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複了先天大陣,將招妖幡藏在先天大陣之下,靈寶天尊便已經悄然回返。

隻待那先天不滅靈光與骨架徹底融合,然後得天地氣數加持洗禮,便可出世。

到時候,可就熱鬧了!

天宮中

伴隨乾坤老祖的回歸,鯤鵬突破了大羅第二步妙境,反倒是在修為上壓了乾坤與陷空老祖一籌,叫二位老祖有心神難安起來。

尤其如今鯤鵬突破大羅第二步妙境,更叫眾人猶若烈火中燒,坐臥難安。

“近些年,凶獸一族、下界後天生靈,俱都是節節拔高,各有增益,唯我諸神一族,不曾有半點進步!”陷空老祖麵色陰沉的站在那裏,雙目內露出一抹殺機。

他能怎麽辦?

他也很無奈。

區區八十萬年的時間,對諸神來說,不過是打了個盹的功夫,但是對於下界眾生來說,卻是節節拔高,不斷有高手輩出,叫諸神很被動。

眼下那後天生靈中,雖然不曾有大羅真神證就,但依照如今發展形勢,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而已。

乾坤老祖背負雙手,在宮闕內來回走動,許久後方才抬起頭:“空間之神哪裏呢?若能得空間之神相助,十大凶獸也好,還是那些後天生靈也罷,皆不足為懼!”

乾坤老祖不曾想到,自己才不過被鎮壓了四十多萬年,彈指一揮間,天下間便已經變換了乾坤。

後天生靈不斷崛起,金仙、太乙高手輩出,早就已經遠遠超出了神祇的數量。若非上麵有大羅真神壓著,隻怕那些後天生靈早就超過諸神,取而代之了。

“鯤鵬近些年也察覺到了不妥,開始暗中有意無意派遣凶獸一族高手潛入下界作惡,不斷扼殺各族精銳,近些年凶獸一族的日子也不好過”陷空老祖愁眉苦臉道:“虧得我等提前建立神朝,把持大荒正統,否則隻怕如今諸神將要退出主角之位了。”

“嗬嗬,咱們日子不好過,難道凶獸一族的日子就好過嗎?近些年來,我總覺得背後似乎有一隻冥冥中的黑手在暗中推動大荒局勢,與我等做對為難,隻是卻找不出對方根腳!”陷空老祖愁眉不展。

“無妨!無妨!我等占據天地間九成資源,神朝中培育的高手也不少,難道還壓不下那些散修?”乾坤老祖安慰了一聲。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些神朝培育出的高手,終究是後天生靈,時日長了,未必沒有小心思!”陷空老祖愁眉苦臉道。

現在,諸神已經陷入了一個困局,諸神幾十萬年來毫無長進,反倒是無數後天生靈紛紛崛起。

諸神是吸納了一部分後天生靈進入神朝,以後天生靈壓製後天生靈,可人心都是會變的,這是長久之策嗎?

若再過百萬年,大荒世界到處都是後天生靈的高手,你叫諸神如何安置?

“事到如今,唯有卷起劫數,不斷消耗掉大荒內一批又一批的精銳,叫那些後天生靈在劫數中戰死!我等諸神隻需坐鎮後方,便可一勞永逸!”乾坤老祖猛然抬起頭,話語中盡是灼灼殺機。

大荒有後天精靈崛起?

不怕

劫數爆發,殺劫卷起,利用戰場這個絞肉機來消磨你,你就算是有在大運道,也扛不住殺伐之氣。

“如今天下歸一,哪裏來的戰事?哪裏來的劫數?”陷空老祖無奈一歎。

“哈哈哈,若是真心想要有劫數,那還不簡單?”乾坤老祖看向陷空老祖:“可以與凶獸一族開戰,磨滅凶獸一族的實力。亦或者,神族內部開戰,老祖我當年被鎮壓了四十萬年,手下地盤可是被侵蝕了不少,這可都是開戰的絕佳機會。隻要戰火卷起,任憑你有多大本事,落入其中也唯有被碾成粉身碎骨的份。縱使有保命本事,殺出生天,到時候因果業力纏身,一身道功休想再有寸進。”

“就像靈台方寸山中的那位,如今因果業力纏身,雖然不知如何吊著性命,但數十萬年道行不曾有寸進,縱使修得滔天神通,又能如何?不還是等死的份?”

靈台方寸聖境

惡屍回歸

“耳朵有些發熱,誰在背後叨咕我?”楊三陽暗自推演:“這招妖幡,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該出世了,就不知太一能否沉得住氣。招妖幡雖好,可眼下卻不是施展的時候。眼下後天生靈雖然崛起,但與這些先天神靈,遠遠不能抗衡,難以為太一助力。”

心中想著,那邊一道道鍾聲響起,隻見虛空中氣機流淌,祖師的大羅妙境氣機在天地間流淌,大羅第二步的氣機在靈台方寸聖境回**。

虛空中一道道氣機流淌,那是屬於‘心’的力量,不斷在虛空中劃過,整個靈台方寸聖境,皆被這股力量所籠罩,陷入了這股力量的法域之中。

“祖師修為又增強了,在大羅第二步的道路上,跨出了不少距離啊!”楊三陽眼中露出一抹感慨。

祖師出關講道,與他無關,他並不打算過去聽講。

大羅講道,天花亂墜地湧金蓮,虛空中道道氣機流淌,彌漫整個靈台方寸聖境。

幾十年的時間匆匆即過,這一日祖師講道完畢,卻見童兒灰頭土臉的邁著大步,站在門口處喊了一聲:“道果,老東西召集山門中諸位弟子匯聚,似乎有要事宣布。”

說完話後,童子腳步匆促跑開,落在山中繼續挖掘山下地脈。

“嗯?祖師忽然召集山中弟子?”楊三陽一愣,過了一會才道:“是件稀奇事。”

心中想著,周身虛空扭曲,再出現時已經到了祖師講道的後院。

大師兄道傳已經恭敬的立在那裏,等候多時。

如今山中,留在山中有金仙修為的,不過是他們幾個罷了。

童兒不知所蹤,整日裏在山中神神秘秘的與白澤挖什麽東西,媧與伏羲陷入蛻變,遲遲尚未醒來,能來這裏的,唯有楊三陽與道傳。

“師弟,你來得正好,我可有件事要與你說,蠻足地盤上,妖獸如今日益增多,你還需想個辦法才是,此事不能再拖了!”道傳瞧見走到身後的楊三陽,低聲抱怨了一句。

“不會吧?又能有多多?還能暴增幾十倍、幾百倍不成?”楊三陽不以為然:“莫非是你白鶴一族想要偷懶?”

“師弟,你這回可真的冤枉我了,近些日子,你有沒有出來夜觀天象?”道傳低聲道。

“我一直在閉關,思索太乙妙境,哪裏有時間夜觀天象?”楊三陽道。

“稍後祖師這裏完事,你莫要著急走,咱們一道去喝酒,到晚上你就知道了!”道傳對著楊三陽鄭重的道。

楊三陽聞言點點頭,話語聽在耳中,心中卻暗自琢磨:“莫非,真出現了什麽幺蛾子不成?否則道傳怎麽會這幅凝重的表情?”

正想著,隻聽得大門打開,祖師緩步自門中走出,在其身邊跟了兩個十八九歲模樣的青年人。

一人身穿紅袍,殷紅似火,就像是天邊的火燒雲。周身散發著逍遙隱逸的氣機,周身氣機不定,就仿佛是那天邊雲霧一般,聚散無形叫人無法捉摸。錯非青年周身沒有殺機,楊三陽差點將其誤認為冥河回來了。

另外一人身穿灰色衣袍,散發著勃勃生機,似乎有無窮生命之力匯聚。

在楊三陽的法眼之中,那灰色衣袍的青年,似乎雙腿紮根於大地,時時刻刻都與大地地脈溝通,不斷汲取大地的力量。

這二人俱都是根骨秀麗,容貌俊美之輩,叫楊三陽暗自磨牙:“大荒中的生靈,一個比一個美的不像話,你叫我怎麽辦?”

他長得到談不上醜,但絕對與俊美沾不上邊,隻能說是一個普通罷了。

就像是那山河、草木、日月星辰,毫不起眼。

“弟子道傳拜見老師!”道傳瞧見祖師,連忙恭敬一禮。

楊三陽沒有說話,隻是跟著行了一禮。

“行了,莫要囉嗦,隻管坐吧”祖師一揮衣袍,示意二人坐下。

楊三陽與道傳分別坐下,然後才見祖師撫摸下巴,對著身邊的兩位青年道:“你們二人也坐下吧。”

聽了這話,二人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方才坐在二人對麵。

“此次為師外出,遊曆大荒,也是機緣造化,得此根骨上佳之輩,日後有望金仙大道的先天生靈。我門下之中,唯有你二人修為最高,道行最深,日後若無事,還需多扶照一些!”祖師眼中滿是笑意。

“此事隻能勞煩道傳師兄了,祖師也知曉,在下如今劫數纏身,已經是自身難保,跟在我身邊隻能遭受牽連!”楊三陽看向道傳:“師兄,你如今證道太乙,大羅在望,此事你理應當仁不讓才是。”

道傳聞言苦笑著搖搖頭,然後看向祖師:“若二位師弟不嫌棄,我自然可以扶照一番,隻是怕我修為低微,誤人子弟,壞了祖師精挑細選的兩根苗子。”

“無妨,日後為師閉關,他們就交給你了!”祖師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