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話語出口,麒麟王內心深處頓時一陣‘臥了個槽’:“又來了!那種感覺又來了!就是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和當初大戰魔祖之時,簡直一模一樣!”

同樣的無力!沒有反抗的力量!

明明那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說的,可是話到嘴邊,卻偏偏變了。

“欺人太甚!我諸神縱使玉石俱焚,也絕不能容忍這等屈辱!”戰神頓時雙目充血,似乎遭受了莫大的奇恥大辱,猛然縱身拔地而起,一拳轟塌虛空,向著麒麟王打了下來。

戰!

既然道理說不明白,那就隻能用拳頭來打通!

一場大戰,莫名其妙就這般爆發了!

龍祖莫名其妙的看向麒麟王,心中暗琢磨:“還真是看不出來,這老麒麟竟然也有這般血氣。平日裏見其性格溫潤、吞吐,不見絲毫棱角,此時居然這般硬氣?”

這般硬氣不說,帶來的後果卻堪稱可怕!

豈止是可怕二字能形容,這簡直是災難性的後果,也是祖龍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幕。

自己已經占據天地大勢,卻要去和諸神血拚,他又沒傻,怎麽會做這等事情?

這一場大戰簡直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麒麟王,莫名其妙的失去了控製的局勢!

一場大戰,不以鳳祖、祖龍的意誌而爆發。麒麟族參戰,鳳祖與祖龍豈能置身事外?

諸神的力量從來不弱,即便是曆經神魔大劫的洗煉,實力不足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但卻也依舊不是三族某一個種族能抗衡的。

若叫諸神消耗了麒麟族的實力,日後豈還會有龍族與鳳凰族好過?

到時候二族失去了麒麟族助力,亦會舉步維艱,前路淼淼。

一場大戰,驟然爆發,沒有絲毫的先兆。

麒麟王與戰神拚殺在一處,麒麟王雖然沒有先天靈寶,但卻可以借助不周山的力量,而且其突破大羅日久,比之戰神底蘊深厚了不知多少,一時間雙方動手拚殺起來,竟然叫戰神落入下風,被麒麟王壓製住。

隻是戰神乃戰鬥之神,壓力越大,爆發出的力量也就越大,甚至於能夠發揮出百分之兩百、三百、四百的戰鬥力。

隨著雙方拚殺,戰神氣勢不斷暴漲高昂,不斷適應大羅境界的戰鬥方式,竟然逐漸搬回局麵。

麒麟王此時身化巨大麒麟,頂天立地腳踏不周,源源不斷的不周之力被其借取而來。

隻見其舉手投足之間,皆有不周山偉力加持,打的戰神節節後退。但是戰神雖然落入下風,鬥誌卻越加盎然,不斷尋找突破困局的辦法。

三千神祇加入戰場,三千金仙之力鋪天蓋地排山倒海,所過之處一切抵抗皆在神威中化作灰灰。

鳳祖手持南方離地焰光旗,背後有鳳凰族高手,伴隨著其衝殺,裹挾三族大勢,向諸神斬殺而去。

大羅,終究是與金仙隔了一道不可逾矩的天塹。

三千諸神雖然厲害,但是麵對三族大勢壓迫,麵對天地意誌的壓製,一身實力還能發揮出多少?

八成?還是五成?

彼強我弱,彼增我減,這戰鬥怎麽打?

還能打嗎?

祖龍手持一顆龍珠,化作一條混沌之氣繚繞的祖龍,不斷催動龍珠向諸神砸去。隻見那龍珠內神光暴漲,混沌之氣流轉,所過之處大片諸神被橫掃而飛。

“祖龍,休得猖狂,我來會你!”一道呼喝,陷空老祖降臨場中,周身虛空不斷塌陷,道道恐怖氣機衝霄而起。

那塌陷的力場,仿佛是一道道蜘蛛網般,欲要將祖龍的龍珠捆束其中。

“陷空老祖?”祖龍瞧見擋在身前的人影,不由得瞳孔一縮:“好手段!可惜……我有三族大勢在身,你的實力憑空便被壓製了三成。我手中有先天靈寶,而你什麽靈寶也沒有,又弱了我一成。現如今你麵對我,還能施展出幾分力量?”

祖龍嘲弄一笑,雙目內露出一抹冷然:“你若乖乖躲在法外之地,我也找尋不到你,但你如今既然自己主動跳出來尋死,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一邊說著,祖龍手抓撕裂虛空,將那一道道空間塌陷的陷阱撕裂,徑直向陷空老祖抓去。

陷空老祖勃然變色,感受著不斷被破除的神通,二話不說身形立即後退。

“祖龍,休得猖狂,且看我諸神手段!你三祖縱使在強,又豈能敵得過三千諸神!”白澤嘲弄一笑,手中一團寶光打出,擋在了陷空老祖與祖龍之間,與迎麵而來的祖龍撞擊在一處。

祖龍隻覺得自家龍珠一震,然後仿佛是遇見了什麽奇怪的東西一般,竟然誕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不由自主的就往回跑。

“什麽鬼?”祖龍接住飛回來的龍珠,眼中露出一抹駭然,那是何等寶物,竟然將龍珠嚇成這般樣子?

心中念動,隻聽身後傳來龜丞相的話語,卻見一道殼子自天邊而來,擋在了祖龍身前:“大王小心,那寶物怪異至極,居然沾染了黴運的力量,不管是誰碰到,皆要倒黴。唯有老龜我的先天八卦,沾染了先天之力,不在黴運浸染的範疇……”

“咦,大王何故於如此表情?”龜丞相瞧著嘡目結舌,仿佛見了鬼般的祖龍,愕然道:“這寶物雖然詭異,但大王也該不至於如此吧?”

祖龍此時伸出手指,磕磕巴巴的指著龜丞相後背:“丞……相小……心!”

“嗯?”龜丞相心中警覺,猛然轉身回顧,下一刻眼中露出一抹駭然:“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白澤也在高呼。

隻見龜丞相的殼子與那白光碰觸在一處,二者不斷交鋒纏鬥,龜丞相的殼子化作先天八卦,將白光團團困住。那白光眼見著遲遲不能脫困,竟然化作流光,融入了龜丞相的殼子內。

在三人見鬼的目光中,隻見龜丞相殼子一陣變換,化作了一隻黑不溜秋,仿佛是大鐵鍋般的物件。

“啥玩意?”龜丞相看著懸浮在空中的殼子,那黑不溜秋仿佛鐵鍋一般的東西,不由得心中一慌,連忙將寶物召喚回去,落在了手中。

殼子依舊是那個殼子,隻是樣子變了,仿佛是一口黑兮兮的大鍋。滔天黴運在大鍋上流轉,驚得龜丞相恨不能直接將手中大鍋扔出去。

“我的殼子怎麽變成這樣了?”龜丞相有些欲哭無淚,先天八卦雖然依舊存在,但此時已經被黴運浸染,化作了烏漆嘛黑的色彩,沾染著道道綠光,看起來頗為詭異。

白澤此時急眼了:“老王八,你還我寶物!這可是當年神帝賜於我的寶物,豈容你貪墨。”

龜丞相眉頭皺了皺,瞧著手中灰不溜秋的大鍋,再看看白澤:“你那寶物是什麽玩意?我倒是想要還給你,可我現在這般情況,如何還給你?”

龜丞相的眼中滿是委屈,這寶物我也不想要啊,可沒辦法,這是自己的殼子,總不能丟掉。

你怪我搶了你的寶物,我還怪你將亂七八糟的東西,融入了我的本源中呢。

“老王八,你搶了老爺我的寶物,你還有理了是不是?”白澤手掌一伸,隻見老龜背後的殼子竟然飛起,向著白澤而去。

見此一幕,龜丞相驚得魂飛天外,連忙施展神通,召喚自家殼子。隻見那殼子在空中左右飄搖,來回拉鋸,所過之處黴運滔天,綠色的黴運氣機不斷流淌,向著戰場中的諸神、三族修士籠罩而去。

不周山之巔,楊三陽低下頭,一雙眼睛看向下方戰場,將龜丞相與白澤之間的詭異事情看在眼中,雙目內法眼流淌著一隻玉色的圓盤,楊三陽麵色怪異至極:“我就知道白澤這廝不靠譜,老龜這回可是倒了大黴,天知道白澤為何將那寶物融入了其殼子內。那黑不溜秋的殼子,看起來就沾染了不祥的氣機,縱使我看到了也要心驚膽顫。”

“不單單是黴運法則,還有因果法則、業力法則、轉移法則……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就像是一鍋大雜燴……鍋?雜燴?”楊三陽忽然間心中一個激靈,似乎想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一樣:“不會是真的吧?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吧!那玩意不可能存在於天地間吧!”楊三陽有些不確定。

下方戰場

龜丞相瞧見自家殼子被奪走,頓時急了,連忙對著不遠處的祖龍道:“勞煩老祖助我一臂之力,將那白澤擒下來,將此事問個清楚。”

祖龍點點頭,手中龍珠飛出,彈指間擊穿虛空,向白澤額頭打去。

掃過飛來的龍珠,白澤頓時無心爭奪寶物,怪叫著一聲撒丫子向戰場中竄去,唯有話語在場中擴散開:“老王八,那寶物老祖我暫且先寄存在你哪裏,待日後老祖我修為更上一層樓,尋幾個幫手,再來奪回寶物。”

白澤逃入諸神陣營中,祖龍也無能為力,無法奈何那三千諸神。

老龜將殼子召喚回來,二話不說直接穿在了身上,隻是不知為何,忽然間心髒忍不住狂跳了起來。