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集文采和風流以及帶著濃濃神話sè彩的女人,那個古墓居然是她的。    我想起了很早之前聽說過的魚玄機得道千年永生的傳說。    傳說道家真傳的jīng髓就掌握在魚玄機手中。    但是史實是,魚玄機最後是因為謀害女童而被斬首而死的。    這其中的因果原因,幾千年過去,想必也隻能在千人篡改過的史料中得知了。    我歎了口氣,將報紙丟在一邊。在第六個月高層下達的抓捕期限即將到期的時候。    我們終於找到了表姐的下落。    這次,表姐沒有逃跑,坦然的麵對著我們的到來。    而地點就是萬山之宗龍脈之祖的昆侖山。巍峨昆侖,高聳入雲,山頂一片雲霧繚繞,山頂長年積雪,層層巒疊的山脈層出不窮此起彼伏。群山圍攏,地形式如蓮花,玄妙異常,何其壯觀。    那巍峨的山巒直衝天際,那種雄壯到無法形容的氣勢讓人有種想跪下的衝動,    那是人類的一種對神一般的事物頂禮膜拜的本能。    那是一種打心底油然而生的崇敬和膜拜。    我想起了李白的那首詩:“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真不愧為孕育中華神話的搖籃,萬山之宗,龍脈之祖。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之前隻在神話傳說中聽到過昆侖山巒的玄妙和神秘,今天算是徹底的領略到的昆侖山脈的壯麗。難怪金丹子和理清道長會在這裏建立昆侖道觀,將這裏變成道觀聖地    這一刻,我的心深深的被昆侖折服,心底一片一塵不染的純淨。    在這種雄偉到極致的景觀前,人的心靈是會被淨化的,剔透如那山頂的積雪。    隻是,這片聖潔的不容玷汙的神土,今天注定要遭受一場不尋常的浩劫。    我們此刻位於昆侖山脈的中段,離克裏雅山口不遠在昆侖山脈的慕士山腳下。氣溫在零下七度左右,氧氣也略顯稀薄。京介和曉薇帶著一個營的軍隊在山腳下聚集待命,另外還有四大毒王跟隨其後,外帶著一票苗族武士還有rì本忍者。    曉薇穿著厚厚的風衣用高jīng度望遠鏡超山頂眺望著。同樣一身黑sè風衣的京介也揚著頭望向山頂,手不住的搓著,身後的四大毒王依然死氣沉沉的站著。    現在微微呼吸都是一團白氣。    慕士山海拔6638米,僅次於瓊木孜塔格山,那麽高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人類能長時間呆在那裏。    然而衛星反饋回來的信息,白發表姐就在山巔靜靜的立著,一動不動。那衛星傳遞過來的畫麵中,表姐就淡然的屹立在山巔,巍然不動,表情淡然,看不清那猩紅的雙目,給人的感覺很是大義凜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感覺。    天空中數十架的直升機劃過我們的頭頂,往山巔飛去。山的東西兩側,有著四個排的海豹jīng英突擊隊在向山頂快速的進發,山角和山中乃至直升機上都有著狙擊手,另外一個裝甲車和坦克部隊正從克裏雅山口疾馳而來。    曉薇所帶的這一個營的部隊主要是在山下圍堵表姐,順便照應輔助衝上山頂的海豹突擊隊。    在我的視線中表姐濃縮成了一個小點,站在慕士山之顛,在雲霧繚繞中若隱若現。    現在地下天空全都部署著軍事力量,從各個角度對表姐形成了嚴密的封鎖網。可以說現在對於表姐已經是甕中捉鱉了。    但是令我疑惑的是這次的表姐怎麽沒用瞬移的能力逃走。    曾經與自己至親的表姐,不管犯下了多麽滔天的罪行,此刻被這樣的圍剿。    我的心如刀割。    我是真的不想參與這次軍事行動。    雖然這是曆經六個月的嘔心瀝血終於等到的結果。    我重重的歎了口氣,望向山頂,看著一動不動的表姐,眼睛有些濕潤,不知道是不是凍得。曉薇拿下望遠鏡,看了看我,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理解你的心境。”曉薇微微喘著氣說,這裏的高原氣候令在內苗長大的她有些不太適應。    雖然曉薇這句話說的有些吃力,但我還是我聽到曉薇的語氣裏有著抑製不住的激動和澎湃。    那是類似於一種解脫的心情。    曆時六個月幾乎傾盡全國之力的大追捕,一路跋山涉水千辛萬苦,我也是親身經曆了。到這裏總算是看到眉目快有交待了。換做是誰誰也不可能抑製住自己的興奮。    我很是理解曉薇的心境。“放心,對於你的表姐,上麵的命令是盡量不殺,逮捕活人是是首要的。”曉薇說著,往山頭望了望“畢竟你表姐身上藏著的秘密,太多了。”    我沒有搭她的茬,而是吃力的喘著氣。    “隻要你表姐配合,束手就擒,今天這裏的一切都將和平結束。”曉薇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掛著一絲不太明顯的有些欣慰的笑。    穿著白sè防護服的海豹突擊隊員一點一點的往山上爬著,他們在一點一滴的接近表姐,天空中直升機在山間和山頂不住的盤旋圍繞,用超大功率擴音器在對表姐喊話,大意就是勸表姐快點投降,束手就擒。    表姐就如同一個紙人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沒有任何行動。也就是某一刻起,我的心底突然莫名浮起了一股深深的不安。    我有一種感覺。    事情不可能進展的這麽順利的。    殺人如麻狂化了的表姐怎麽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    曉薇看著車上的筆記本裏傳來的實時錄像。密切的關注著表姐的一舉一動。    京介也雙手環抱在胸前雙目不離的緊緊盯著屏幕,突然,他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還是那種撕心裂的咳嗽。    這六個月中已經讓我習慣了的令人揪心的咳嗽。    地上的雪地上出現了斑斑血跡。    瓏走上前去,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這是徒勞的,這幾個月裏京介的身體在急劇惡化,特別是他的肺,匪夷所思的衰竭的厲害。    而這裏的高原氣候領他咳嗽的頻率又提了一個檔次。他這樣死是遲早的事。    我的心裏一陣的揪心。    然而令我詫異的是。    他這次的目光,沒有以往咳血之後一泓死水一般。    他捂住胸口,朝山頂表姐處望了望,    那目光中閃著光。    那是一種希望之光。那是一種倍感欣慰看到光光明的一種閃爍的目光。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    我不知道他此刻的內心裏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潘曉薇目不轉睛一動不動的盯著車裏的屏幕。    若不是她鼻孔裏偶爾飄出來的一團淡淡白霧我還真以為她凍成冰雕了。    我上前一步,我注意到曉薇的眉毛,漸漸的擰了起來。畫麵中的表姐還是一動不動,麵無任何表情。    十幾架直升機都統一的用擴音器大聲的喊話。    那話語隱隱約約在山穀間回蕩。    表姐一點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