一段時間,然後靜靜的說道:“找到一個無人的地方,一個沒有人存在的地方,一個能讓我安靜下來的地方,靜靜的生活,靜靜的死去。”表姐突然抬起頭,幫我抹了一下眼裏的淚水,我看到,她也已經眼淚盈眶:“因為,我得到了你,我沒什麽好後悔的了。”表姐啜泣了兩聲,然後再次趴在了我的胸口:“我想明白了,人的生老病死,自古就是一種不可違背的自然規律,任何妄圖打破這種規律的人,都將得到懲罰,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你看不到的鏈,在平衡著一切。所謂的永生,就是打破了這個平衡鏈,這是一種逆天的jīng神,是要受到天譴的。”我看著她:“你不打算再重生了?”表姐笑了笑:“我想好了,能平平淡淡安安靜靜的死去,也是一種幸福”。然後表姐收起了笑容“活了千年了,我膩了。也真的累了。”我抿嘴,然後深深歎了口氣。 “太歲呢?”我無力的問她。 “我將它徹底燒毀了。”表姐的眼睛無神的望向窗外“這個東西本就不屬於人間,它已經遺禍千年,若這個東西還存於世上,必將又是一個禍害。”我望向天花板。 一滴眼淚還是止不住的留了下來。“有件事可不可以求你?”我問表姐道。 “你說……”表姐把腦袋埋在我胸口握著我的手說道。 “你能讓曉薇和京介都活過來嗎?”我知道這個問題很無恥。 特別是問這樣一個深愛著我的女人。 表姐突然緩緩坐了起來,攏了攏頭發。 “他們都是私yù所致,妄圖追求所謂的永生本來就該受到報應,他們的死,是他們對於自己行為所付出的代價。”表姐說著,望著窗外一望無垠的天空。 我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緊閉上了雙眼,不想讓淚水留下來。 那一晚,我和表姐整整一夜的激情,沒有停歇。 表姐似乎要把我榨幹一般。 最後表姐**著身體騎在我的身上,大喘著粗氣,然後開始一下接一下的扇我嘴巴。 那力道很大。 不知道閃了多久。 一直到我嘴角都流出了血。 表姐才筋疲力盡的停下。 但是她也沒有俯下身來,隻是高高的挺立著雙胸,不屈的望著我。 又一rì的yīn天。 不知何時,我輕輕的醒來。 身邊的床空空如也。 表姐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我愣了半天,就那樣出神的愣著。 然後坐在床沿上,把腦袋深深的埋下去。 胡亂的抓了幾下頭發。 然後我起身,在衣櫃裏找到了一件純黑sè的莊重的西服。 出門。 然後打了一輛車,直接坐到了太子峪陵園。 我走道秀臣的墓前,為秀臣獻上了一個花圈。 然後對著秀臣的墓碑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沒有哭。 我靜靜的望著秀臣的黑白照片。 想起在秀臣家住第一晚的時候,秀臣嚇唬我,在電話裏幾乎快忍不住笑出來的聲音:“今晚過的怎麽樣啊?”那晚秀臣的照片也是是這樣黑白的。 我突然笑了笑。 然後凝視秀臣的照片良久,轉身離去。 之後我去了後海,這個經常和曉薇一起來看夜景的地方。 那個時候曉薇每次來都穿著拖鞋。 而我穿著皮鞋。 有一次,曉薇穿著拖鞋行動不便又走不快而且還差點摔倒。 我不禁笑笑抱怨道:“笨蛋,跟你說多少次了,每次來散步穿便鞋不要穿拖鞋,這樣路上我們會耽誤很長時間的。”曉薇突然不說話。表情安詳寧靜的就像後海夜晚的湖。 “如果我是故意的呢?”曉薇認真的說道。 我倆,就在夜晚的一片霓虹中靜靜的對視。 曉薇突然一把衝上來抱住我。 我也抱住她。 我又笑了笑,然後我閉上眼睛,輕輕的呼吸了一會。 轉身離開、然後我打車,回到了家。 到家中,我打開淋浴噴頭。 徹徹底底的,幹幹淨淨的洗了個澡。 我從未將身體洗的這樣的幹淨。 我洗了很久,很久很久。 然後,我走出浴室門,用毛巾擦幹頭發。 然後用吹風機吹幹。 整理出了我最滿意的發型。 之後,我走到廚房。 將煤氣打開。 那煤氣噴出的聲音還挺好聽。 然後轉身,返回屋內。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鑽進了被窩。 我輕輕的閉上眼。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仿佛又墜入了那一片一望無際密不透風的黑中。 有一個聲音告訴我。 這黑,才是我最終的歸宿。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我感到身子輕飄飄的。 我的渾身都在一點一滴的失去知覺。 那來自天際的不知何方聲音在耳畔響起。 一點一點的召喚著我。 我看到了秀臣。 我看到了曉薇。 她們在朝我招手。 我離他們幾步之遙,馬上就能見到他們了。 這個時候,我猛然醒來。 我突然想到,窗簾還沒拉好。 我吃力的睜開眼。 利用最後的力氣抬起一點腦袋。 我看到。 窗簾遮掩著的半扇窗戶外。 一頭白發眼睛猩紅的表姐,正在直直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